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放松,我干澀的笑了笑,示意她趕緊去忙。
不一會陸續(xù)有人落座,我才發(fā)現(xiàn)這一桌都是我的大學同學,可大家沒人認出我。
裴思南帶著那天那個漂亮的女孩一起出席,還沒落座就引起了一陣轟動。
“呦,裴老板看來是要好事將近了吧。”
他也不遮掩,大大方方跟女孩手牽著手。
隨后瞄了一眼我的方向,笑著點頭:“是啊,我和蘇晴結婚的時候大家都來喝喜酒啊。”
原來她叫蘇晴。
我低著頭,像要埋進塵埃里。
我能做的,就是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蘇晴看到我了。
“哎~你不是那天給我做美甲的人嗎?”
她一句話引來了無數(shù)目光。
終于有人認出我來。
“你是……林依依!對不對?”
我輕輕點頭,始終沒抬臉。
那人一拍大腿。
“還真是!不過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我記得你以前特別漂亮,現(xiàn)在怎么和營養(yǎng)不良似的?”
我勉強笑笑,不知道如何作答。
在坐有和裴思南關系不錯的,開始夾槍帶棒起來:“呦,林大美女混成今天這樣怕不是遭報應了吧,這幾年沒你一點兒消息,我們都以為你在疫情里死了呢?!?/p>
話不好聽,但我還能忍受。
其實比起監(jiān)獄里受過的欺負,這又算得了什么呢?
況且,這是池晚的婚禮,我不能讓她有任何難堪。
吃飯的時候,我只顧吃著眼前的菜。
裴思南嗤笑一聲,一邊給蘇晴夾菜一邊挖苦:“林小姐這是國外呆久了,吃不慣中國菜了?”
我麻木地嚼完最后一口,輕輕放下筷子。
“各位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p>
說這話的時候我眼神飄在空中。
明明一桌子的人,卻找不到任何一雙可以對上視線的眼睛。
我走的匆忙,沒來得及跟池晚打招呼,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還裴思南的錢。
可剛走出酒店,我就被人攔住了。
裴思南不知道走的什么路線,竟然先我一步到了門口。
他不由分說的把我拽到?jīng)]人的角落,臉色陰沉,如暴雨前的烏云。
“林依依,你什么意思?不是說出國過好日子去了嗎?現(xiàn)在怎么又回來了?”
我如鯁在喉,看著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