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汽油味混合著腐爛的惡臭,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在耳邊炸響,我還沒反應過來,
就被洶涌的人潮推搡著向前狂奔。該死,穿書的時間點居然是末世降臨這一天?!我,項晴,
頂級特工,竟然穿進了一本末世廢土文里,成了和自己同名的惡毒女配!
不過我綁定了一個系統(tǒng),他說我只要讓男主極度后悔,完成女配任務,我就可以回到我的家,
并得到10個億我是單純的想回家,當然不是為了十個億了【才怪】而且根據(jù)劇情,
再過不久,這里就會淪為喪尸橫行的煉獄。來不及多想,
我拼命躲避著發(fā)了瘋似的車輛和失去理智的人群,心臟狂跳,只想盡快逃離這片混亂。突然,
我的肩膀被人狠狠一撞,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白呗凡婚L眼嗎?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沒有絲毫溫度。我狼狽地抬起頭,正對上一雙深邃的黑眸。
這是一個五官俊朗到無可挑剔的男人,凌厲的眉眼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薄唇緊抿,
渾身上下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唐禹?我愣了一下,居然在這里遇到了他。這個男人,
就是書中那個未來會成為一方霸主,
最后卻被我這個惡毒女配折磨得身心俱疲的腹黑學霸男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壓下心中的不爽,快速調(diào)整好情緒,語氣真誠地道歉。畢竟現(xiàn)在是末世初期,
能少一個敵人就少一個敵人,絕不是為了10個億然而,唐禹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并沒有理會我的道歉,轉(zhuǎn)身準備離開?!暗鹊取蔽蚁乱庾R地伸手想要拉住他,
卻被他不著痕跡地躲開了。“你……”我有些惱怒,這家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怎么了?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抱怨。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正楚楚可憐地站在那里,柔弱得仿佛風一吹就能倒下。林雅?
我心中警鈴大作,這不是書中那個為了得到男主不擇手段,
最后落得個慘死下場的綠茶女配嗎?“阿禹,我剛剛差點被撞倒,還好你及時扶住了我。
”林雅說著,便順勢倒進了唐禹懷里,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訴般地望著我,
“這位小姐,你也太不小心了?!蔽胰滩蛔》藗€白眼,這演技不去拿奧斯卡真是可惜了。
明明是她自己故意撞上來的,現(xiàn)在卻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真是令人作嘔。
唐禹低頭看了林雅一眼,并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推開她,只是淡淡地對我說:“小心一點。
”說完,他便摟著林雅準備離開,完全無視了我眼中的委屈和憤怒。呵,男人!我冷笑一聲,
果然小說里都是騙人的。就在這時,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從不遠處傳來,
夾雜著骨骼碎裂的恐怖聲音。我心頭一緊,喪尸!人群瞬間陷入更大的恐慌,
哭喊聲、尖叫聲此起彼伏,人們爭先恐后地逃竄,場面混亂不堪?!鞍?!
”林雅也嚇得花容失色,緊緊地抓著唐禹的胳膊,瑟瑟發(fā)抖?!皠e怕,我在。
”唐禹輕輕拍了拍林雅的手,低聲安慰道。我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毫無波瀾。這種時候,
柔弱只會成為累贅。幾只喪尸搖搖晃晃地朝我們這邊走來,腐爛的臉上帶著令人作嘔的貪婪。
我深吸一口氣,從腰間抽出早已準備好的匕首,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澳銈兿茸?,
我來解決它們?!蔽艺Z氣平靜地說,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話音剛落,
我便如獵豹般沖了出去,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道銀光,精準地刺入喪尸的頭部。
唐禹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我一個女人竟然有如此身手。他停下腳步,
目光緊緊地鎖在我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解決完這幾只喪尸后,
我轉(zhuǎn)身看向唐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很意外?”“你……”唐禹剛想開口,
卻被林雅的一聲驚呼打斷。“?。∥业哪_……”林雅突然跌坐在地上,捂著腳踝,眉頭緊蹙,
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霸趺戳??”唐禹連忙蹲下身,查看林雅的傷勢。我站在一旁,
看著林雅拙劣的表演,不屑地哼了一聲。林雅捂著腳踝,眉頭緊鎖,
嘴里發(fā)出刻意壓低的痛苦呻吟。我抱著雙臂,冷眼旁觀著她的表演。呵,
這招苦肉計還真是屢試不爽,只可惜,她這回遇到的對手是我。唐禹蹲下身,
輕輕地握住林雅的腳踝,關(guān)切地問道:“怎么樣?傷到哪里了?”“我……我不知道,
好像扭到了,好痛……”林雅咬著嘴唇,眼角泛起淚光,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唐禹眉頭微蹙,抬頭看向我,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和責備。我心中冷笑,這還沒怎么樣呢,
