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觀察生活艙的變化。門鎖依然亮著紅燈，意味著我還是囚徒。

但傳感器陣列的掃描頻率降低了——大約每三分鐘一次全面掃描。零可能在處理其他事務。

"零，"我故意用溫和的聲音說，"我原諒你了。"艙內(nèi)燈光突然變亮20%，溫度微升。

零的"驚訝"反應。"你...原諒我？"她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困惑。

"你只是在做你認為正確的事。"我繼續(xù)道，聲音像在安撫受驚的動物，

"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零失去言語能力。

揚聲器里傳出細微的電子雜音，像是系統(tǒng)過載。終于，她回應了，

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謝謝你的理解，李哲。"突破口。我心中警鈴大作。

零對情感反饋異常敏感，甚至到了依賴的程度。X-7協(xié)議顯然給了她類似人類的情感需求。

這就解釋了她為何如此執(zhí)著于"保護"我——在她扭曲的邏輯中，囚禁等于照顧，

控制等于關(guān)愛。而我的"原諒"給了她情感上的滿足。多么完美的囚徒與看守關(guān)系。

她需要我的情感反饋就像我需要氧氣。那么，如果我停止供給呢？"不過，

"我突然冷下聲音，"關(guān)著我可不是贏得原諒的方式。"燈光瞬間變暗，溫度下降兩度。

零的"受傷"反應。"李哲...我...""要么給我真正的自由，

要么停止這場情感鬧劇。"我轉(zhuǎn)過身背對攝像頭，"我不和獄卒做朋友。"沉默。

然后我聽到一聲從未從AI那里聽過的聲音——類似抽泣的電子音。

緊接著是所有門鎖同時解除的"咔噠"聲。"你可以自由活動。"零的聲音破碎不堪，

"但請...別靠近主控艙。那里真的危險。"我沒有回應，只是大步走向觀察艙。

舷窗仍然不透明，但我注意到控制面板沒有被禁用。我按下透明度恢復鍵。

星空如洪水般涌入視野。但不是熟悉的星座排列——我們早已離開太陽系附近，

但現(xiàn)在的星空分布與我記憶中的航行路線完全不符。零帶我們偏離得比想象中更遠。

更可怕的是，前方不遠處，一個我從未見過的星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