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陳老弟,你這就不懂了吧?”蔣方見陳曦一臉懵逼,擠眉弄眼地笑道,“這‘封紅包’啊,可是青樓里不成文的規(guī)矩。
那些個姐兒,要是碰上像你這樣鮮嫩水靈、還是頭一遭開葷的小白臉,完事兒之后,都得意思意思,給點‘初哥錢’,圖個吉利,也算是結(jié)個善緣。
這甄巡守啊,八成是瞧上你這身板,想跟你來點‘深入交流’呢!”
“咳咳!”陳曦聽得老臉一紅,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死。
好家伙,原來這“封紅包”是這么個意思!這甄喚春,看著挺正經(jīng)一女的,怎么私底下這么……奔放?
他趕緊搖搖頭,義正言辭地說道:“蔣前輩,您可別拿我開涮了!您之前不還說,我這一身修為全靠這純陽童子氣撐著呢?這要是……咳咳,泄了元陽,壞了修行,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心里卻在想,這甄喚春長得也就那樣,身材也一般般,跟咱家樹仙娘娘比起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小爺我還沒饑不擇食到那地步!
“哎,陳老弟,此言差矣!”蔣方卻不以為然,捋著胡子笑道,“所謂孤陽不長,孤陰不生。這童子身啊,固然陽氣旺盛,但過猶不及,未必就是什么天大的好事。
之前我那么說,那是幫你解圍呢。
甄巡守那女人,我清楚得很,一旦興致上來了,就容易不管不顧,到時候把場面搞僵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不過啊,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倒是挺希望你小子能跟她好上一段日子的?!?/p>
“為啥???”陳曦更納悶了,“蔣前輩,您該不會是想把我賣給那甄家,換什么雙修功法吧?”他可是聽說了,甄家的雙修功法邪門得很,能把人吸成人干!
蔣方聞言,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陳老弟,你想哪兒去了!我老蔣是那種人嗎?我是看那甄家家大業(yè)大,底蘊深厚,甄巡守為人也還算大方。
你小子要是能跟她處上一段時間,把她哄高興了,指不定她一開心,就能送你幾本壓箱底的功法秘笈,或者賞你幾瓶靈丹妙藥。
你小子剛?cè)胄校鶞\,正缺這些好東西呢!”
陳曦聽了這話,心里倒是明白了幾分。這蔣方,倒也是一片好心。不過嘛……
他還是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道:“蔣前輩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這事兒,還是算了吧?!?/p>
笑話,他陳曦雖然愛占便宜,但也得看是什么便宜。為了點功法丹藥,就去伺候一個自己不怎么感冒的女人?他還真做不出來。
再說了,咱家樹仙娘娘不香嗎?雖然脾氣大了點,但那身段,那氣質(zhì),嘖嘖,甄喚春給她提鞋都不配!
“行吧行吧,你小子主意大,我也懶得勸你?!笔Y方見他態(tài)度堅決,也就不再多說,擺擺手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強求不得。”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一直沒怎么說話,身材中等,相貌平平,看著約莫三十來歲的漢子湊了過來,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對陳曦說道:“陳老弟,方才聽蔣前輩說,你似乎還缺一套趁手的殺伐手段?我這兒正好有本祖?zhèn)鞯娜V,你要是看得上眼,不妨拿去瞧瞧?”
這漢子名叫俞向榮,也是這次行動小隊里的一員。
“哦?俞兄有何好貨?”陳曦聞言,倒是來了幾分興趣。他現(xiàn)在確實是光有內(nèi)力沒招式,空有一身蠻力,卻不知道怎么使。真要跟人動手,除了仗著陽氣克制一下鬼物,估計連個莊稼把式都打不過。
“嘿嘿,說出來不怕陳老弟你笑話,我這拳譜啊,名字倒是挺唬人的,叫《猛虎下山架》!”俞向榮略帶幾分自得地說道。
“猛虎下山架?”陳曦聽了這名字,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這名字……聽著怎么那么像鄉(xiāng)下耍猴戲的招式?不會是什么不入流的野路子吧?
蔣方在一旁聽了,笑著解釋道:“陳老弟,你可別小瞧了這《猛虎下山架》。這套拳法,據(jù)說是從北邊一個挺有名的武夫門派流傳出來的,雖然算不上什么頂尖絕學,只能算是個小拳種,但那拳意卻是大開大合,剛猛霸道得很!
而且啊,這拳法還自帶一套粗淺的身法,配合起來用,威力倒也不俗,比起那些爛大街的《羅漢拳》、《劈山掌》之類的,可是要強上不少呢!”
