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現(xiàn)在說的好聽。
成婚的時候,他還說過,從不負(fù)我呢。
現(xiàn)在還不是讓別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
“我陪你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p>
“況且,下人們有一點不合你心意,你就非打即罵,從你手上過的人命,數(shù)都數(shù)不清。”
“公主也不想讓父皇知道,他的寶貝女兒表面為人和善,背地里心狠手辣吧?!?/p>
我笑了,“你威脅我?”
裴銘站起身來,“我只是想要一個孩子,公主莫要逼我。”
“公主體內(nèi)的毒藥一月一發(fā)作,只要清漪肚子里的孩子無事,公主就無事?!?/p>
“公主也別想著讓太醫(yī)來診治,這可是西域巫師特制研發(fā)的,他們那些個庸醫(yī),治不了的。”
為了他的清漪,他竟在我的湯膳里下藥。
他轉(zhuǎn)身離開,頓足在門框之際,偏頭看我。
“還有,府里除了青州,人都換成了我的,公主也別想著往外遞消息?!?/p>
“對了,青州的名字和清漪沖撞,以后就叫春州吧?!?/p>
他走的瀟灑,只留給我了一個決絕的背影。
青州,哦不,春州氣哄哄地跺腳說。
“見過奴婢沖撞主子名諱的,還沒見過奴婢沖撞奴婢的!”
她的樣子著實好笑,我不由得笑出聲。
一口鮮血也在這個時候順著我的唇角流下。
春州急的團團轉(zhuǎn),張嘴就要喊太醫(yī)。
我連忙拉住了她。
“不把毒藥吐出來,我等死嗎?”
春州還沒從驚訝中緩過神,我的臥房里突然出現(xiàn)了另一個人。
那日裴銘抬腳離開,直接去了東城別院。
兩日未歸。
他帶著清漪出席了文人墨客談詩吃酒的曲水流觴。
“銘哥哥,可是我從小被賣入賤籍,并未學(xué)過多少詩詞?!?/p>
裴銘只是刮了刮她的鼻尖,“無妨,我早就替你準(zhǔn)備好了?!?/p>
落座時,小斯笑著招呼裴銘。
“駙馬爺來了,請上座!”
小斯見了裴銘身邊的女人,紛紛夸贊,
“這位想必就是駙馬爺?shù)膶欐伞!?/p>
寵妾可比糠妻要威風(fēng)多了。
我養(yǎng)病的日子里,全京城的人都在傳我命不久矣,給裴銘納了一個妾。
他們都說,我殺人如麻,得了一個天花,就要歸西,是遭了報應(yīng)。
說,我失了父皇的恩寵,是父皇要置我于死地。
還說,我冷血無情,唯獨對裴銘情有獨鐘,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想著給他安排好余生。
反正,我這個公主的名聲,自從和裴銘成婚之后,向來不好。
陸鯉攥了攥我的手,“公主不必在意?!?/p>
我笑著回應(yīng),“叫我阿笙就行?!?/p>
阿笙是我的閨名,父皇和太子哥哥都這么喚我。
我戴著帷帽,前來招待的小斯未曾認(rèn)出。
只是對我身旁的陸鯉滿臉嫌棄。
“陸公子今日來也是伺候人的?”
說完,他還不屑地打量了一下我。
陸鯉今朝春闈就上了榜,可惜家境貧寒,每次來這里,都是旁觀聽詩。
我準(zhǔn)備拿銀子,被陸鯉搶了先。
小斯掂量了一下,語氣依舊不善。
“小李子,把陸公子帶到宴東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