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我按進蛆堆，義手食指突然彈出鋼針，

直刺我左眼：“徐三余黨供出硝石賬冊在你脊椎里?！眲⊥凑训膭x那，我咬碎舌底蠟丸。

苦杏仁味漫開那刻，畫舫底層傳來悶響——整船火藥引線正嘶嘶燃燒！“聞到嗎？

”我咳出帶血的蠟渣，“這是你大婚日…鹽船炸裂的香氣…”翡翠義手驟然掐緊我喉骨，

卻在爆響聲中猛地后撤。舷窗被氣浪震碎，火光吞沒她兜帽下蜿蜒的燙疤。

我墜進秦淮河濁流時，冰層下浮起森白手臂。鹽梟的尸體被水流推擠著，

腐爛指節(jié)纏住我腳踝。當(dāng)年徐三被沈燼剿殺時，三百具尸首填滿了這段河道。

“師父以為能逃第二次？”沈燼的玄鐵舟劈開冰面，義手甩出鉤鎖貫穿我右肩。

鋼齒咬住琵琶骨拖行時，冰渣混著血沫在河面劃出赤練。暗樁地窖的鐵籠焊著金籠殘片。

她碾碎硝石敷上我傷口，血肉立刻翻卷發(fā)黑：“當(dāng)年你調(diào)換鎖麟囊里的炸藥，

害我失去右手時…”烙鐵突然壓住我斷指處焦痂：“可想過要還債？”焦臭彌漫中，

我盯著她義手關(guān)節(jié)的熟悉紋路——那分明是我的指骨雕成的齒輪！“拿穩(wěn)了。

”她將骨鋸塞進我完好的左手，“今夜要么剜出脊椎里的賬冊，

要么…”籠外響起機括轉(zhuǎn)動聲，十七具鹽尸從暗門走出，關(guān)節(jié)滴落防腐尸蠟。

“…喂飽這些‘老伙計’。”9 鎖麟劫番外二：鎖麟劫金陵鹽市的地窖結(jié)滿冰霜，

寒氣鉆進鐵籠像毒蛇啃髓。我蜷在角落打磨新接的腕骨，寒鐵與骨摩挲出咯吱響。

三年來沈燼的“禮物”不斷：臘月送來凍僵的鹽梟手指，清明寄到泡脹的運河浮尸，

中元節(jié)更有整筐蛆卵傾進牢飯。“金籠鎖，玉璜碎，

新娘沉河喂鱉鬼…”童謠忽從通風(fēng)管飄入，半片鎖麟囊砸在鐵欄前。靛藍錦囊滲出硝石粉，

遇地窖潮氣爆出藍火——正是我教她的苦杏機關(guān)！地牢在震響中塌陷。翡翠義手穿透煙塵，

鋼指摳進我新接的右腕：“師父偷生三年…”她扯斷黏連的筋絡(luò)，“夠刻副新鹽引模具了。

”碎骨被塞進玉璜裂口，暗格彈出血色絲帛——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