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在最新款平板上隨意滑動著屏幕。助理正半跪在旁邊，

小心翼翼地用冰袋敷著他根本沒沾多少水的額頭?！皫Z哥，還難受嗎？節(jié)目組太不是東西了，

怎么能讓您潛那么深……”助理的聲音又輕又軟，滿是心疼。

秦嶼從鼻子里哼出一個慵懶的音節(jié)，算是回應。

我身上的水滴滴答答落在車門口昂貴的羊絨地毯上，暈開深色的水漬。司機皺著眉，

不滿地嘖了一聲。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腳?！皫Z哥…”我喉嚨干澀發(fā)緊，

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錢…阿哲他…”秦嶼終于把目光從平板上移開。他斜睨著我，

眼神像在打量一塊沾了泥的抹布。嘴角勾起一抹極淡、極冷的弧度：“錢？”他輕笑一聲，

那笑聲里沒有一點溫度，“放心，餓不著你那條…弟弟?！彼桃馔ｎD了一下，

才吐出最后兩個字，帶著赤裸裸的輕蔑?！皫Z哥！”我急切地往前挪了小半步，

冰冷的濕衣服摩擦著皮膚，“阿哲這次借的是‘黑虎’的錢！他們真的會……”“會怎樣？

”秦嶼打斷我，語氣陡然轉(zhuǎn)冷，帶著一絲不耐煩的戾氣，“剁手？還是卸胳膊？

”他身體微微前傾，銳利的目光像冰錐，直直刺向我，“那是你弟弟自己蠢，自己貪。

關我屁事？”他靠回椅背，姿態(tài)重新變得優(yōu)雅而疏離，

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敲擊著平板邊緣：“我付錢，你辦事。天經(jīng)地義。

至于你那個無底洞弟弟…他下次再敢惹禍，被人沉了江，那也是他的命?！彼D了頓，

嘴角那抹殘忍的弧度加深，“或者，你也可以選擇不救他？省得給我添麻煩。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針，狠狠扎進我的心臟。我僵在原地，

冰冷的濕意似乎鉆進了骨頭縫里。血液都凍住了。手指在身側(cè)死死攥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車里昂貴的香氛味讓我一陣陣反胃。助理拿著干毛巾，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繞過我，只把毛巾遞給了秦嶼。司機發(fā)動了車子，引擎發(fā)出低沉的轟鳴。

秦嶼不再看我，仿佛我只是一團礙眼的空氣。他低頭，指尖在平板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