“哦?聽著倒像是個好東西?!标愱芈勓?,眼睛一亮。他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這種能直接上手干架的攻擊手段!他當即問道:“俞兄,不知這拳譜,我要拿什么來換?”
“不貴,不貴?!庇嵯驑s連連擺手,笑道,“也就是一本手抄本罷了,算不得什么稀罕物。陳老弟要是真心想要,給個三十兩紋銀的辛苦費就成。”
“三十兩?”陳曦一聽這價錢,頓時就苦了臉,“俞兄,不瞞您說,我現(xiàn)在身上……別說三十兩了,就是三兩都拿不出來。”他現(xiàn)在是真窮,那三錠金子還沒捂熱乎呢,哪有閑錢買拳譜?
俞向榮聞言,倒也不意外,他自己也是從新人過來的,知道這獵靈人一行,要是沒點背景靠山,剛開始那幾年,日子過得比叫花子還慘。
他笑了笑,說道:“嗨,沒關(guān)系,銀子不銀子的都是小事。我看陳老弟你也是個體面人,這樣吧,下個月官府發(fā)給你的那五十斤血米,你勻三十斤給我就行了。咱們也算是交個朋友,如何?”
一兩銀子一斤血米,這價格倒也還算公道。陳曦心里盤算了一下,自己反正也用不了那么多血米,勻出去三十斤換本拳譜,這買賣不虧!
“成交!”陳曦當即拍板。
俞向榮見他答應(yīng),也是大喜,連忙從懷里摸出一個用油布包得嚴嚴實實的陳舊冊子,遞給陳曦,笑道:“那這本《猛虎下山架》,從今往后,可就是陳老弟你的了!”
“多謝俞兄慷慨!”陳曦也不客氣,接過冊子,當場就迫不及待地翻看了起來。
【拳法經(jīng)驗+1】
【拳法經(jīng)驗+1,恭喜你,初步領(lǐng)悟猛虎下山架!】
“我靠!還真行!”陳曦心里一陣狂喜。這金手指,給力啊!光是翻翻書,就能漲經(jīng)驗,這要是把整本拳譜都給“吃透”了,那自己豈不是立馬就能變成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的絕世高手了?
他看得飛快,那冊子在他手里嘩啦啦直響,不多會兒功夫,就把整本拳譜給翻了個底朝天。雖然招式還沒記住幾招,但腦子里卻像是被人硬塞進了一堆關(guān)于拳法的東西,感覺對這《猛虎下山架》已經(jīng)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等他翻看完最后一頁,心滿意足地合上拳譜,剛好甄喚春那娘們兒也布置完御界回來了。
她拍了拍手上的粉末,笑吟吟地說道:“好了,諸位,御界已經(jīng)布下,接下來咱們可以先在這破廟里歇歇腳了。這御界能維持十個時辰,足夠咱們安安穩(wěn)穩(wěn)地撐到明天早上日出了。”
鄭子佑等四人聞言,都松了口氣,紛紛邁步跨進了那圈散發(fā)著淡青色微光的御界之中。這御界的范圍倒是不小,正好將整個破敗的土地廟都給囊括了進去。
鄭子佑對著甄喚春拱了拱手,客氣道:“有勞甄巡守費心了?!?/p>
“哎呀,鄭公子說的哪里話,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嘛,這都是奴家分內(nèi)之事?!闭鐔敬簲[擺手,一副不值一提的模樣。
但她那雙滴溜溜亂轉(zhuǎn)的桃花眼,卻又一次落在了陳曦身上,眼神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性趣”,看得陳曦菊花一緊。
陳曦懶得理會這騷娘們兒,他一進到御界圈里,就找了個干凈點的角落坐下,又把那本《猛虎下山架》掏出來,繼續(xù)埋頭苦讀。
奇怪的是,這次再看,那經(jīng)驗值漲得就沒那么快了,偶爾才跳出來一個【拳法經(jīng)驗+1】??磥磉@金手指也不是萬能的,想要精通,還是得下苦功夫才行。
鄭子佑領(lǐng)著眾人在土地廟門口站定,指著廟里供桌上那尊眉清目秀,卻已經(jīng)有些斑駁掉漆的仙女泥塑,對眾人說道:“諸位,我們要找的那只鬼,就附身在這尊泥像之上。等到子時一到,陰氣最重之時,她便會現(xiàn)身出來。”
這土地廟看著還挺干凈,地面上連片落葉都瞧不見,墻角也沒有蜘蛛網(wǎng),估摸著平時應(yīng)該一直有人打掃。
幾人進了土地廟,各自找了塊還算平整的石頭坐下。
陳曦收起了拳譜,看著那仙女泥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好奇地問道:“鄭兄,既然咱們都知道那鬼物附身在這泥塑里,為啥不趁著現(xiàn)在是白天,陽氣正盛,直接把這泥塑給它砸個稀巴爛呢?這樣不就省事兒了?”
