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眼已經(jīng)是三天后。
我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肚子,發(fā)現(xiàn)孩子還在松了口氣。
看來汪嘉瑞還沒那么喪心病狂。
不過這個婚還是要離。
護士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小姐,您的家屬聯(lián)系不上,等會兒您得自己繳納住院費?!?/p>
“什么?汪嘉瑞沒給我交住院費?”我有些驚訝,畢竟汪家也算京市有頭有臉的人家。
即便再討厭我,應(yīng)該也不差這點兒。
“我們護士查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您暈倒在地,這才給您采取的救援,您身邊似乎并沒有人?!?/p>
我瞬間面如菜色,頭皮也跟著陣陣發(fā)麻。
腦海里回想到似乎有人踹了我?guī)啄_,眼眶瞬間盈滿了淚。
原來是我想多了。
汪嘉瑞巴不得我跟肚子里的孩子去死。
既然如此,為什么要娶我?又為什么要讓我懷孕?
淚水不自覺順著眼角滑落。
十分鐘后,我調(diào)整好情緒,拖著依舊發(fā)沉的肚子去樓下繳費。
護士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想要幫忙,被我拒絕了。
連陌生人都能施以援手,身為我的丈夫,我肚子里孩子的父親,卻巴不得我死。
甚至對我的昏倒視而不見。
我冷笑出聲,替自己繳納了住院費,打算在醫(yī)院調(diào)整幾天再回去。
聽說那天動了胎氣,肚子里的孩子胎像不穩(wěn)。
原本我就沒什么親人,肚子里的這個,算是我唯一的骨血。
我沒理由放開他。
原本汪嘉瑞也說過是我的家人。
可現(xiàn)在不是了。
真正的家人,又怎么會傷害我?
交完費我在食堂買了一碗粥加一個小菜。
雖然沒有胃口,但肚子里的孩子需要營養(yǎng)。
怎料我正要回病房,手上的粥被打翻在地,緊急著對上汪嘉瑞那張怒不可遏的臉。
“阮晨菲,你這是什么意思?欲擒故縱?還是想帶著肚子里的野種去找那個男人?!”
汪嘉瑞面色鐵青看著我:“我說你怎么突然變了,原來是因為你早就出軌了,想拿這個野種做汪家繼承人,想都別想!”
“你胡說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面對汪嘉瑞莫名其妙的發(fā)瘋,我只覺得委屈。
但現(xiàn)在的我實在虛弱,因此并沒想跟他起沖突。
畢竟在他面前,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呵~那你拿著個離婚協(xié)議做什么?你敢說這不是你的?”
面對這質(zhì)問,我啞口無言。
事已至此,根本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
我閉了閉眼:“汪嘉瑞,沒人稀罕你繼承人的位置,我會照顧好我的孩子,離婚吧,不要再彼此折磨了。”
“離婚?”他冷笑:“你那么愛我怎么會離婚?既然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那這野種也留不得!”
聞言,我瞬間警鈴大作:“你要做什么?”
我下意識后退,卻被保鏢抓住。
他的聲音冰冷,如同暗夜中的閻羅:“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發(fā)育有問題,立刻聯(lián)系醫(yī)生做引產(chǎn)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