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攝像頭對準了那扇蒙著灰塵、從外面看進去一片昏暗的氣窗。屏幕上的畫面有些模糊，

光線很差。趙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細微地調(diào)整著無人機的姿態(tài)和焦距。突然！

一張人臉毫無征兆地、猛地貼到了布滿灰塵的氣窗玻璃內(nèi)側(cè)！“??！

”趙晴嚇得差點失聲叫出來，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心臟狂跳得幾乎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那張臉！慘白！瘦得顴骨高高凸起，眼窩深陷，像骷髏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皮！頭發(fā)油膩板結(jié)，

凌亂地貼在額角和臉頰。但最讓趙晴魂飛魄散的，是那雙眼睛！巨大，深黑，

布滿了蛛網(wǎng)般的紅血絲，瞳孔因為長期處于黑暗和對突然光線的極度不適應(yīng)而劇烈收縮著，

里面盛滿了無法言喻的、如同實質(zhì)般的恐懼、絕望和一種瀕臨瘋狂的求救！這雙眼睛，

趙晴在畫作照片上見過無數(shù)次，那是屬于林晚的眼睛！真正的林晚！這張臉，

雖然被折磨得形銷骨立，雖然被極度的恐懼扭曲，但那五官的輪廓，

那眉眼的形狀……與二樓窗后那個妝容精致、表情空洞的“林晚”，幾乎一模一樣！

但又截然不同！這張臉是活的，是痛苦的，是掙扎的！是真正屬于靈魂的窗口！

就在趙晴被這地獄景象驚得魂飛魄散、幾乎忘記操控無人機的瞬間，

畫面中那張慘白的臉似乎也看到了懸停在窗外的小小飛行器。她枯槁的嘴唇猛地張開，

無聲地吶喊著什么，一只手瘋狂地拍打著骯臟的玻璃，另一只手拼命地指向地下室的深處，

仿佛要指引什么！就在這時，圖傳畫面劇烈地晃動起來！

一只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猛地從畫面下方伸了出來，帶著一股兇狠的力道，

狠狠地拍向無人機！屏幕瞬間天旋地轉(zhuǎn)，最后定格的畫面，是那只拍過來的手的手腕內(nèi)側(cè)，

一道猙獰扭曲的、蜈蚣似的陳舊疤痕一閃而過！緊接著，手機屏幕一黑，信號中斷！

遙控器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連接丟失！“該死！”趙晴低咒一聲，

全身的血液都沖上了頭頂！被發(fā)現(xiàn)了！那只手！那道疤！是顧言？！他不是去開會了嗎？

他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