天剛蒙蒙亮,李瑞就睜開了眼睛。他走到在二叔家東廂房的炕上,身旁四個孩子還在熟睡。十歲的李莉蜷縮著身子,八歲的李彤抱著姐姐的胳膊,五歲的雙胞胎李蘭和李琦則像兩只小獸般擠在一起取暖。
李瑞輕手輕腳走到外間。屋里陳設(shè)簡陋,一張方桌,幾把椅子,墻角堆著些雜物。他摸了摸胸口掛著的玉墜——這是進入百草山空間的鑰匙。
"進去。"李瑞心念一動,眼前景象瞬間變換。
百草山空間內(nèi),陽光明媚,山巒起伏。山腰處的院子里,一排排臘肉正掛在通風(fēng)處晾曬,這是他用空間里特制的香料腌制后風(fēng)干的精品。李瑞取下一塊色澤紅潤、紋理分明的后腿臘肉,又拿了些安神的草藥。
回到現(xiàn)實世界,李瑞開始生火熬粥。他將草藥細(xì)細(xì)碾碎,和米一起下鍋,又從空間取出幾枚野雞蛋打散加入。另一口鍋里,臘肉切成厚片,簡單焯水后燉煮起來,獨特的煙熏香氣立刻彌漫開來。
"唔...好香啊。"李莉揉著眼睛從里屋走出來,看到李瑞高大的背影,怯生生地叫了聲:"大哥。"
李瑞轉(zhuǎn)身,露出溫和的笑容:"醒了?去叫弟弟妹妹起來,馬上就能吃飯了。"
四個孩子圍坐在桌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鍋里的臘肉。李瑞給他們每人盛了一碗藥粥,又夾了幾片晶瑩剔透的臘肉。
"吃吧,小心燙。"李瑞看著孩子們狼吞虎咽的樣子,心里一酸。二叔重傷臥床這些日子,孩子們怕是沒吃過幾頓飽飯。
臘肉特有的濃郁香氣飄出屋子,在四合院里彌漫開來,那混合了果木煙熏與多種香料的氣息格外誘人。
中院正房,何雨柱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鼻子抽動了幾下,猛地坐起身來:"這香氣...是上好的云腿臘肉!"
他胡亂套上衣服,循著香味來到前院,站在李二方家門口使勁嗅著:"這臘肉...這腌制手法絕了!可惜燉的時間長了點,要是切片蒸..."
后院,許大茂也被香味勾醒,口水直流:"誰家大清早吃臘肉?這么闊氣?"
賈家屋里,賈張氏推醒兒子:"東旭,快聞聞,誰家燉臘肉呢?快去要一碗來!"
賈東旭揉著眼睛:"媽,大清早的,人家能給嗎?"
"廢物!"賈張氏一巴掌拍在兒子背上,"李二方死了,他侄子初來乍到,不巴結(jié)咱們老住戶?快去!"
前院西廂房,三大爺閆埠貴推了推眼鏡,對三大媽說:"這新來的小子不簡單啊,大清早就有臘肉吃。"
三大媽撇撇嘴:"指不定是把李二方的積蓄都花了,年輕人不懂過日子。"
李瑞正看著孩子們吃飯,突然聽見敲門聲。打開門,只見一個身材高大、面容憨厚的青年站在門口,眼睛直往屋里瞟。
"您是?"李瑞問道。
"哦,我是中院的何雨柱,廠里食堂的廚子。"何雨柱搓著手,"聞著您這臘肉香...冒昧問一句,這臘肉哪來的?"
李瑞心中一動,這就是原劇中的"傻柱"?他側(cè)身讓了讓:"何師傅進來坐?肉是老家?guī)淼模颇咸刂频摹?
何雨柱也不客氣,進屋就湊到鍋邊,用筷子夾了片肉嘗了嘗,眼睛一亮:"好臘肉!真是好臘肉!這腌制手法,這煙熏程度...可惜燉的時間長了點,要是蒸著吃..."