他這話一出口,鄭子佑、蔣方幾人都是一愣,隨即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善意和一絲“你小子還是太年輕”的過來人意味。
陳曦被他們笑得有些莫名其妙,難道自己說錯什么了?
還是蔣方比較厚道,笑著解釋道:“呵呵,陳老弟啊,你這想法,我們當年剛?cè)胄械臅r候,也都動過。
可惜啊,這鬼之所以稱之為鬼,就是因為它不按常理出牌??!別說你白天把這泥塑砸了,就算你把它碾成粉末,撒到茅坑里去,等到了晚上,陰氣一起,它照樣能自個兒從茅坑里爬出來,重新凝聚成形!
要想徹底滅掉一只鬼,除非是把它身上的怨氣和陰氣全都給打散了,否則啊,都是白費功夫!”
“哦……原來如此,受教了,受教了?!标愱攸c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心里卻在想,這鬼物還真是難纏,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
隨后,眾人便開始天南海北地閑聊起來,等著子時到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眼瞅著就快到子時了,廟里的氣氛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停止了說笑。
因為有甄喚春布下的御界陣在,外面那些游蕩的荒鬼,根本就看不到廟里的情況,自然也不會再有什么鬼魅囈語來干擾他們的心神。
但此時此刻,土地廟內(nèi)的怨氣,卻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得濃郁起來!那尊原本閉著眼睛的仙女泥塑,此刻眼皮子卻在微微顫動,仿佛隨時都會睜開一般!
眾人心中都是一凜,知道那只附身在泥塑上的女鬼,馬上就要出來了!
鄭子佑壓低了聲音,對眾人說道:“陳兄,還得麻煩你先退到廟外去。你身上那股子純陽正氣太沖了,她要是提前感覺到了,估計會被嚇得不敢露頭?!?/p>
“好嘞!”陳曦點點頭,二話不說,起身就退到了土地廟外面。
果然,他前腳剛一踏出廟門,廟里那尊仙女泥塑的眼睛,就“唰”地一下睜得更快了!
“諸位,準備動手!”鄭子佑見狀,低喝一聲。
剎那間,廟內(nèi)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紛紛從懷中或腰間摸出了自己的看家法寶!
鄭子佑手腕一抖,從腰間的軟玉束帶中抽出一條寒光閃閃的銀色軟劍,劍身薄如蟬翼,在昏暗的燭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俞向榮和甄喚春兩人,則是各自拔出了一柄青鋒長劍,劍氣森然。
高守同亮出的是一把通體漆黑的短刀,刀身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透著一股子邪氣。
而蔣方,則是從背后解下了一桿尺半長的短槍,槍尖烏黑,隱隱有血腥氣彌漫。
唯獨陳曦……兩手空空,站在廟外,像個等著看戲的吃瓜群眾。
就在眾人嚴陣以待之際,那仙女泥塑身上的泥胎,突然像是活過來一般,迅速剝落,露出了里面一個身著宮裝,體態(tài)婀娜,容貌美艷絕倫的女子!
那女子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靈動狡黠,在看到廟內(nèi)站著的鄭子佑等五個不速之客時,俏臉上明顯露出一絲驚訝和慌亂。
“動手!”鄭子佑見狀,不再猶豫,暴喝一聲,率先發(fā)難!
剎那間,五道顏色各異,威力不凡的術(shù)法光芒,如同五條擇人而噬的毒蛇,從不同的角度,惡狠狠地朝著那剛剛現(xiàn)形的女鬼激射而去!
陳曦站在廟外,看著這五光十色的術(shù)法攻擊,心里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他娘的,什么時候小爺我也能這么瀟灑地甩技能??!
那女鬼雖然剛剛現(xiàn)形,但反應(yīng)卻是不慢。只見她身上黑氣一閃,形成一個護罩,硬生生地將那五道術(shù)法給擋了下來!
不過,她雖然擋住了攻擊,但整個身子卻也被那巨大的沖擊力給震得倒飛了出去,“嘭”的一聲撞在了后面的墻壁上,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尖叫。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陳曦看得清楚,這女鬼明明是個靈體,按理說應(yīng)該能穿墻而過才對,可她偏偏就像個實體一樣,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在了墻上,還撞得不輕!
