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夏侯宿你個死變態(tài)!狗東西!陰晴不定的瘋子!黎司晚心底將夏侯宿罵了一萬遍,
但沒一句能出聲的。因為這湖里的水,實在不好喝。好在黎司晚是會水的,
一側(cè)也都有香榭的小二守著,因此很快便被救了上來。等重新回到甲板上,
夏侯宿還很是悠閑地坐在那里,朝她溫柔一笑?!巴硗?,怎么這么不小心?”黎司晚咬牙,
真想一口咬死他!但最終所有的怒氣都只能化為她嬌嗔一跺腳,像個小狗一樣的,
在夏侯宿的身前使勁兒甩了甩水。見他身上沾上不少,這才心情好了許多。
夏侯宿臉色沉了沉,但不等他發(fā)作,身后傳來了腳步聲。是趕來的宋祁鈺二人。見狀,
夏侯宿這才起身,解下身上的披風(fēng),披在了黎司晚的身上?!翱蓜e著涼了!
”聲音可是個溫柔,在外人眼里,深情如許。只有黎司晚翻了個白眼,
趴在夏侯宿的身側(cè)小聲道,“一會兒演戲行不行,我凍死了!”夏侯宿只當(dāng)沒聽到,
身后卻傳來了宋祁鈺的聲音?!鞍⑺蓿@是怎么回事?”“沒什么,晚晚不小心落了水,
正好黎二小姐來了,還請帶晚晚進(jìn)去,換身衣衫。”說罷,夏侯宿似是著了涼,又咳嗽起來。
宋祁鈺一見,趕緊上前,“你可別再此處著了風(fēng),我?guī)慊胤?,黎大小姐自有書影照顧?/p>
”事情發(fā)展到這里,他們口中的黎書影,卻站得離黎司晚遠(yuǎn)遠(yuǎn)的。一襲青衫,嬌弱可人,
看向黎司晚的雙眸里,皆是恐懼。這倒不是她綠茶。黎司晚從原主記憶里得知,
這黎書影雖說有個不是人的爹,心機(jī)深的娘,但她卻被嬌養(yǎng)得很好。不諳世事,是真的單純。
至于怕她,是因為原主以前總是會因為看不慣朱湘云,從而欺負(fù)黎書影。這下可是個尷尬,
黎司晚只好搖搖頭?!傲T了罷了,我自己去便是,有勞妹妹一會兒送件衣衫過來。
”湖水冰冷,船頭風(fēng)還不小,黎司晚扛不住,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船艙。
被丫鬟帶著進(jìn)了一處西側(cè)僻靜的廂房,這才開始脫起了衣衫。她知道夏侯宿的目的。她落水,
便可和黎書影單獨相處,也好順利傳達(dá)康平道的消息。但這不足以讓她消氣。
明明有很多種方法能讓她和黎書影獨處,卻偏偏選了最讓她受罪的。夏侯宿就是故意的!
黎司晚氣鼓鼓地脫去濕衣服,又裹上長巾,這才暖和了點。正巧身后房門被打開,
黎司晚頭也沒回,擦著長發(fā)上的水滴。“衣服放那邊桌上就行,謝謝你?!薄澳憧蛇€好?
”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的那一刻,黎司晚幾乎是彈跳著躲到了一側(cè)。
“四殿下...你怎么會在這兒?”宋祁鈺會來,黎司晚是沒想到的。這也太明目張膽。
但宋祁鈺看著此刻的黎司晚,眼底神色微變。身姿妖嬈,被長巾裹著卻更顯曲線,
滿頭墨發(fā)浸濕,不少發(fā)絲還沾染在她的玉頸之上,水珠滴落,沒入鎖骨。
黎司晚的姿色本就數(shù)一數(shù)二,此刻更是誘人。感覺到他的目光,黎司晚朝著一側(cè)退去。
“我需要更衣,還請殿下出去?!贝嗽捯怀觯纹钼暤故怯行@訝。畢竟曾經(jīng)的她,
可是每時每刻,但凡見到他,都會激動不已,寸步不離地跟著他。若之前有現(xiàn)下這樣的情形,
她定然是會勾引他才對。“你不用擔(dān)心,夏侯宿此刻正在東廂房更衣,是不會過來的,
也不會知道你我在此見面的?!甭牭竭@話,黎司晚神色沉了沉。“原來殿下知道,
此刻貿(mào)然闖入這個房中,會給我?guī)硎裁礃拥暮蠊?。”黎司晚的語氣里滿是冷意,
眼底更是帶著嘲諷,一時間,讓宋祁玉直接愣住。這個年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輕則名節(jié)被毀,重則性命不保。還有夏侯宿未婚妻的身份在,要是被發(fā)現(xiàn),
她定然是要死翹翹的。宋祁鈺對這一切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但他不在乎。一心想要利用她,
