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好熟悉的懷抱!“宿小侯爺你別走這么快,
我們老爺...”朱湘云的聲音在不遠(yuǎn)處響起,
夏侯宿被突如其來的身影撞得后退幾步才穩(wěn)住了身子,但雙手還是下意識扶住了懷中人。
只因剛剛聽見房中動靜趕來,房門打開的那瞬間,他看見了她的狼狽和恐懼。
而房中一切盡收眼底,他不能不震驚。也就是這片刻,黎司晚已經(jīng)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緊緊抓著他的手臂,躲到了他的身后。整個身子都在顫抖。這可不是黎司晚裝的。
她是真害怕。今日情形,若不是夏侯宿趕來,她恐怕真的是要難逃魔掌。
一想到被那個猥瑣的糟老頭子用強(qiáng),她就惡心的想死。“小賤人,敢砸我,
今日我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黎光耀并不知外面是什么情況,鮮血順著額頭流下,
他也是怒急攻心,叫罵著就沖了出來。也正是因此,他不著寸縷的荒唐模樣,
被眾人盡收眼底。朱湘云直接愣在原地,滿眼不敢置信。“小侯爺,
救救我...”不得不說,黎司晚這聲虛弱的求救,來得正是時候。見她衣衫破碎凌亂,
整個人瑟瑟發(fā)抖,驚慌到了極致。惹人憐惜的同時,也在宣告著這房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小賤人,你躲那里做什么?今日誰也救不了你!”鮮血糊了眼,
黎光耀根本看不清來人是誰,直接朝著夏侯宿沖了過去?!按竽?,敢冒犯侯爺!
”吳宇一聲怒喝,直接擋在了夏侯宿身前,見黎光耀沒有停下,一腳便將他踹了出去。
黎光耀向后飛出又重重摔倒在地,瞬間沒了聲息?!袄蠣?..”朱湘云驚慌上前,
黎司晚見黎光耀確實(shí)沒了動靜,才算松了口氣。許是神經(jīng)緊繃之后的突然松懈,
加上剛剛毒藥彌漫,她也吸入了一些,此刻正一起發(fā)作。她身影一晃,眩暈的同時,
眼前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暈倒的最后一刻,黎司晚好似聽見了夏侯宿的聲音。
“看來這尚書府,晚晚是待不下去的,本侯先帶她回去,黎夫人,本侯等一個解釋!
”失去意識的黎司晚不知后續(xù),自然也不知道她此刻,卻是被夏侯宿一手拎著。是真的拎著。
單手扯著她的衣襟,就這么把她拎在半空,隨后無奈看了一眼,轉(zhuǎn)手推給一側(cè)的吳宇。
“本侯頭痛,吳宇,扛她出去。”???吳宇一愣??腹媚?,他沒干過啊,怎么扛?最終,
黎司晚被扛麻袋一樣的,扛了出去!得虧她暈著,不然得丟臉?biāo)?。星辰漸褪,
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幾近天明。黎司晚也被收拾好一切,躺在了侯府別院的床榻上。
夏侯宿則是坐在一側(cè)的暖閣里,看向走過來的向嬤嬤。向嬤嬤是夏侯宿母親的陪嫁嬤嬤,
是府中能相信的人。夏侯宿的態(tài)度也很是溫和,“向嬤嬤,她如何了?”“都檢查過了,
身上不少淤青,應(yīng)該是掙扎所致,臉上被打了不少耳光,最嚴(yán)重的,是頭上的傷,
是生生撞的,所以才會暈倒?!闭f罷,向嬤嬤滿眼憐惜,也很生氣,“到底什么人這么畜生,
對著一個弱女子這般用強(qiáng),若不是這姑娘拼死反抗,怕是真要丟了清白了?!甭犞@話,
夏侯宿眼底復(fù)雜,神色沉了下來。向嬤嬤想了想,“對了,她脖頸處還有淤青,想來是掐的,
這就更可恨了,那力道,分明是要?dú)⑷税?!下手這個人...”“向嬤嬤”,聽見掐痕,
夏侯宿眼皮一跳,立馬打斷了她的話,“這么晚真是麻煩您了,這邊我安排人看著,
您先回去歇息吧!”“我不困,就這下手的人...”“哎呀向嬤嬤,我送您回去!