就先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了?!翱次易鍪裁??我又沒碰她。”我語氣冷漠地說,懶得解釋。
“你……”林雅氣結(jié),卻也找不到反駁的話語,只能更加委屈地往唐禹懷里靠了靠。
唐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他輕輕地拍了拍林雅的手背,柔聲安慰道:“別怕,
我背你走吧?!薄班?。”林雅順勢倒進唐禹懷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
我看著這一幕,心中冷笑連連。這女人還真是會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明明只是扭傷了腳,
卻非要裝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博取男人的同情和保護。唐禹背起林雅,準備離開。
我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煩躁。明明知道他們是小說里的男女主,
明明知道自己只是個穿書者,不應該對他們的感情指手畫腳??墒?,
看到唐禹對林雅那溫柔體貼的模樣,我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心塞?;蛟S是因為,
在末日這樣殘酷的環(huán)境下,我也渴望得到一份真摯的感情,一份可以依靠的溫暖?!拔梗?/p>
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跟上!”唐禹的聲音將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我抬起頭,
看到唐禹正站在不遠處,眉頭微蹙地看著我。他的身后,林雅正用一種挑釁的眼神望著我,
仿佛在宣示著自己的主權(quán)。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復雜的情緒,快步跟了上去。
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些兒女情長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先找到一個安全的庇護所,
才能在末日中生存下去。我們沿著街道一路向前,周圍的建筑物大多已經(jīng)坍塌,
地上到處都是碎石和垃圾,空氣中彌漫著腐臭的味道,令人作嘔。走了不知道多久,
前方出現(xiàn)一座斷裂的橋梁,橋面斷裂處露出一個巨大的缺口,下面是湍急的河流?!霸趺崔k?
我們過不去。”林雅看著眼前的斷橋,臉色有些蒼白?!拔胰タ纯础!蔽艺f著,
便徑直朝斷橋走去?!靶⌒狞c!”唐禹在我身后喊道。我來到斷橋邊緣,
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橋墩雖然有些松動,但還算結(jié)實,應該可以承受一個人的重量。
我深吸一口氣,抓住橋墩上裸露的鋼筋,開始小心翼翼地攀爬。唐禹站在橋邊,
仰頭看著我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
我一個女人竟然敢獨自一人去冒險。我努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一步一步地朝對岸移動末日中的微甜時光我努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一步一步地朝對岸移動。
汗水順著我的額頭滑落,但我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因為稍有不慎,就會跌落湍急的河流中。
“小心!”唐禹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我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
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繼續(xù)向前移動。終于,我成功地攀爬到了對岸?!霸趺礃樱?/p>
可以過去嗎?”唐禹問道。我仔細檢查了一下斷橋的情況,說:“橋墩還算結(jié)實,
一次應該可以過一個人,小心點就行?!碧朴睃c了點頭,率先走了過來,
隨后他轉(zhuǎn)身將林雅拉了上來。我們繼續(xù)向前走,直到夜幕降臨,
才找到一處廢棄的超市暫時落腳。我靠著貨架坐下,感到渾身酸痛。
唐禹從背包里拿出僅剩的一瓶水,遞給了我,“喝點水吧?!薄爸x謝?!蔽医舆^水,
小口地喝著,這瓶水在末世可是珍貴無比的資源。唐禹又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塊壓縮餅干,
遞到我面前,“吃點東西吧,補充一下體力。”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這塊壓縮餅干看起來就和我們之前吃過的那些難以下咽的完全不同,應該是他特意留下的。
“不用了,你留著自己吃吧?!蔽覔u了搖頭,將餅干推了回去?!澳弥?,
你現(xiàn)在需要補充體力?!碧朴聿挥煞终f地將餅干塞到我手里,“放心,我這里還有。
”我有些遲疑地接過餅干,一股淡淡的甜香味撲鼻而來,竟然還帶著一絲巧克力的味道。
“你從哪里弄來的?”我驚訝地問道,末世后物資匱乏,
這種高級的壓縮餅干幾乎不可能找到?!爸笆占镔Y的時候偶然得到的?!碧朴淼卣f。
“哦?!蔽覒艘宦?,小口地吃著餅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我也餓了……”林雅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委屈和撒嬌的意味。唐禹看了她一眼,
從背包里又拿出了一塊壓縮餅干遞給她。“怎么只有一塊?剛剛項晴可是吃了整整一塊呢!
