鬢角又添了幾絲白發(fā),額前生了塊絕癥引發(fā)的暗斑。
用不了多久,硬幣大小的斑就會生滿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她的確不年輕了,那個曾經(jīng)笑靨如花兒的女孩,這7年沒有花過他一分錢,卻還是為他熬到人老珠黃。
她不明白,他為什么就是覺得,她圖的是他的錢?
楊婉清微微昂頭,噙住了眼眶中的淚水。
她沒有察覺到,身后的男人攥緊拳,才忍住眼中的心疼:“你就不打算解釋一下?今天我心情還可以,倒是能多聽幾句?!?/p>
楊婉清瞥了眼副駕駛上,不知道哪個女孩兒落下的蕾絲睡衣,微微搖了搖頭。
從裴經(jīng)云第一次帶女孩回家,當(dāng)著她的面兒耳鬢廝磨開始,她就沒有了解釋的意義。
她只想熬過去,把債還清,然后解脫。
“去哪兒?”她聲音沙啞,因為虛弱忍不住咳了咳。
她咳嗽的聲音,讓他的視線猛地從手機上抽離,落在她身上。
頓了頓,他又把頭低下,說了個地址。
“裴總,這是你的新司機嗎?看來你的審美不咋地嘛!”
裴經(jīng)云許久未見的客戶,目光譏諷地打量了楊婉清一番。
楊婉清只是默默地低頭,像過去無數(shù)次一樣,把尊嚴(yán)掩入塵埃。
裴經(jīng)云毫不介意地笑了笑:“呵呵.......你不懂帶著她多有意思。”
他睡了她7年,也折磨她7年。
他變著法兒地使喚她,羞辱她。7年間他將數(shù)不清的女孩兒帶回家,傳出20多個緋聞女友。
他唯獨把楊婉清這個正牌女友藏起來。
也把自己的心藏了起來。
2.
楊婉清以往送裴經(jīng)云參加酒局,她根本沒有入場的資格,只能坐在車?yán)锏龋瑥纳钜沟搅璩?,她早已?xí)慣了黑夜和壓抑。
可這次,裴經(jīng)云突然喊她進去。
她看見裴經(jīng)云懷里摟著新招的助理,叫方婲,和她有7分像。
他在外面無論玩得多花,從不曾將女人帶到公司,方婲是唯一一個例外,他無論去哪兒都帶著這個21歲的小姑娘,一年了也不曾膩歪。
想來是真的喜歡。
“經(jīng)云哥哥,我沒事的,雖然這幾天有些不舒服,但難得有機會陪您的朋友們喝些酒,我能撐住的.......”
說話間,方婲挪了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