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暮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伊楓 叫來醫(yī)生給他安排插管。
岑景暮眼里幾乎噴出火。伊楓 舀起一勺放在他 鼻尖下晃悠了一圈 讓那股刺鼻的惡臭 惡心他。然后舀起一大坨往管子里倒 。
這和他記憶中的場景重合。小的時(shí)候去法國的葡萄園 看見一群肥大的鵝被囚禁在狹小的籠中 已經(jīng)骯臟的管子捅入它們的脖子,工人粗暴的將惡心的飼料從管子里倒入。
此刻他就是那只被掐著脖子的鵝。
灌完了。伊楓隨手將盤子丟到一邊 直接拔掉他的胃管。岑景暮難受的直咳嗽。
伊楓托腮看著他妖冶的眸子掃過那張高貴的臉,驀然間他露出一個(gè) 邪森森的微笑。
“先生,我想看你哭??抟粋€(gè)我看看。”
岑景暮紅著眼睛 憤怒的盯著他 眼里的怒火熊熊燃燒。即便到了如此境地 他還端著豪門貴人的架子 眼里噙著淚 卻憋著一滴也不肯落。
嘖嘖嘖 真犟啊……不過這倒是更有意思了。
他不但要他哭,還要他撕心裂肺的哭。高傲如帝王一出生就在羅馬的男人 跌落神壇 把他的傲骨碾斷過程相當(dāng)有趣。
“你休想!”他嗓音嘶啞 像被磨破的砂紙。
伊楓 解開他的睡衣 將他扒的精光,然后拉著他的手 把他從床上拖下 丟到冷硬的地板上。
岑景暮艱難的抬起頭 伊楓抱了一大盒香薰蠟燭 放到他身邊。
“不要?jiǎng)优??!彼呐乃念^。
摁下打火機(jī),蠟燭被一個(gè)個(gè)點(diǎn)燃 貼著他的身體 數(shù)百個(gè)蠟燭 圍著他擺放,橘黃的小火苗被空調(diào)風(fēng)吹得東歪西倒。
“你要做什么?”
“噓?!币翖?手指抵住嘴唇 神秘的對(duì)他搖搖頭?!扒f不要亂動(dòng)哦?!?/p>
隨著蠟燭燃燒空氣中的香味越來越濃,濃烈芬芳的香煙 熏得岑景暮睜不開眼, 喉嚨鼻腔火辣辣的疼。
“咳咳咳……”
他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咳嗽 掙扎著想要爬走,他一動(dòng) 手邊的蠟燭倒下 滾燙的蠟油潑到他手上。
“啊!”
伊楓無辜的攤開手?!拔以缇透嬖V你了,讓你別亂動(dòng)?!?/p>
“把這些東西拿開?!贬澳盒⌒囊硪淼奶鹗直?放到胸口。他的手腕 被燙了好大一片紅痕 還起了一兩個(gè)燎泡。
“ 聽你這話是威脅我的意思啊?!币翖髀亩自谒媲?扶起倒下的蠟燭重新點(diǎn)燃。
看著 身邊那一簇簇小火苗,岑景暮頭皮發(fā)麻。語氣也不由自主的變軟。
“把蠟燭滅了吧。 ”
“嘖……也不是不行?!?/p>
岑景暮心里松了口氣。
“要不你求求我。”伊楓笑著勾起他的下巴?!澳闱笪艺f不定我心一軟就 把蠟燭吹了?!?/p>
他這輩子就沒求過人!岑景暮菲薄的嘴唇被咬的變形 恨恨的瞪著他。
“你做夢(mèng)!”
“行吧,那就當(dāng)我做夢(mèng)吧?!北痪芙^了伊楓也不生氣仍然笑瞇瞇的。
他從 酒櫥上取下一瓶 生命之水,當(dāng)著岑景暮的面 敲掉瓶蓋 。濃烈的香薰混著熏人的酒味 岑景暮呼吸變得急促。
“你想干什么?”
伊楓沒有回答他 他將伏特加舉到他頭頂 “一不小心” 一點(diǎn)酒滴到他 旁邊的蠟燭上,火苗陡然變大 發(fā)出噼啪的爆裂聲。
“別!”
岑景暮嗓子叫破音,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叫 。
“你說什么? 我好像不太懂。”伊楓捏著酒瓶子 做勢要往他頭上淋。
“我……求……求你!”
伊楓穩(wěn)住手腕。
岑景暮嚇得臉色煞白 瞳孔震顫。
“不夠真誠。”伊楓挑剔的評(píng)判。蠟燭燒到一半 滾燙的蠟燭液 流淌 ,淌到他的皮膚上 燙的他受不住。
“很疼嗎?”
指尖觸到蠟燭上 仿佛下一刻 就要像推多米諾牌一樣把它們推倒。
“疼。”
岑景暮 隱隱帶了點(diǎn)哭腔。
“疼就哭出來。”伊楓 把手按在他燙紅的部位。
“啊……”岑景暮喉頭哽到發(fā)疼 在灼痛的折磨下眼角終于滾落了一大顆晶瑩剔透的眼淚。
“繼續(xù)不要停??蕹雎???薮舐朁c(diǎn),我才給你喂了飯?!?/p>
“嗚……嗚……嗚?!贬澳貉劬Σ紳M紅血絲 在身心雙重折磨下 眼淚滾滾落下。
“呼~”伊楓熄滅蠟燭把岑景暮抱上床。他的胳膊上 、腰上、腿上被燙出大片紅斑 全身紅白交錯(cuò) 看著有點(diǎn)慎人。
伊楓去拿了瓶燙傷膏 一點(diǎn)點(diǎn)涂抹在他受傷的皮膚上。
他有感情潔癖,討厭被別人觸碰身體。不過今時(shí)不同往日岑景暮被教訓(xùn)焉了趴在床上抱著被子 任由他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