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掃了眼上面的 "請溫侯屯田養(yǎng)民"，突然指著他腰間的玉玨："公臺先生這玉，

可是當(dāng)年在郿塢，董卓賞的？" 他臉色一白，萬民書落在地上，

我趁機(jī)踩住一角："貂蟬倒是覺得，屯田不如通商 —— 徐州的蠶絲若賣到許都，

能換十車糧草呢。" 他望著我腕間若隱若現(xiàn)的守宮砂，突然明白，

這萬民書終究抵不過我一句枕邊風(fēng)。離開徐州前的最后一晚，

我站在城墻上看呂布的軍隊(duì)拆毀民房。他說要擴(kuò)建演武場，卻不知道，那些被拆的民宅里，

藏著劉備埋下的密道。我摸著城磚上百姓新刻的 "貂蟬救我"，

忽然想起在王允府的日子 —— 原來無論換多少個(gè)主子，

百姓永遠(yuǎn)在期盼下一個(gè) "救星"，卻不知救星手里，也沾著他們的血。馬車啟程時(shí)，

呂布非要把彭城的城門石拆下來當(dāng)禮物。我看著他指揮士兵撬門，突然想起董卓死時(shí)，

百姓搶他肥油的場景。指尖劃過車轅上的雕花，那是我讓人刻的蠶紋 —— 比起方天畫戟，

或許這些默默吐絲的小生靈，才懂得如何在亂世里，給自己織一張保命的網(wǎng)。這一晚，

我們住在泗水河邊的客棧。呂布抱著戟睡在榻上，我借著月光翻看新收的蠶絲賬冊。

窗外傳來更夫的梆子聲，還有隱約的馬蹄 —— 怕是曹操的探馬到了。

指尖劃過賬冊上的 "劉備"" 曹操 "，我忽然笑了：你們爭天下，我爭一口安穩(wěn)飯，

誰又比誰干凈？五更天，呂布踢翻燭臺吵醒我，他舉著燒了一半的賬冊大叫："夫人！

陳宮那老匹夫要投靠曹操......" 我看著他慌亂的樣子，

忽然想起郿塢被燒的賬冊 —— 原來有些人，永遠(yuǎn)學(xué)不會，真正的權(quán)謀，

從來不是寫在紙上，而是藏在人心。泗水的水很冷，卻比不過呂布看我的眼神。他不知道，

我早讓人給陳宮的密信蓋了他的印，也不知道，那些被他搶來的桑田，

早已變成我暗中聯(lián)絡(luò)江東的商路。馬車碾過結(jié)冰的河面時(shí)，我望著東方漸白的天際，

忽然明白：在這亂世里，要想不做棋子，就得先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