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這就是那位不要臉的秘書?!?/p>
「整天趴著我哥的跟屁蟲,真惡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站過的地方,都透著臟氣!」
抬起的腳輕輕落下,舒云漫轉(zhuǎn)身定定看著兩人,胸腔的憋悶堵得人心口悶悶地疼,雙拳攥得青筋凸起。
「賀小姐,你是有戀兄癖是你的事,別天天臆想我。」
「他對您來說是個寶貝,對我卻是例外?!?/p>
「你放心,果斷時間我會消失?!?/p>
「你要去哪!」
07
身后緊接著一道熟悉的男聲,賀云彥從角落走來。
可此時的他面色緊繃,唇角輕抿,連嗓音都壓抑著一絲隱約的怒意。
幾乎是同時,他一把攥緊舒云漫的手猛力拖進拐角,壓著聲又重復(fù)一遍:
「你剛才說的話什么意思!」
「你要去哪!」
那眼底的熱切好像面前人是捧在掌心的寶。
可這,大概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看他急切的模樣,舒云漫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
她為他赴死的前幾次,他連眼睛都未眨一下,一個憐憫的眼神都未曾留過。
如今,又哪來的在意?
她搖搖頭,帶上面具式的假笑,一把揮開賀云彥的手,敷衍道:
「我說的是,跨省出差的事兒。」
「賀總您忘了,咱們過幾天要出差。」
厭倦至極的舒云漫,在最后的時間里,根本無意去探究賀云彥的些許不同。
她甚至連找借口,都找的那么隨意。
聽清她話音的賀云彥神凝神思索,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可轉(zhuǎn)瞬面色還是有些僵硬。
穹頂?shù)臒艄鉃⑾拢痴罩酆熛碌睦Щ?,熟悉又陌生?/p>
只不過,這一次,不在乎的人換成了舒云漫。
找不到話說的賀云彥轉(zhuǎn)身便走,高大的背影像是陡然增添了一絲落寞。
舒云漫自嘲般笑了笑,眼又花了。
直到晚宴結(jié)束,也沒有人再找舒云漫的麻煩,她趁機喝了香檳還拿了一些甜點喜滋滋地吃起來。
此時她慶幸自己是個容易滿足的吃貨。
要不然,這樣一具不停變換身份的人,獨自游走人世和行尸走肉也并無區(qū)別。
可憐又可嘆。
后面的日子,賀云彥罕見地沒有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