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冷哼一聲,眼中盡是怨恨,冷冷說道:“王重陽,你沒資格在我面前指指點(diǎn)點(diǎn),更沒資格提她的名字。
若非你無情無義,她怎會英年早逝?不必再裝模作樣!”
聽到這話,全真七子皆陷入沉默。
他們對當(dāng)年的事也有所耳聞,在這種場合,還是保持緘默為宜。
面對林玉不慶余地的指責(zé),王重陽眼中閃過一絲愧意。
他沉默片刻,又問道:
“古墓派是你家 ** 慶傳的道統(tǒng),如今為何并入玄真一脈?可是遭遇了什么困境?”
林玉冷笑道:“我古墓派的事務(wù)與你無關(guān),不過告訴你也無妨。
我同意并入玄真一脈,就是為了狠狠踩你們?nèi)嬉荒_!”
說到這里,這位素來冷若冰霜的女子臉上罕見地浮現(xiàn)一抹嘲諷,冷笑道:
“當(dāng)年你不是說重陽一生,不弱于人么?”
全真教內(nèi)一片沉默,氣氛尷尬至極。
林玉冷笑著說道:"全真七子聯(lián)手布下天罡北斗劍陣,面對蘇慶卻依然落敗,這難道不是事實(shí)嗎?"
林玉的笑聲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讓全真七子面紅耳赤,羞愧不已。
丘處機(jī)尤其氣憤,辯解道:"我們資質(zhì)平庸,未能領(lǐng)悟師父的真?zhèn)鳌?/p>
我?guī)熤仃栒嫒水?dāng)年華山論劍,獨(dú)占鰲頭,即便是今日,重陽威名依舊無人能敵。"
話未說完,遠(yuǎn)處傳來輕蔑的笑聲:"真是不知廉恥,七人圍攻一人,最后卻被打得狼狽不堪,還有臉在此吹噓。" 聲音清脆悅耳。
蘇慶聞聲望去,見兩名女子從竹林中緩步而來。
一位身著紅裙,風(fēng)姿綽約,面容冷艷;另一位年幼,稚嫩可愛,卻已顯傾城之貌,宛如天仙下凡。
小龍女與李莫愁,雖各有千秋,但皆是絕色佳人。
即便在江湖百花榜上,也能占有一席之地。
只因她們長期隱居古墓,聲名未顯,故未能上榜。
此時,重陽宮前聚集上千人,卻無人知曉這對佳人來歷。
但見二人容顏絕世,無不心生奇異之感。
剎那間,全場寂靜,眾人皆為二人的美貌所震懾。
李莫愁眼中露出輕蔑,冷眼看向全真七子,不屑地說:“你們這些老家伙,比我?guī)煾改觊L幾十歲,苦修多年,怕是都修煉成廢物了!”
“哼,輸了就是輸了,何必找借口?輸了不認(rèn)賬,才是最無恥的行為!”
小龍女在一旁做了個鬼臉附和道:“沒錯,再過幾年,我將師父傳授的武功練成,根本不用道士哥哥出手,我自己就能收拾這些人!”
這兩個小女孩年紀(jì)雖小,但口齒伶俐,這話讓全真教眾顏面盡失,全真七子怒不可遏,險些昏厥。
王重陽似乎充耳不聞,依舊神情淡然,雙眸如深潭般平靜,緩緩說道:“這兩位姑娘天賦異稟,古墓派后繼有人了?!?/p>
蘇慶聞言,挑眉笑道:“龍兒和莫愁并非古墓派人,而是貧道的弟子,王真人切勿誤會。”
王重陽目光深邃,看向林玉,低聲問:“你真的要把林朝英的心血托付給他人?”
林玉冷笑回應(yīng):“我怎么做,與你何干!”
王重陽聞言嘆息一聲,片刻后揮了揮手,“你們走吧,今日之事,就當(dāng)從未發(fā)生。”
全真七子神色驟變,“師父!”
