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普羅米修斯’?！哺须p生’項目的首席負責人。你的導師，是亞伯拉罕·李教授，

對不對？”陸瑾年的臉色徹底變了，從蒼白到鐵青。他幾步?jīng)_回我床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你怎么會知道這些??？”他低吼著，眼中的冷靜蕩然無存，

只剩下研究成果即將失控的暴怒，“是誰告訴你的?。俊薄疤邸蔽野櫰鹈?，

不是因為他的力道，而是因為共感。林月大概是又去做了什么極限運動，

一陣陣尖銳的刺痛從我的四肢百骸傳來。陸瑾年也意識到了什么，他松開手，

眼神復雜地看著我?！皼]人告訴我?！蔽掖⒅?，享受著他此刻的失態(tài)，“我一直都記得。

”“不可能！”他斷然否定，“項目對所有實驗體都進行了記憶清除，

特別是關(guān)于研究人員的信息！你應該什么都不記得！”“是啊，記憶清除了?！蔽衣卣f，

“但你們忘了一件事。你們清除了我的‘大腦’記憶，卻沒有清除我的‘身體’記憶。

”我看著他驚疑不定的眼睛，繼續(xù)說下去。“小時候，你們把我關(guān)在實驗室里，

每天給我注射各種藥劑。007的研究員，則會在注射的時候，偷偷在我手心里寫字，

告訴我今天是什么藥，有什么作用。他說，這樣也許能讓我好受一點?！薄岸?，003號。

”我的目光轉(zhuǎn)向陸瑾年，“你每次來，都只會冷冰冰地記錄數(shù)據(jù)。有一次，

林月在外面玩旋轉(zhuǎn)木馬，她很快樂，快樂到多巴胺爆表。而我，因為藥物的副作用，

正在經(jīng)歷一場可怕的過敏反應，全身抽搐，瀕臨死亡?！薄拔矣浀茫?/p>

你當時就站在我的觀察窗外，看著心電圖上我即將歸零的心跳，對旁邊的李教授說：‘老師，

您看，供體的痛苦閾值越高，受體的快樂體驗就越純粹。這真是一個偉大的發(fā)現(xiàn)’。

”我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但陸瑾年的臉上，已經(jīng)血色盡失。

“你……你都記得……”他喃喃自語，眼神里充滿了不可思議?！皩?，我都記得。

你們的編號，你們的對話，你們對我做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