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滿臉擔憂的陸尋州,在發(fā)現(xiàn)我沒有任何傷口之后,臉色驟變。
“怪你干什么,你也沒有用多大的力氣?!?/p>
隨后將手直接一松,不再攙扶。
失去了他的支撐,我又再次摔回地面。
“林清越,你這樣摔跤,摔到的應該是屁股,你捂著肚子干什么?”
“裝也要裝得像一點。一天天的亂吃飛醋,女人就是麻煩?!?/p>
接著,他轉過身將圍觀的眾人驅散。
我虛弱地扯了扯他的褲腳,意識開始渙散,可我能夠依靠的人,只有它。
“尋州,我肚子好疼,能不能送我去醫(yī)院。”
我死死地咬住下唇,疼得渾身發(fā)抖。
可一旁站著兩人卻完全將我無視,自顧自地討論了起來。
“尋州,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p>
“好,去你喜歡的那個炸雞店吃怎么樣?”
下一秒,陸尋州將我的手一腳踢開,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的褲腳。
“別弄臟了,很貴的?!?/p>
“沒事做就別趴在這里了,丟人。還不快點回家做飯去?!?/p>
看著兩人逐漸走遠的身影,我內心酸澀。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再也不肯回頭看我一眼。
我真的,有他說得這么無趣嗎?
死死地掐著自己的掌心,疼痛讓我強行清醒,我告訴自己,絕對不能這樣暈倒。
我顫顫巍巍地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去醫(yī)院之后,我連著做了好幾個檢查。
醫(yī)生一臉嚴肅地告訴說:
“林女士,你懷孕了不知道嗎,怎么還在球場摔倒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流產的趨勢,我們會盡力保胎,但是希望渺茫?!?/p>
我難以置信地摸了摸還很平坦的小腹。
沒想到,這里居然悄悄地出現(xiàn)了一個生命。
眼角的眼淚悄悄滑落,他們兩人并肩離開的身影還牢牢占據(jù)著我的腦海。
我不敢?guī)е@個孩子,去賭一個我自己也不知道的未來。
寶寶,你會原諒媽媽的,對吧。
最后,我下定決心,朝著醫(yī)生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不用保了,給我做流產的手術吧?!?/p>
麻醉漸漸起效,往日的回憶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
我們一直都想要一個孩子。
四年前,他創(chuàng)業(yè)的公司剛起步。
為了替他分憂,我每天都親自去工地現(xiàn)場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