”吳宇見狀趕緊上手,扶著向嬤嬤送了出去。正巧吳尚從外面進(jìn)來。吳尚和吳宇性子不同,
沉穩(wěn)許多。夏侯宿見他,開口道,“尚書府那邊如何了?”“問過大夫了,黎尚書中了毒,
頭還被花瓶重?fù)?,傷得不輕,還在昏睡之中?!毕暮钏尥蝗挥X得,自己的頭也開始痛了起來。
不由得抬眼看了看床榻上的黎司晚?!霸胰说故怯幸皇郑 闭f完又看向吳尚,“今日的事,
你怎么看?”“聽吳宇說過了,只覺不可思議,畢竟哪里會有父親,這般對女兒的。
”“那你是說,他們在演戲?”吳尚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應(yīng)當(dāng)不是,一來,
您和吳宇是突然去的尚書府,他們掐不好這個時機(jī),聽吳宇說,
黎夫人當(dāng)時的震驚也不像裝的,二來,他們想要利用黎司晚來誘惑您,
自然不會讓她成為一個身子不潔的女子,而且如此丑聞,如何能讓外人看見?”吳尚的說法,
夏侯宿是同意的。思來想去,他都覺得,今日的事,不是演戲。
但若是真的...夏侯宿再度看向黎司晚,眉梢微皺。不是憐惜,只是作為一個人,
骨子里的同情?!傲T了,我先去歇息,你守好這里,等她醒了,帶她來見我。
”夏侯宿一聲嘆息,頭上的傷還未好,起身便去了偏殿歇息。黎司晚這一倒,直接睡了半日,
等到午后,才悠悠轉(zhuǎn)醒??粗R子里一身傷痕的自己,黎司晚心底百感交集。
有對原主的心疼,也有對自己處境的思慮。但不得不說,此番黎光耀事件雖是突發(fā),
卻也意外給她鋪了路。簡單整理一番,便出了房門。跟著吳尚,一路去了書房。
剛到書房門口,便看見夏侯宿一身慵懶的側(cè)倚在窗邊。夕陽余暉傾灑在他的身上,
與雪白狐裘交映一處,悠閑翻動著書頁,別樣寧靜祥和。黎司晚緩步而來,
夏侯宿隨意地抬了抬眼。只見她一身素白,不施粉黛,卻格外清絕。黎司晚進(jìn)了書房,
先是朝著夏侯宿行了個禮?!岸嘀x小侯爺昨夜相救之恩?!闭Z氣清冷,神色凌厲。
夏侯宿淡淡看了她一眼,“我還以為,你會楚楚可憐裝柔弱呢。”“成為小侯爺?shù)恼磉吤廊耍?/p>
是需要裝柔弱,但我不用?!薄芭??你不想留在侯府?”“我要留在侯府,
但是不是以枕邊美人的身份,而是以小侯爺合作者的身份?!毕暮钏抟宦曒p笑,“有點(diǎn)意思,
但你要知道,本侯只和有用的人合作,你又有什么本事能讓本侯另眼相看?
”“本事我自然有,但我需要向小侯爺,先解釋一下今日的事情?!毕暮钏奘种袝粊G,
拿起手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黎司晚盡量讓自己顯得可憐又悲傷?!袄枭袝?/p>
并非我生父?!甭犚娺@話,夏侯宿的眼底倒是沒有驚訝,畢竟親眼所見了那樣的事情,
他心底,自是有了些猜想。黎司晚繼續(xù)道,“我也是今日剛知道的,此前他便覬覦我,
只不過因?yàn)檫€要利用我的清白之身,所以沒有下手,
如今誤以為我和小侯爺已經(jīng)...便為所欲為了?!毕暮钏拮サ街攸c(diǎn),“利用!”“是,
就如小侯爺所料,風(fēng)雪苑一切都是尚書府的計(jì)劃,但他們最終的目的,
并不只是讓我勾引小侯爺,而是要毒殺您,后續(xù)除去整個鎮(zhèn)遠(yuǎn)侯府!”此話一出,
夏侯宿倒是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黎司晚這般坦白,到了置整個尚書府于死地的程度。
黎司晚不僅坦白,還伸手遞上了錦盒,正是之前孫嬤嬤交給她,要她誣陷夏侯宿的假證據(jù)。
夏侯宿看也沒看那錦盒,倒是看向黎司晚。“你可知你這些話,會釀成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