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掛斷了電話,刻意避開了我的目光,旋即轉(zhuǎn)身離去。
他這一系列行為在我眼里倒是顯得無比幼稚。
他自以為能夠激怒我,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回莊家去取回我的行李。
在莊家的那些東西,對我早就已經(jīng)毫無用處了。
這一次,我再也沒有猶豫,拿出手機撥通了父親留給我的那個陌生號碼。
這是父親最后一次保護我了。
「房伯伯,從前你答應(yīng)我爸爸的一個條件,還算數(shù)嗎?」
對面沉默了很久,最后傳來一陣和藹的笑聲。
「昭昭,你終于來了?!?/p>
通過了解,我才知道,房伯伯是市里的首富。
父親是他親密無間的好友。
父親曾經(jīng)救過他一命,于是房伯伯就許下承諾,說能夠?qū)崿F(xiàn)他一個愿望。
可是父親直到破產(chǎn)都沒有給房伯伯打去電話,最后,竟把這一次機會留給了我。
聽著房伯伯的描述,我的眼淚悄然滑落,濕了面龐。
我不再強裝堅強,任所有的委屈爭先恐后地往外涌。
方伯伯很是心疼,嘆了口氣。
「你爸倒是糊涂,出這么大事不和我說,估計也是害怕牽連我……」
「不過沒關(guān)系,昭昭,你有什么心愿盡管說,我沒能報他的恩,只能在你身上盡力彌補了?!?/p>
有了他的話,我終于放下心來。
我下定決心,堅定地開了口:
「我要權(quán)力,比莊逸天更大的權(quán)力。」
「也是能夠保護我家人、我自己的權(quán)力?!?/p>
第二天,房伯伯就對外宣布,我是他認下的干女兒。
也是以后首富房家的千金大小姐。
而我也順理成章地搬進了房家。
莊天逸是鐵了心的覺得我破產(chǎn)后離不開他,從來沒想過我另有乾坤。
當初的我始終沒有撥下這個電話,不過就是因為我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傻傻篤定他會對我好,鐘情我一人了。
而我入了房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親自帶了一大群人,把妹妹從大山里接回來。
再次見到妹妹時,她已經(jīng)渾身是傷,頭發(fā)凌亂不堪,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村里的人告訴我,妹妹每天被她嫁給的那個老頭虐待,一點小事就對她動輒打罵。
見我陣仗如此大,還有人特意向我透露。
「那老頭敢這么肆無忌憚地虐待她,是一個女人的意思?!?/p>
「前段時間她莫名其妙跑到村里跟那個老頭說要給他找個媳婦,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我怒火中燒,就知道這事跟徐小薈脫不了干系!
轉(zhuǎn)頭又看到妹妹這副憔悴的模樣,我心疼到揪作一團,紅了眼睛。
若不是莊天逸,我這嬌養(yǎng)長大的妹妹,又怎么會遭這種罪!
我摟住她,在她耳畔低語安慰:
「別怕,姐姐來接你回家了?!?/p>
她縮在我的懷里,眼淚止不住地流。
我輕撫她的背,在心里暗暗發(fā)誓。
從今往后,我絕對不能再犯傻了。
安頓好妹妹后,我在回家的路上卻正好撞上了莊家的管家。
「夫人啊,我滿城里找了您三天三夜,今天可算是碰到你了!」
「莊先生他正找你呢,說是有離婚的事情要和你商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