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遠已經(jīng)忘了我海鮮過敏,點了許多有關(guān)海鮮的菜。
服務員端著熱湯走來,地板沾上雨漬,他腳下一滑,那鍋熱湯竟朝我們直接潑了過來。
卓文遠眼疾手快,在滾燙的湯水將潑到桌上時,使勁推了下服務員的胳膊。
原本應該潑到白玫兒的湯,改變弧度,零星撒在了我的手背上。
一瞬間皮肉分離,鉆心的痛襲來,我疼得飆出了眼淚。
“沒事吧?”
卓文遠扯過白玫兒的胳膊,仔細看了看,松了口氣,才轉(zhuǎn)頭關(guān)心起我。
望著手背燙出的水泡,我只覺得可笑。
卓文遠抻著脖子與餐廳工作人員大吵了一架。
好像很維護我似的。
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關(guān)注過我的傷。
見我神色不對,他訕訕笑了笑,找補著:
“小椿,玫兒的手是畫畫的,可比你金貴,你可別因為這事吃醋啊?!?/p>
再看白玫兒,她又紅了眼眶,心疼地捧起我的手吹了吹。
“小椿,都怪我,我要是不來就好了,就不會出這事了……”
卓文遠拍了拍白玫兒的肩膀,替我原諒了她。
“你是小椿最好的朋友,她怎么會怪你呢,是吧,小椿?”
兩人齊齊抬頭看著我,逼我說出不在意的話,只為讓他們有臺階下。
手上的傷口又紅又腫,火辣辣的疼。
我站起身:“我去醫(yī)院處理一下,你們吃吧。”
3
我回了家。
傷口持續(xù)地疼著,我自虐一般挑破水泡,上了藥。
只有把水泡挑破,疼過后,才能愈合傷口。
我的人生也一樣。
迷迷糊糊睡著,身后突然伸來一只大手,摟住了我的腰。
“老婆,還生氣呢?怎么來客房睡了?”
又是控制不住地惡心想吐,我翻身掙開他的懷抱。
他低頭蹭著我的肩膀,溫柔地哄著我:
“老婆大人,今天是我不對,你就原諒我吧?!?/p>
我含糊應著,借口他身上有煙味,讓他離我遠點。
“那我去洗澡?!?/p>
他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手機卻留下了。
屏幕在黑暗中發(fā)出熒熒的光。
我竟鬼使神差地,打開了他的手機。
我從來不知道,他的手機竟藏著這么多秘密……
身體不住發(fā)抖,我?guī)缀跻詹蛔∈謾C。
原來從我和他結(jié)婚開始,兩人就一直在我眼皮底下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