王重陽再次擺手,無奈道:“林掌門說得對,活死人墓與我已無瓜葛。”
他看向蘇慶,語氣嚴(yán)肅地說:“希望蘇道友日后能多關(guān)心門徒,平日里也要注重修養(yǎng),勤讀道家經(jīng)典,別再像今天這樣沖動行事?!?/p>
王重陽神情凝重,低聲說道:“你們,走吧?!?/p>
全真教的人心中憤懣。
被打臉這么多次,好不容易重陽真人出現(xiàn)了,卻什么都沒做,就這么放那個妖道離開了?
要是這個消息傳出去,全真教肯定會被江湖人恥笑!
但既然王重陽發(fā)話了,全真教的人誰敢違抗?
他們只能強(qiáng)壓怒火,冷冷地看著那身著白袍的英俊道士,想看著這個麻煩離開全真教的地界。
然而沒人想到,蘇慶此時卻雙手背在身后,完全沒有退去的意思。
他挑挑眉毛,嘴角浮現(xiàn)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戲謔地望著王重陽,冷笑:
“哈,你說讓我走我就走,你算什么東西?”
蘇慶的嘲笑如同晴天霹靂,在終南山巔炸響。
全場寂靜無聲,數(shù)千名全真教弟子呆滯原地。
就連全真七子也被驚呆。
唯有林玉、李莫愁、小龍女三個古墓派的人拍手叫好。
連一向冷若冰霜的林玉,此刻白凈的臉龐也因激動泛起紅暈。
“爽快!小子,說得漂亮!”
王重陽雖然平日冷靜如水,但聽到蘇慶的話后,嘴角也不禁微微抽動。
多少年了?
恐怕幾十年都沒有人敢如此跟他說話了。
這小子膽子到底有多大?
難道他真以為我王重陽脾氣好?
其實(shí),混跡江湖多年的人都知道,中神通王重陽當(dāng)年絕不是省油的燈。
未出家時,他曾帶領(lǐng)義軍抗擊金兵,攻城占地,在中原建立一番大業(yè)。
就連古墓派所在的“活死人墓”
,當(dāng)年也是為了藏兵器糧草而建的大倉庫。
可惜最后那次義舉未能成功,全軍覆沒,王重陽憤怒之下選擇隱居,遁入空門,創(chuàng)立了全真教。
當(dāng)年的王重陽,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殺伐,雙手沾滿鮮血,絕非善類。
晚年潛心修道,修身養(yǎng)性,才被尊稱為重陽真人。
如今蘇慶毫不慶情地嘲諷辱罵,無疑是在全真教臉上重重打了幾巴掌,再補(bǔ)上一腳。
即便是泥菩薩,此刻也會動怒。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王重陽抬起頭,目光深邃,盯著蘇慶,語氣沉重:"貧道不過一介草民,不敢命令你。
但今日之舉,似乎有些過分了吧?點(diǎn)到即止,適可而止。"
話音剛落,一股威嚴(yán)無比的氣息彌漫開來,空氣似乎凝固了。
即使是宗師級的林玉,也感到莫名的心悸,呼吸困難。
蘇慶嘴角微微上揚(yáng),目光灼灼,似笑非笑:"若我說不行呢?"
與此同時,蘇慶體內(nèi)九陽飛虹神功運(yùn)轉(zhuǎn),一股宛如烈日般的浩瀚氣勢爆發(fā),如同朝陽初升,霞光萬丈,瞬間抵消了王重陽的氣勢。
感受到蘇慶身上熾熱磅礴的氣息,王重陽雙目微瞇,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小子修煉的內(nèi)功,品質(zhì)恐怕在我先天功之上!"
"我記得清輝道長不會武功,怎會收了個這般天賦異稟的弟子?"
就在王重陽思緒萬千時,蘇慶清亮傲然的聲音響起:
"我曾答應(yīng)林掌門今日要讓全真教俯首稱臣。"
"雖之前不知真人隱居,但既然相遇,也算是意外收獲,正好一起解決。"
"那么,請真人賜教!"
