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一直盯著他,他沒有機會摘下手串。”
“晚飯的湯里,我加了點料,他會一直睡到明天,那個時候儀式已經(jīng)完成?!?/p>
“我舍得不他?怎么可能,他在床上只會悶頭干,一點花樣不懂,要不是為了他的錢,我不會多看他一眼。”
“等他確診心臟病,我每天給他的飯菜里加點料,讓他無聲無息的咽了氣,他的一切都會是我們的?!?/p>
頓時間,我氣憤的眼睛發(fā)紅。
父母去世后,陳平和李冉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了。
我從沒想過他們居然這么狠毒的害我!
看李冉掛斷了電話,我急忙重新躺下裝睡。
聽著李冉的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我渾身忍不住的繃緊。
萬幸的是,這次,她只在臥室門口看了眼,隨后去了書房。
我又等了一陣才敢睜開眼,拿起手機一看,已經(jīng)快要十一點了!
我趕忙查看書房的監(jiān)控,見李冉已經(jīng)躺在書房的小床上,我躡手躡腳的下了床。
把晚餐剩下的加料飯菜喂給了黑狗,黑狗很快暈了過去。
幸虧我晚飯吃得少,現(xiàn)在還能撐住。
我忍著昏沉的頭腦,用毛巾把狗嘴捆上,抱著黑狗離開了家,打車去了離家很遠的公園。
找了無人的角落,我把骨灰手串重新拴在黑狗身上。
這會,距離十二點只差五分鐘。
我來不及松口氣,從包里掏出新手機,換好卡,把舊手機遠遠的扔了。
我以前從未對李冉和陳平設(shè)防,我不確定他們有沒有在我的手機上動手腳。
而這部新手機,原本是我給李冉準備的生日禮物。
真是諷刺。
還有幾分鐘才到十二點,我趁著這個空檔聯(lián)系了律師,我絕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們!
十二點一過,我立刻撥通錢老頭的電話。
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昏迷的黑狗突然掙扎著哀嚎起來。
黑狗不停的流出黑血。
呼吸肉眼可見的變?nèi)酢?/p>
要是我沒把骨灰手串送出去,我就是這個下場。
我嚇得聲音顫抖,“錢大爺,我把骨灰手串送出去了,我下一步應該怎么做?”
錢老頭叫我立刻去他家,“骨灰手串是陰物,你已經(jīng)受到影響,得想辦法補陽氣,不然,你還是好不了?!?/p>
“好,我這就來。”
我強撐著跑出公園,正要攔出租車,一輛車猛地朝我沖過來,開車的人赫然是陳平。
他上半身伸出車窗,臉白的跟鬼一樣,朝我怒吼。
“沈浩,你把骨灰手串給了誰?!”
我險之又險的躲過他的車,正巧一輛出租車停下,我急忙上車。
砰。
陳平的車撞到綠化帶,他跳下車,身上竟染了一大灘血。
他朝我跑過來,惡狠狠的說:“沈浩,你別想跑?!?/p>
我心跳如雷,催促道:“師傅,快開車,這是個瘋子!”
師傅一踩油門,出租車飆了出去,
到了錢老頭家,我雙腿一軟,順著門板滑坐在地。
不等我喘過氣,手機再次響了。
陳平給我發(fā)過來一張血糊糊的照片。
他居然把黑狗開膛破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