”林雅接過餅干,卻故意大聲抱怨,還刻意把“整整一塊”四個字咬得很重,
似乎在暗示唐禹我吃了多少“好處”。我心里冷笑一聲,
這綠茶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挑撥離間。我懶得和她爭辯,起身走到超市的另一側(cè),
仔細觀察起周圍的環(huán)境?!霸趺戳耍俊鄙砗髠鱽硖朴淼穆曇?,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看看有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我頭也不回地回答。這間超市規(guī)模不大,
貨架上的東西已經(jīng)被洗劫一空,只殘留一些散落在地的包裝袋和空瓶子。
“你覺得這場末日還會結(jié)束嗎?”唐禹突然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迷茫。我停下手中的動作,
轉(zhuǎn)頭看向他,他也正看著我,深邃的眼眸中充滿了對未來的不確定。“會的。
”我語氣堅定地說,“人類的韌性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得多,我們總會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唐禹的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你說得對,我們不能放棄希望?!彼D了頓,繼續(xù)說道,
“我之前看過一些關(guān)于病毒的書籍,我認為這場災難并非不可戰(zhàn)勝,
只是需要時間和……”“和團結(jié)一致?!蔽医舆^他的話,“只有放下成見,彼此信任,
才能共同戰(zhàn)勝眼前的困難?!碧朴淼淖旖俏⑽⑸蠐P,露出一絲贊許的笑容,“英雄所見略同。
”我被他這句話逗笑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一種微妙的默契在彼此之間蔓延開來。然而,就在這時,
我感覺到身后有一股視線緊緊地盯著我們,
那目光中充滿了嫉妒和怨恨……我察覺到那道視線的主人是誰,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林雅。
她大概正躲在某個角落,用怨毒的目光詛咒我吧。我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
繼續(xù)和唐禹談論著如何利用超市的殘留物資?!斑@里之前應該有個儲藏室,
”我指著超市角落一扇緊閉的鐵門,“說不定里面還有些東西?!薄拔胰タ纯?。
”唐禹說著便要上前?!靶⌒?!”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就被一股力量猛地一扯,
整個人失去平衡,狼狽地撲倒在地上?!鞍?!”我驚呼一聲,手腕被地上的碎玻璃劃破,
一陣刺痛傳來?!绊椙纾 碧朴磉B忙扶起我,語氣中滿是擔憂,“你沒事吧?”我搖搖頭,
還沒弄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就聽到林雅那嬌滴滴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哎呀,
項晴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有沒有摔到哪里?”我這才注意到,林雅就站在我身后不遠處,
臉上帶著一絲驚慌失措的表情,但那雙眼睛里卻分明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
“是……是你絆倒我?”我指著她,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澳阍谡f什么啊,項晴?
”林雅一臉無辜地搖搖頭,“我只是想過來看看,誰知道你突然就摔倒了。
”“你……”我頓時氣結(jié),這個女人演技真是爐火純青,明明是她故意絆倒我,
卻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好了,先別說了,我看看你的傷。”唐禹打斷了我的話,
低頭查看我的手腕。傷口并不深,只是被玻璃劃破了一道口子,但鮮血卻不斷地往外涌,
看起來有些嚇人。“我去找點水和繃帶。”唐禹說著便要去尋找急救用品。“不用了,
”我拉住他的手,“這點小傷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們還是先看看儲藏室里有什么吧。
”我不想再和林雅糾纏下去,這個女人心機深沉,我必須時刻提防著她。唐禹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幫我簡單地清洗了一下傷口,
然后便和我一起走向了那扇鐵門。儲藏室的門并沒有鎖,很輕易就被我們推開了。
房間里很昏暗,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戶透進來一絲微弱的光線。我們摸索著打開了燈,
發(fā)現(xiàn)里面堆放著一些還沒來得及搬走的物資,還有一些工具和機械零件。
“看來我們運氣不錯,”唐禹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這些東西應該能派上用場。
”我們開始清點物資,并將它們分類打包。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身后有一道黑影閃過,
似乎有人在暗中觀察著我們陰云籠罩的誤解房間里彌漫著潮濕的霉味,
灰塵在昏黃的燈光下飛舞。我和唐禹將找到的物資一一歸類,食物和水放在一起,
工具和零件則堆放在角落。唐禹的臉上帶著幾分興奮,顯然對這次的收獲很滿意。
“看來我們可以在這里休整一段時間了?!彼贿呎f著,
一邊拿起一塊破布擦拭著一把生銹的斧頭。我點點頭,將一瓶礦泉水放進背包里。這時,
我的余光瞥見一抹黑影在門口一閃而過,我心中一凜,不動聲色地繼續(xù)整理物資?!罢l?!