李瑞暗自點頭,這何雨柱雖然看著邋遢,但對食材的判斷確實專業(yè)。
"何師傅懂行。"李瑞笑道,"我二叔今天發(fā)喪,正想請人幫忙準(zhǔn)備幾桌酒席,不知道何師傅..."
何雨柱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不過..."他壓低聲音,"這臘肉要是還有,能不能..."
李瑞會意:"自然少不了何師傅的辛苦費。"
兩人正說著,又一陣敲門聲響起。李瑞開門,只見一個瘦高個青年站在門外,身后還跟著個面容姣好的少婦。
"您是?"李瑞問道。
"我是后院許大茂,這是中院賈家的秦淮茹。"許大茂眼睛滴溜溜轉(zhuǎn)著,"聽說李師傅走了,我們來...呃...慰問一下。"
秦淮茹柔聲道:"李兄弟初來乍到,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李瑞心中冷笑,這不就是原劇中那個"白蓮花"秦淮茹和反派許大茂嗎?面上卻不顯:"多謝二位關(guān)心,有何師傅幫忙,暫時不需要什么。"
許大茂使勁嗅著空氣中的臘肉香:"李兄弟這臘肉真香啊,能不能..."
"大清早的,你們堵人家門口要肉吃,好意思嗎?"何雨柱突然從李瑞身后冒出來,瞪著許大茂。
許大茂臉色一變:"傻柱,關(guān)你什么事?"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李瑞連忙打圓場:"今天是我二叔發(fā)喪的日子,幾位要是真心來悼念,中午請來吃席?,F(xiàn)在家里還有事要準(zhǔn)備,就不多招待了。"
關(guān)上門,何雨柱哼了一聲:"這許大茂不是好東西,那秦淮茹看著賢惠,實際上..."
李瑞笑笑沒接話,轉(zhuǎn)而問道:"何師傅,中午的酒席需要準(zhǔn)備些什么?"
"按規(guī)矩,八人一桌,四涼四熱一湯。"何雨柱掰著手指算著,"兩桌的話。。肉票、油票你有嗎?"
李瑞點頭:"有一些,不夠的話..."
"我去想辦法。"何雨柱拍拍胸脯,"不過你那臘肉要是能再貢獻點,這席面絕對能讓全院人記?。?
李瑞想了想:"何師傅稍等。"他走進里屋,假裝從包袱里,實則從空間取出一塊約莫五斤的臘肉和兩只風(fēng)干山雞。
"這些夠嗎?"
何雨柱眼睛都直了:"夠!太夠了!"他接過臘肉,愛不釋手地摸著,"這肉質(zhì)...絕了!李兄弟,你這路子..."
"老家靠山,自己腌制的。"李瑞輕描淡寫地說,"何師傅要是喜歡,以后有機會再給你帶點。"
何雨柱笑得見牙不見眼:"那敢情好!你放心,今天的席面我絕對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送走何雨柱,李瑞開始為二叔準(zhǔn)備后事。街道辦的王主任帶著幾個鄰居來幫忙,靈堂很快搭了起來。
臨近中午,何雨柱帶著幾個幫廚在前院支起爐灶,開始準(zhǔn)備酒席。臘肉的香氣再次彌漫整個四合院,引得不少住戶探頭張望。
"開席了!"隨著一聲吆喝,各戶代表陸續(xù)入座。按照規(guī)矩,每家出一個成年人,李瑞這桌坐的是街道辦王主任、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閆埠貴、何雨柱、許大茂和賈東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對何雨柱用臘肉做的幾道菜贊不絕口。
"這臘肉炒蒜苗真不錯!"劉海中大口吃著,滿嘴流油。
閆埠貴小口抿著酒,眼睛卻盯著桌上的臘肉拼盤:"小李啊,你這臘肉腌制得真地道,市面上可買不到啊。"
李瑞舉杯敬酒:"自家手藝,感謝各位來送我二叔最后一程。"
易中海打量著李瑞:"小李啊,你二叔的工位你接下了,以后就是咱們軋鋼廠的工人了。有什么困難,盡管跟一大爺說。"
"多謝一大爺。"李瑞點頭致謝,心里卻警惕起來。這易中海在原劇中可是個道德綁架的高手。
正說著,秦淮茹款款走來,手里端著個空碗:"李兄弟,家里婆婆年紀(jì)大了,聞著這臘肉香實在饞得慌,能不能..."
