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強(qiáng)勢帶去了醫(yī)院。
醫(yī)院病房。
石向卉虛弱無力地靠在病床上,見我被帶過來,立刻往角落瑟縮了下。
“姐姐,我真的不敢了,我以后一定離嘉瑞哥哥遠(yuǎn)遠(yuǎn)地,絕對不礙你的眼,求你別傷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只是一瞬間,她那雙眸子就噙滿了淚水。
汪嘉瑞心疼不已,急忙上前將人摟緊懷里,柔聲安慰:“好了,有我在,誰都不敢動(dòng)你,別怕~”
那聲音,是我許久不曾聽過的溫柔。
曾幾何時(shí),他也是這樣將我攬?jiān)趹牙镙p輕誘哄。
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指甲深深嵌入皮肉,我跟著紅了眼眶。
明明是同一個(gè)人,為什么會(huì)有這么大的變化?
“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給卉卉下跪道歉?!”
汪嘉瑞一句話將我再次打入谷底,我不可置信。
“下跪道歉?”
我還挺著八個(gè)月的孕肚,連行動(dòng)都不方便,他竟然讓我下跪道歉?
汪嘉瑞并未理會(huì)我的反問,掃了眼一旁的保鏢。
下一秒,我腿部傳來劇烈的疼,緊接著就跪在了堅(jiān)硬冰冷的地磚上。
因?yàn)殁Р患胺?,肚子跟著狠狠一顫,竟開始傳來陣陣抽痛,我慌亂的捂著肚子,求助的眼神投向汪嘉瑞。
“快,我們的孩子,我肚子疼......”
汪嘉瑞蹙眉,還未開口,一旁的石向卉率先道:“姐姐該不會(huì)是想訛人吧?剛才誰都沒碰到你的肚子呢,怎么會(huì)疼?”
聞言,汪嘉瑞眼底的厭惡更甚:“阮晨菲,你怎么變成這樣了?謊話連篇,連卉卉的一根頭發(fā)都不如!”
“趕緊給卉卉道歉!否則我決不輕饒!”
男人的聲音如刀,狠狠刺穿我的心臟。
我生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事,艱難開口:“對不起,能給我叫醫(yī)生了嗎?”
我想自己起身,可身子被保鏢死死按住。
只能屈辱的跪在地上,祈求他對我還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見我面色難看,汪嘉瑞還想說什么,怎料一旁的石向卉再次驚恐地抱住汪嘉瑞。
“嘉瑞哥哥,剛才咱們的孩子差點(diǎn)兒沒了,姐姐這樣,是不是想讓嘉瑞哥哥你心疼啊?”
汪嘉瑞的眼神瞬間冷沉,“阮晨菲,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心思深沉,娶了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男人還在說些什么,可我早已疼得沒了意識(shí),下一秒,直直栽倒在地。
迷蒙間,我似乎感覺到有人踹了我兩腳。
緊接著又是男人不滿的聲音:“晦氣!裝得還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