卻也從未顧過她的死活。想到這里,黎司晚開始同情原主,
竟然被這種渣男騙的不惜舍棄一切。黎司晚眼底復(fù)雜,宋祁玉卻轉(zhuǎn)眼曲解成了賭氣?!巴韮?,
你是不是吃醋了,今日我與書影同來,只是為了在外人演戲罷?總不能我想見你就孤身前來,
那算怎么回事?晚兒,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是知道的?!笨粗纹钣竦淖炷?,
黎司晚心底沒來由一陣惡心?!暗钕?,我也說過了,我要換衣服了,還請殿下出去。
”黎司晚的不糾纏,卻讓宋祁玉越發(fā)來了興致,抬步就走到黎司晚身前,在她后退之際,
伸手抓上她的手腕,另一只就要撫上她的臉頰?!巴韮簞e生氣了,
我真的是...”“殿下你再這樣,我可叫人了!”“晚兒,
別鬧了...”宋祁玉并不打算放手,反而得寸進(jìn)尺,直接就要攬上黎司晚的腰身。
黎司晚掙扎不開,一咬牙,抬腿就襲上他。宋祁玉吃痛,一聲悶哼,
滿眼不敢置信地看向黎司晚,“你瘋了?”黎司晚脫了束縛,也不再多想,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可剛到門口,就聽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隨即夏侯宿的聲音傳了過來。“晚晚,衣衫換好了嗎?
”這一下,不僅黎司晚嚇了一跳,更為驚慌的,是宋祁玉。他好似被捉奸的奸夫一樣,
顧不得疼痛,趕緊竄到了一側(cè)的柱子后面,利用屏風(fēng)和帷幔,將自己的身影隱藏起來。
黎司晚則是上前準(zhǔn)備抵住房門卻晚了一步,夏侯宿已經(jīng)將門推開,大步走了進(jìn)來。這一走,
黎司晚差點撲進(jìn)他的懷里。溫軟在前,咫尺的距離,夏侯宿隱約都能聞見她身上的清香氣息。
黎司晚將自己裹得緊緊的,擠出一抹笑意,“小侯爺,我還沒換好衣衫,您到外面等等我吧!
”“都是本侯的人了,哪里是本侯沒看過的,還這么害羞做什么?”黎司晚眉梢一皺,
這男人搞什么鬼?虎狼之詞說來就來,最重要的是,這個時候,還演什么戲?
黎司晚看了看門外,并沒人在。難道是...他知道這房中有人?黎司晚心底一緊,
想著該怎么辦才好。就夏侯宿對她的偏見,若是知道房中的是宋祁玉,
也絕對不會懷疑宋祁玉是壞人。反而會覺得,是她想攀上高枝,故意勾引。畢竟她有前科。
就在黎司晚思緒亂飛的時候,夏侯宿突地上前一步,傾身到了她的面前。不等黎司晚反應(yīng),
伸手便攬上了她的腰身。長巾相隔,黎司晚卻依舊感受到了他手掌的冰涼。
下意識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一手鉗住手腕,下拉著禁錮到了身后。后退之際,
背靠到了柱子上,讓她無法再避。而夏侯宿唇角淺笑,“不過,如此的晚晚,
倒是別樣風(fēng)情??!”話語里滿是挑逗,那笑意更是蠱惑,說罷,便朝著黎司晚俯身而下。
“小侯爺...”黎司晚側(cè)頭避開,夏侯宿卻毫不在意,而是將頭埋進(jìn)了她的頸彎。
單手撐在柱子上,五指緩緩收緊,被宋祁玉盡收眼底??粗鴥扇死p綿情深的模樣,
宋祁玉眼底逐漸深沉,心底竟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嫉妒。
所以在夏侯宿伸手撥開黎司晚肩側(cè)的長巾時,他再也看不下去,轉(zhuǎn)身從后側(cè)半開的窗口,
一躍而出。也就沒看見夏侯宿眼底得意的輕狂。而黎司晚自是不知這里面的彎彎繞,
此刻的她心都快要跳出來。夏侯宿雖然看似親密地俯在她的頸彎,倒也和風(fēng)雪苑一樣,
并沒有真的碰觸她??蛇@樣極近的距離,黎司晚都能感覺到他呼吸的熱氣,從她的脖頸掃過。
臉頰生熱之際,夏侯宿伸到她肩側(cè)的手,轉(zhuǎn)而捏住了她的下顎。抬頭的瞬間,
她看見了夏侯宿那近在眼前的妖冶,眼底淺淡卻透著危險。
“竟然在本侯的眼皮子底下藏男人,你是不想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