桌上頓時安靜下來。何雨柱欲言又止,易中海則露出贊許的目光。
李瑞放下筷子,面色平靜:"秦姐,今天這席面是按人頭準(zhǔn)備的,實在沒有多余的。改日有機會再說吧。"
拒絕得干脆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秦淮茹臉色一僵,沒想到這年輕人這么不給面子。她眼圈一紅:"是我唐突了,只是婆婆她..."
"秦淮茹!"何雨柱突然站起來,"人家辦喪事呢,你這不是添亂嗎?"這時候賈東旭還沒死,何雨柱只是覺得秦淮如漂亮,羨慕賈東旭,還沒進化成舔狗。
易中海皺眉:"柱子,怎么說話呢?淮茹也是一片孝心。"
李瑞不為所動,只是淡淡地說:"二叔剛走,孩子們還需要照顧,實在沒精力招待更多客人。秦姐請回吧。"
秦淮茹見占不到便宜,只得悻悻離去。席間氣氛有些尷尬,李瑞主動舉杯:"各位長輩,我初來乍到,以后還請多關(guān)照。二叔留下的四個孩子,我會好好撫養(yǎng),絕不讓二叔在地下不安心。"
這番話說的誠懇,眾人紛紛應(yīng)和。只有賈東旭小聲嘀咕:"裝什么裝,還不是圖李二方的房子..."
聲音雖小,卻被李瑞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目光一冷,但很快恢復(fù)如常。
發(fā)喪結(jié)束后,李瑞帶著四個孩子回到家中。李莉懂事地帶著弟弟妹妹去洗漱,李瑞則坐在桌前,思考著接下來的打算。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
開門一看,是何雨柱,手里還提著個食盒。
"李兄弟,今天剩下的菜,我給你收拾了些。"何雨柱笑道,"孩子們長身體,不能餓著。"
李瑞心中一暖,這何雨柱雖然毛病不少,但心地確實不壞。
"多謝何師傅。"李瑞接過食盒,想了想,從里屋拿出一個小壇子,"這是老家自釀的酒,何師傅嘗嘗。"
何雨柱眼睛一亮,接過壇子聞了聞:"好酒!香氣純正!"他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眼睛瞪得老大,"這...這比茅臺都不差??!李兄弟,你這..."
"祖?zhèn)鞯氖炙嚒?李瑞笑道,"何師傅喜歡,喝完再來拿。"
何雨柱樂得合不攏嘴,抱著酒壇子樂呵呵地走了。
夜深人靜,四個孩子都睡下后,李瑞進入百草山空間。他檢查了倉庫里的物資,特別是那些正在晾曬的臘肉和風(fēng)干野味。在這個計劃經(jīng)濟時代,這些耐儲存的肉食將是寶貴的資源。
"得想個長久的營生..."李瑞自言自語。他前世做茶酒生意,這一世又有百草山這樣的金手指,不好好利用就太可惜了。
回到現(xiàn)實世界,李瑞躺在炕上,聽著四個孩子均勻的呼吸聲,心中漸漸有了計劃。
明天開始,他就要正式接替二叔的工位,成為一名軋鋼廠的鍛工。但這份工作只是掩護,他真正的打算是...
窗外,月光灑在四合院的青磚灰瓦上,為這座充滿算機的院落披上一層柔和的銀紗。誰也不知道,這個新來的年輕人,將會給這個院子帶來怎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