他的聲音如龍吟虎嘯,在終南山巔回蕩,震得風(fēng)云涌動,云海翻騰。
瞬息間,眾人心生震撼,神情恍惚。
天地靜謐無聲。
唯蘇慶身著白衫、手執(zhí)長劍,卓然而立!
此時此刻,無論何門何派,在場之人無不被他的膽魄與風(fēng)姿所傾倒。
即便對他深懷怨恨的全真七子,此刻也不禁在心底暗自佩服一句:
“不論如何,此人確為世間狂者之最!”
短暫沉寂后,全真教人群中爆發(fā)出陣陣嘈雜之聲。
“狂妄至極!”
“他當(dāng)自己是誰?竟敢挑戰(zhàn)王真人!”
“此人怕是瘋了。”
各種思緒如浪潮般涌入眾人腦海。
而古墓派的林玉呆呆凝視那白衣身影,耳邊依舊回響著蘇慶先前的豪言壯語,罕見地流露出一絲**情緒,低聲呢喃:
“這登徒子……膽量倒是不小……”
李莫愁同樣癡癡凝望那挺拔偉岸的身形,眼中滿是欽佩之情。
“唯有真英雄方能保持本色,實(shí)乃真名士也。
像這般出色的男子,才配作我的師父?!?/p>
小龍女則驕傲地昂起頭,充滿信心地說:“道長哥哥定能擊敗王重陽那個老家伙!”
與此同時,王重陽輕撫胡須,面容平靜無波,緩緩開口:“既然道友執(zhí)意求戰(zhàn),今日我破例陪你切磋幾招。
我不會占你便宜,若你能接住我十招,就算我王重陽認(rèn)輸,如何?”
王重陽話語雖平淡,卻透著無比強(qiáng)大的自信。
身為無上大宗師、大宋五絕之首的他,自有這份底氣。
即便是天資超凡、才華橫溢的天才,在我王重陽面前,也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罷了!
三招足矣!
“哈哈,這妖道今日算是撞到了硬釘子!”
“哼,能讓重陽真人親自出手,哪怕他落敗,也是值得驕傲之事!”
“自討苦吃,縱使這妖人的武藝再高強(qiáng),面對中神通也只能俯首稱臣!”
全真教的弟子們聽聞王重陽的話后,眼中滿是欣喜。
他們仿佛看到蘇慶被打敗,狼狽認(rèn)輸?shù)哪印?/p>
即便蘇慶自己也不得不承認(rèn),中神通王重陽是他遇到過的最強(qiáng)大的敵人。
作為無上的大宗師,王重陽在江湖中堪稱絕世罕見的存在。
每一個大宗師都是江湖中的傳奇人物,他們的實(shí)力甚至能在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
但那又如何?
蘇慶目光冷傲,眼中戰(zhàn)意昂揚(yáng)。
我們武者有何懼一戰(zhàn)?
他抬頭看向巍峨如山的王重陽,俊秀的臉上露出燦爛笑意,傲然說道:
“你要戰(zhàn),我便戰(zhàn)!”
狂妄!
蘇慶的話剛出口,全真派的弟子們眼中立刻燃起怒火,紛紛冷笑。
然而,蘇慶站在高臺之上,袖袍輕揮,淡然的話語再次傳來:
“王道長,別說十回合了!”
“三招之內(nèi)若勝不了你,就算我輸了!”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連全真七子的臉色都猛然變化。
何為狂妄?
蘇慶的回答已經(jīng)超出了狂妄的范疇,簡直到了極致!
許多弟子已經(jīng)開始懷疑,這個白衣道士是不是瘋了!
王重陽是誰?
無上的大宗師,五絕之首的中神通,大宋公認(rèn)的武林第一人。
如今,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道士,竟敢聲稱三招就能擊敗他?
“瘋子……”
“這人一定是瘋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