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攀個(gè)高枝！誰知道你這么自作多情！”我踉蹌后退，釘耙在地上拖出長痕。天帝突然笑了，

拍著手：“好！好個(gè)‘自作多情’！天蓬，你聽見了？你以為你是誰？人間的小國王？

還是這天河的元帥？”那天天帝沒殺我，也沒廢我神通，只下旨：“天蓬元帥以下犯上，

調(diào)戲月神，貶入畜生道?！碧毂衔易邥r(shí)，聽見廣寒宮里傳來月娥的尖叫，

像被狼撕咬的羔羊。再次睜眼，我在豬窩里。渾身黑毛，四肢粗短，鼻子里全是屎尿味。

老母豬用舌頭舔我，我腸胃翻滾，瘋了似的咬斷它喉嚨——我李蓬，人間一國之主，

天庭統(tǒng)領(lǐng)十萬天兵，如今竟成了頭豬？玉帝要的不是讓我死，是讓我活著，

讓我看著自己這副模樣，讓所有認(rèn)識我的人都笑我。我逃進(jìn)深山，像個(gè)野獸，茍且的活著。

九齒釘耙被天兵收走了，可天罡三十六變的底子還在——我咬著牙練，練到筋脈斷裂，

傷口流膿生蛆。五年后能變?nèi)诵瘟?，卻故意留著豬耳和獠牙——要讓自己記住，

這副模樣是怎么來的。我成了“豬妖”，在人間游蕩。有人說我丑，說我兇，可他們不知道，

我曾是站在城樓讓三十萬敵軍覆滅的國主，曾披玄色披風(fēng)在天河揮耙，比楊戩還英武。

路過高老莊時(shí)，遇見了高翠蘭。她在溪邊洗衣，陽光灑在臉上，

像極了月娥遞桂花糕時(shí)的樣子。我藏起獠牙，騙她說我叫“豬剛烈”，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她信了，給我飯吃，給我衣穿，說“你雖看著兇，心卻不壞”。我在高家待了三年，

幫她種地，幫她打狼。她爹說“讓他做上門女婿吧”，她紅著臉沒說話。我摸著她的頭發(fā)，

突然想起月窟的桂花——原來有些溫暖，不管你是國主、元帥，還是頭豬，

遇見了都想拼命抓住。可剛剛才抓住的暖，立刻就化成了冰。天庭安排的取經(jīng)人，

說是要取經(jīng)度眾生?？墒撬麄儏s不渡我，他們說我是妖怪。翠蘭擋在我身前，喊“他不是”，

可當(dāng)我被打回原形，獠牙刺破嘴唇時(shí)，她眼里的光滅了。我被孫悟空擒住時(shí)，

他舉著金箍棒笑：“原來是你，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