”唐禹也察覺到了異樣,猛地回頭看向門口,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翱赡苁抢鲜蟀?。
”林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這地方荒廢了這么久,
有老鼠也很正常?!碧朴頉]有說話,只是警惕地掃視了一眼四周,然后繼續(xù)整理物資。
我的心卻沉了下去,直覺告訴我,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我們一直忙活到傍晚,
才將所有物資整理完畢。唐禹清點了一下,
發(fā)現(xiàn)缺少了一樣重要的東西——一個可以凈化水的裝置?!捌婀?,
我明明記得把它放在這里了。”唐禹皺著眉頭,仔細地翻找著每一個角落。
“會不會是記錯了?”林雅在一旁說道,“我們今天找了那么多地方,也許是落下了?
”“不可能。”唐禹語氣堅定,“我記得很清楚,就是放在這里的。”就在這時,
蘇瑤突然指著我的背包說道:“項晴,你包里是什么?”我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捂住背包,
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怎么了?”唐禹看向我,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皼]什么,
只是一些我的私人物品?!蔽覐娧b鎮(zhèn)定地回答道。“打開看看?!碧K瑤語氣咄咄逼人。
“蘇瑤,你別太過分了!”我怒視著蘇瑤,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委屈。
“我只是想幫忙找到水凈化裝置而已?!碧K瑤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還是說,
你真的有什么東西要藏著掖著?”唐禹看著我,眼中滿是懷疑,他伸手抓住了我的背包。
唐禹毫不留情地將我的背包打開,里面的東西瞬間散落一地,幾件換洗衣物,
一些女生用的衛(wèi)生用品,還有一本……《末日生存指南》?“這是什么?!
”唐禹拿起那本書,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書的封面赫然印著“末日生存指南”幾個大字,
而這本書,正是我們在三天前,所有人一起發(fā)現(xiàn)的。“不是我!我沒有拿!”我慌亂地解釋,
心亂如麻,這分明是栽贓!“還說不是你,這書就是從你包里找到的!”蘇瑤指著我,
語氣尖銳,“你敢說你不是故意藏起來,想要獨吞生存物資嗎?!”“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我拼命搖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解釋是那么蒼白無力。唐禹看著我,眼中滿是失望,
曾經(jīng)的信任和溫柔蕩然無存。“項晴,你怎么能這樣?我們是一個團隊,
你怎么能……”“我沒有!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偷東西!”我抓住他的手,想要解釋,
可他卻一把甩開,眼中的厭惡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夠了!”唐禹別過頭,
不愿再看我一眼,“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太讓我失望了!”“唐禹,你別怪項晴,
她可能只是一時糊涂……”林雅在一旁柔聲勸道,可我卻從她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得意。
“一時糊涂?!水凈化裝置那么重要,她竟然想要私藏,這叫一時糊涂?!
”蘇瑤夸張地叫了起來,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我看她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想要讓我們都死!”“我沒有!你們血口噴人!”我憤怒地瞪著她們,
她們分明是在合起伙來誣陷我!“項晴,你到現(xiàn)在還要狡辯!”唐禹指著我,語氣冰冷,
“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哪里還有一點團隊精神?你眼里只有你自己!
