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康急匆匆地沖過來,先是輕聲安撫哭泣的谷珊珊,然后才有空斥責(zé)我。
“我是聽了珊珊的勸,所以想著過來找你道歉,你呢?看來我就是個笑話!”
谷珊珊抽噎著,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出現(xiàn),是我不該跟思康求助!”
程思康心疼地攔住谷珊珊,為她出氣般把桌子上的甜品一把糊在了我的衣服上。
然后不再看我一眼,半攬著谷珊珊的肩膀,離開了咖啡館。
我面色平靜地用紙巾擦拭那惱人的奶油,然后迎著眾人看熱鬧的目光走出了咖啡館。
第二天是周末,好不容易可以睡懶覺的我,卻被一個電話吵了起來。
3
剛迷迷糊糊地接起來,程思康不耐煩的聲音就從聽筒里砸了過來。
“你昨天那樣對珊珊,簡直是胡鬧!我今天帶珊珊去自駕游散散心,就當(dāng)是為你賠罪了。你快點把車鑰匙送過來,順便幫珊珊捎幾件內(nèi)衣過來,就在衣柜里。我一會把酒店地址發(fā)給你。”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我聽著那串忙音,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是我瘋了,還是那兩個人瘋了。
不然他怎么會有臉這樣理所當(dāng)然地指使我?
我打開衣柜,第一眼看到的,是為了結(jié)婚而買的婚紗。
我其實沒有想過要這樣早就結(jié)婚。
幾個月前,是程思康來求我,說他的奶奶年歲已高,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著他這個長孫成家立業(yè)。
“我知道,現(xiàn)在的我還沒有資格娶你,可我奶奶應(yīng)該是撐不到我們真正結(jié)婚的那一天了。”他握著我的手,誠懇至極。
“就當(dāng)是為了滿足老人的心愿,也當(dāng)是為了我們以后真正的婚禮做個彩排。因為我程思康這輩子的新娘只能是你?!?/p>
我心情復(fù)雜地把那件婚紗拿下來。
或許就是我之前的表現(xiàn),才讓程思康錯誤地認為我離不開他,才讓他如此不把我當(dāng)回事。
可我毫不保留的前提,是他也對我如此。
我沒那么賤。
在遭遇了這一切之后還腆著臉湊上去任他揉圓搓扁。
意外的,我發(fā)現(xiàn)這件婚紗被人用剪刀劃壞了。
這樣看著沒什么,可要是真穿上了,走不了幾步縫線處就得崩開。
我心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