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進(jìn)來，擦了擦額頭的汗："來得正好，餅子剛出鍋。

"野菜餅子的香氣充滿了整個屋子。趙鐵柱幫著擺好桌椅，王老漢也不客氣地坐下。

秀兒端來一碟自家腌的咸菜和幾碗小米粥，簡單卻溫馨的晚餐就這樣開始了。"柱子，

聽說你爹昨天打到只野兔？"秀兒娘一邊給大家盛粥一邊問。趙鐵柱點(diǎn)點(diǎn)頭："嗯，

足有五六斤重。我爹說要分一半給村頭的李奶奶，她兒子不在家，好久沒吃肉了。

""你爹就是心善。"秀兒娘笑著說，"明天我去看看李奶奶，順便帶點(diǎn)我腌的咸菜。

"這樣的對話在清平村再平常不過。村民們互相照應(yīng)，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

趙鐵柱從小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長大，樸實善良的品質(zhì)早已融入血液。晚飯后，

趙鐵柱幫秀兒收拾碗筷。兩人在井邊洗碗時，秀兒突然說："柱子哥，

我爹說秋天要送我去縣城讀書。"趙鐵柱手中的碗差點(diǎn)滑落："讀、讀書？要去多久？

""至少兩年吧。"秀兒低著頭，聲音輕輕的，"爹說女孩子也要認(rèn)字，

將來...將來..."趙鐵柱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他和秀兒從小一起長大，

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分開。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聽見秀兒接著說："柱子哥，

我...我不想離開清平村。"月光下，趙鐵柱看見秀兒的眼睛里閃著光。他鼓起勇氣，

握住秀兒濕漉漉的手："那就不去。我...我可以教你認(rèn)字。我爹小時候上過幾年私塾，

教過我一些。"秀兒抬頭看他，眼中的光芒更亮了："真的？""當(dāng)然！

"趙鐵柱拍著胸脯保證，"從明天開始，每天晚飯后，我在老槐樹下教你。"兩人相視而笑，

月光溫柔地籠罩著這對青梅竹馬的少年。

## 第二章：血色黃昏1940年的深秋來得格外早。十月初，

清平村周圍的楊樹葉子已經(jīng)黃了大半，風(fēng)一吹，便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落下來，像一場金色的雨。

趙鐵柱和父親正在地里收最后一批紅薯。今年的收成不錯，地窖里已經(jīng)堆滿了糧食，

足夠一家人度過寒冬。"爹，今年冬天我想跟王老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