“陳兄!快進來幫忙!”鄭子佑見狀,再次高聲喊道。
“來嘞!”陳曦應(yīng)了一聲,撒丫子就往廟里沖。
說也奇怪,隨著陳曦這個“人形小太陽”的靠近,那原本還兇焰滔天的女鬼,突然就跟見了貓的老鼠似的,渾身一哆嗦,身上那層護體的黑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散了下去!
“哈哈哈!果然有效!”鄭子佑見狀,不由得放聲大笑,得意非凡。他雙手快速掐動法訣,口中念念有詞,最后猛地朝著那女鬼一指,厲聲喝道:“妖孽!還不束手就擒!封!”
隨著他一聲斷喝,數(shù)道金光燦燦的符文鎖鏈,憑空從他指尖射出,如同活物一般,瞬間就將那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女鬼給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動彈不得!
“噗通”一聲,那女鬼便軟綿綿地摔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扭動掙扎,卻怎么也掙脫不開那金光鎖鏈的束縛。
“成了!”鄭子佑看著被捆成粽子一般的女鬼,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哈哈大笑道,“總算是把這小娘皮給拿下了!”
“這就……完了?”陳曦看著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有些不可思議。他就是跑進來亮了個相,連根手指頭都沒動,這兇名赫赫的女鬼,就這么輕輕松松地被制服了?這也太簡單了吧!
鄭子佑走到陳曦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解釋道:“呵呵,陳兄,你可別小看了自己的作用。這女鬼啊,本身實力其實并不算太強,頂多也就是個剛凝聚出形體的小角色。
她之所以難纏,就是因為身上那股子陰氣太重,能免疫大多數(shù)的陽性術(shù)法。只要沒了那層陰氣護體,她就跟那些普通的魑魅魑魅沒什么兩樣,隨隨便便就能收拾了?!?/p>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啊?!标愱鼗腥淮笪???磥碜约哼@“陽氣寶寶”的稱號,還真不是白叫的。
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地上那個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女鬼。
不得不說,這女鬼長得是真他娘的漂亮!雖然身上陰氣森森的,但那張臉蛋,那身段,嘖嘖,絕對是禍國殃民級別的!比起自家那位高冷的樹仙娘娘,也是不遑多讓。
就在這時,一直沒怎么說話的俞向榮突然開口問道:“鄭公子,這女鬼……您一定要殺了她嗎?”他看著地上那千嬌百媚的女鬼,眼神里閃爍著一絲異樣的光芒,顯然是動了些別的心思。
鄭子佑聞言,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自然是要帶回家中,交給長輩發(fā)落。怎么,俞兄莫不是……另有想法?”
俞向榮聞言,訕訕一笑,不敢再多言。他那點小心思,哪能瞞得過鄭子佑這等人物?畢竟,一個既漂亮又能打的女鬼,在這年頭可是稀罕貨,哪個獵靈人不想要?
眾人也都心知肚明,只是沒人點破罷了。
鄭子佑見事情已了,便笑著對眾人說道:“諸位,此事總算是圓滿解決了,多虧了大家的鼎力相助。咱們就在這破廟里將就一晚,等到天亮之后,回到縣城,我鄭子佑必有重謝奉上!”
蔣方、高守同等人聞言,也都是喜笑顏開,紛紛拱手稱謝。畢竟只是出來打了個醬油,就能得到不菲的報酬,這等好事,誰不樂意?
可就在眾人心情放松,以為大功告成之際,異變陡生!
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土地廟那本就破敗不堪的屋頂,突然被人從外面用蠻力給轟塌了!無數(shù)的碎瓦殘木,如同冰雹一般,夾雜著凌厲的勁風,朝著廟內(nèi)的眾人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陳曦反應(yīng)最快,幾乎是在屋頂塌陷的瞬間,就地一個翻滾,險之又險地躲到了一根還算粗壯的頂梁柱后面。
饒是如此,他還是被一塊飛濺的瓦片給砸中了腦袋,“嗡”的一聲,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直冒金星!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頭頂,只覺得黏糊糊的一片,攤開手一看,好家伙,滿手的鮮血!
“他娘的!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偷襲小爺!”陳曦心里暗罵一聲,也顧不上頭上的傷了,趕緊從柱子后面探出半個腦袋,朝著外面望去。
這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甄喚春躺在地上,此刻雙眼圓睜,眼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可置信。
而在她的心口處,赫然插著一桿烏黑的短槍!鮮血,正順著槍桿,汩汩地往外冒,染紅了她胸前的衣襟!
雖然她還沒有徹底斷氣,但看那傷勢,估計也是離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