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
顧塵自從白芷上次來過之后,第二天就病了。
看了很多醫(yī)生,怎么都不見好。
過了一個星期,顧家人陸續(xù)開始生病。
顧塵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他想起那天白芷離開時說的話,頓時慌慌張張的下了樓。
“大哥!我知道我們最近怎么這么倒霉了!”
“是白芷干的,肯定是她對我們做了什么,我們才會生病這么久,卻找不出來原因!”
躺在沙發(fā)上的顧謙抬頭,他捂著胸口,神色不適:“白芷?”
顧塵點了點頭:“她之前來找過我,問我要她三年前留在顧家的東西,我當時壓根沒在意這件事,但她走的時候說,那東西留在顧家,我們就要吃大虧!”
“沒想到第二天我就病了!”
顧塵形容的還是委婉了點,他記得白芷說的是有命拿沒命享用。
她能有什么好東西?
被顧家趕出去飯都吃不上了,窮鬼一個。
就她那些破爛玩意,他們顧家根本不稀罕,還敢說享用這種大話。
要他說,白芷就是個跳梁小丑。
“她的東西當時就被扔出去了?!鳖欀t擰眉,目光微冷道:“她的目的怕不是拿東西吧?!?/p>
顧塵點了點頭。
“我也這么覺得!”
“她當時說那東西就在雜物間,我看她就是想趁著這個時間溜進顧家偷東西!”
顧謙沉默了一會,最后叫來傭人。
“你去雜物間看看有沒有白芷留下的東西?!?/p>
這個傭人在顧家干了很多年,她之前一直收拾白芷的房間。
聽見這個名字,她還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大少爺,那雜物間是有白芷小姐的東西,當時她走的匆忙,有一件看著十分貴重的東西放在床頭,我覺得她會回來拿,所以就沒扔,放進雜物間了?!?/p>
兩人臉色大驚。
還真的有!
顧謙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他大步朝著雜物間走了過去。
他一直不信這些東西,所以這幾天心口不適的時候,他只是去檢查了身體,但檢查結(jié)果顯示什么問題都沒有。
即使他吃了藥,那種不適感也沒有消散,反而越來越強烈。
他有種隨時都會猝死的危機感。
如果真的是白芷搞的鬼,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三人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個鋪滿灰塵的盒子,那盒子看上去很精致,上面的雕花也很繁瑣。
顧謙一眼看出了這盒子的材質(zhì),居然是一整塊沉木雕刻的!
盒子上了一把鎖,沒辦法看到里面的東西。
顧謙讓傭人拿來錘子,暴力砸開了鎖。
打開盒子,里面是被公布包裹著的東西。
他拿開紅布,一個黑色的小匣子出現(xiàn)在眼前。
那小匣子看著很普通,可卻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只看一眼,顧謙就覺得心神不寧。
他連忙合上蓋子:“快,這件事情馬上跟爸媽說,讓他們請大師來!”
顧塵被他這舉動給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開口:“大哥,怎么了?”
“別問了,快去!”
顧塵心中疑惑,但還是出了雜物間。
大哥向來不信這些,剛才居然說要請大師!
真邪門!
還有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東西,能讓他怕成這樣。
……
睡醒后的白芷開始沉思。
顧家只手遮天,之前放下話來,只要是白芷應聘的企業(yè),都不允許聘用她。
導致原主只能打零工掙錢養(yǎng)活自己。
她現(xiàn)在畢竟是凡體,不吃五谷雜糧會被餓死,再大的本事也沒法使。
她想了半天,最終決定擺攤算命。
這是她目前唯一能靠自己本事吃飯的行當。
捉妖驅(qū)邪,算卦占卜,她最拿手。
奇門遁甲,畫符布陣,她樣樣精通。
除非是天道出手干涉,否則她不會失手。
她目前唯一沒有算出來的,就是她為何來到這個世界。
天道屏蔽了她可以窺探的一切手段,可謂是用心良苦。
白芷是真的窮,擺攤的桌子她都沒有,只能想辦法找了一塊布,又把剩下的錢買了紙筆,簡陋的在一處天橋擺了攤。
這附近人最多的地方,就是這里。
一晚上,人來人往,沒有一個人找她算命。
但是往她這邊看的倒是不少。
“這么年輕就出來坑蒙拐騙,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不知道怎么說了?!?/p>
有人小聲地嘀咕。
白芷抬頭,就見對面站了個老阿姨。
剛才說話的也正是她。
本來說了這話她應該走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愣了神,直接站在白芷的攤位不動了。
“阿姨,您要算一卦嗎,不準不要錢?!?/p>
老阿姨這才反應過來:“我可沒閑錢!”
說完她就準備走。
“阿姨,最近您兒子是不是性格大變,狂躁不安?”
老阿姨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
她仔細看了一眼白芷,確認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她后,才開口問道:“不準真的不要錢?你可不要糊弄老人家!”
白芷點了點頭:“絕對誠信?!?/p>
老阿姨有些別扭,她看有不少人往這邊湊過來,到嘴里的話一時間說不出來。
緩了很久,她才開口:“那你就算算我兒子到底怎么了?!?/p>
白芷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你兒子談了個女朋友,但是他的女朋友踐踏兩條船被他發(fā)現(xiàn)了,他不想分手,可是女方卻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了?!?/p>
“你兒子受不了這個打擊,精神崩潰了。”
“阿姨,你兒子很有可能會做出偏激的事情,這個時候你應該多給他點關注,以免造成不可預料的后果?!?/p>
老阿姨臉色大驚,她沉默了很久,一時間竟有些恍神。
他兒子的確有個談了一段時間的女朋友。
但那女的腳踏兩只船這件事,她并不知道。
現(xiàn)在想來,兒子每次回來都暴躁的砸東西,嘴里罵著賤人,休想甩開我之類的話……
她又驚又惱:“我就知道那女的不是什么好東西,第一次來我家就頤指氣使,還說自己只是跟我兒子談著玩玩,沒想到她真的這么水性楊花!”
“你說我兒子會做出偏激的事情,他不會想不開吧?”
白芷搖了搖頭:“他會對女方做出偏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