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總說自己愛我,但每次我提及離開,他都會用傷害自己來捆住我。
他知曉我心軟。
可他卻不知,苦肉計用多了也是會讓人疲憊。
他包扎完后,伸手來拉我,被我側身躲開。
見狀,他只是輕嘆了口氣,神色無奈:[阿苒,你知道的,我花了十年才能和你走到今天,你不該動離開的心思。]
[這世界上除了我,再也沒有比我更愛你的人。]
指尖蜷縮,心里熟悉的抵觸感再次強勢卷來。
我掙脫開他的桎梏,言辭堅決:[我不需要旁人來愛我!季宴禮,我和你并沒有婚姻關系,我想離開你沒資格阻擾!]
說完,我拔去手背上的滯留針,在他晦暗的視線中憤然離開。
路過坐在門口的宋鳶時,我腳步只是稍加停頓,緊接著便匆忙趕路。
我已經太久沒見過我的父母了,已經太久沒感受過自由的味道。
只是在我踏離醫(yī)院的第一步,我便接到了我爸公司融資出問題,心梗暈倒的電話。
嗡嗡嗡!
手機震動想起,是季宴禮的。
電話接通,像是有感應般,我抬頭望去,恰好看到季宴禮站立在窗前的身影。
聽筒內傳來他清冷且偏執(zhí)的警告:[阿苒,你要是離開了我,我會瘋的。]
[這次只是你父親暈倒,下次就說不準要給他買棺材了.......]
2、
季宴禮的威脅猶如一枚定時炸彈,讓我不得已低頭。
我邁著沉重的步伐推開了病房門,桌上已經擺滿了吃食,還有大批的護工。
[阿苒,過來。]
伴隨男人低沉的嗓音,我坐到了他身邊,像只布娃娃聽從他的指令張口吃飯,閉眼睡覺。
臨走時,季宴禮溫柔眷戀地撫摸著我的碎發(fā):[阿苒真乖。]
他總是這樣,像控制玩偶一般操控我的一切。
待他離開病房后,那些護工就像一只只紅眼的監(jiān)控,監(jiān)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
我再也忍不住嘶吼出聲,將身邊的東西盡數掃落在地。
半年前,我意外車禍后便丟失了部分記憶。
我知道季宴禮是我的男友,也知道自己的過往,但唯獨忘了自己愛誰,或者說一些很重要的回憶。
因為失憶,我對季宴禮多加抵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