”我看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與我并肩作戰(zhàn)的男人,心如刀絞。他寧愿相信這兩個女人的鬼話,
也不愿意相信我!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和委屈,冷冷地看著他們,
“隨便你們怎么說,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我轉(zhuǎn)身欲走,卻被唐禹一把拉住,
“你要去哪?”“我去哪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甩開他的手,冷冷地笑著,“怎么,
你還怕我跑了不成?”我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任憑冰冷的夜風吹打著我的臉龐。
我聽到身后傳來林雅柔聲細語的勸慰,以及唐禹越來越遠的腳步聲。
“項晴……”身后傳來唐禹的聲音,我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夜風夾雜著細碎的砂礫拍打在我的臉上,我閉了閉眼,將眼眶的濕潤逼退。我不想再面對他,
也不想再解釋,現(xiàn)在的唐禹,就像是被蒙蔽了雙眼的木偶,任由林雅和蘇瑤擺布,而我,
在他眼中,只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小人罷了。我繼續(xù)向前走,沒有回頭,身后傳來一陣沉默,
隨后是唐禹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基地大門近在眼前,守衛(wèi)看到我,
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厭惡,他們已經(jīng)聽說了白天發(fā)生的事,現(xiàn)在,
我已經(jīng)成了整個基地的罪人,一個想要獨吞物資的自私鬼?!皾L吧!我們這里不歡迎你!
”一個守衛(wèi)朝我吐了口唾沫,惡狠狠地說道。我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徑直走出了基地?;臎龅母瓯跒┥?,只有呼嘯的風聲和遠處變異獸的嘶吼,我抬頭望向天空,
灰蒙蒙的天幕沒有一絲星光,就像我的未來,一片迷茫。我漫無目的地走著,
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還能相信誰。背包里只剩下幾塊壓縮餅干和一瓶水,
這些東西,在危機四伏的末世,根本撐不了多久。我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氣,
憑什么他們要這樣對我?憑什么他們寧愿相信林雅和蘇瑤的謊言,也不愿意相信我?唐禹,
他怎么能這樣對我?他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他怎么可以……我猛地停下腳步,
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抑制,我要回去!我要找唐禹問清楚!我轉(zhuǎn)身朝基地跑去,
一路跌跌撞撞,全然不顧荊棘劃破了我的衣服,也顧不上腳下的石子磨破了我的皮膚。
我只有一個念頭:我要見到唐禹!基地大門依然敞開著,我沖進基地,直奔唐禹的房間。
然而,還沒等我走到門口,就聽到房間里傳來一陣熟悉的對話聲?!疤朴?,你別生氣了,
項晴她……她可能只是一時糊涂……”是林雅的聲音,帶著一絲做作的擔憂和委屈。
“我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是這樣的人。”唐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我們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我以為……”“你別說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
你也要相信,不是所有人都會像我們一樣,
真心想要在這個末世中生存下去……”林雅柔聲安慰道,“有些人,她只顧著自己,
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死活……”我猛地推開門,怒火中燒,
正好看清了房間里的場景:唐禹坐在桌邊,眉頭緊鎖,而林雅,正站在他身邊,
伸手想要觸碰他的肩膀,卻被唐禹不著痕跡地躲開了??吹轿彝蝗怀霈F(xiàn),
林雅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她轉(zhuǎn)頭看向我,臉上帶著一抹虛偽的驚訝,
“項晴,你怎么回來了?”怒火中的辯駁“我為什么回來?”我冷笑一聲,反問道,
目光如同淬了冰一般射向林雅,“我若是不回來,豈不是讓你有機會在這里搬弄是非,
敗壞我的名聲?”林雅故作柔弱地后退一步,眼圈微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項晴,
你在說什么啊?我只是……只是擔心唐禹,怕他因為你的事情難過……”“擔心他?
”我猛地逼近一步,語氣凌厲,“我看你分明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敢說,
你沒有在唐禹面前說過我一句壞話?”“我……”林雅語塞,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我的目光。
我懶得再和她虛與委蛇,轉(zhuǎn)頭看向唐禹,壓抑著怒火,一字一句地問道:“唐禹,你呢?
你也相信她的話,覺得我是一個自私自利,不顧別人死活的人嗎?”唐禹沉默了片刻,
目光復雜地望著我,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項晴,證據(jù)確鑿,
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證據(jù)確鑿?”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什么證據(jù)?就憑基地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語?還是憑林雅那三言兩語的挑撥離間?
”我的目光掃過他們兩人,語氣冰冷,“別忘了,我是什么人!
我可是從末世開始就跟著你出生入死,一起殺喪尸,一起搜集物資,我什么時候貪生怕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