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滿月酒上哭著要吃奶,大庭廣眾之下,
婆婆邊扯我衣服邊把孩子往我胸上湊:「娃餓得都成啥樣了,都是女人你害什么臊。」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結(jié)婚一年,我忍了她無數(shù)次,但這一次,當著所有親朋好友的面,
我忍不了了!我怒了,反手扒了她的上衣:「都是女人,那你現(xiàn)在脫了給我看看!」
---1 尊嚴,不是你給的,是我自己掙的第一幕:尊嚴,不是你給的,
是我自己掙的“啊——!”一聲尖叫劃破了整個宴會廳的喧囂。我婆婆張?zhí)m,
那個平日里最注重體面、出門買菜都要盤頭發(fā)的老太太,
此刻正上身只穿著一件紅色的蕾絲內(nèi)衣,目瞪口呆地站在大廳中央,像一尊滑稽的雕塑。
她那件為了今天宴會特意買的、價值不菲的香云紗上衣,正被我死死攥在手里。
周圍的賓客全都傻眼了,手機閃光燈“咔嚓咔嚓”地響成一片?!疤K晴!你這個瘋子!
你瘋了!”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我的丈夫,周浩。他一個箭步?jīng)_上來,不是關(guān)心哭鬧的孩子,
也不是質(zhì)問他媽為何要當眾羞辱我,而是一巴掌狠狠朝我臉上扇來!我早有預(yù)料。這個男人,
永遠分不清是非黑白,永遠只會站在他媽那邊。我側(cè)身一躲,那巴掌落了個空。他更氣了,
面目猙獰地指著我鼻子罵:“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媽也是為了孩子好,你當眾讓她丟這么大的人,
你安的什么心!”“為了孩子好?”我冷笑一聲,高高揚起手里的衣服,聲音不大,
卻字字清晰地傳遍全場,“為了孩子好,就可以當眾扒我的衣服?為了孩子好,
就可以不顧我的尊嚴?周浩,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你老婆,還是你們家一個會產(chǎn)奶的牲口!
”“你……”周浩被我堵得啞口無言。張?zhí)m這時也緩過神來了,她尖叫著捂住胸口,
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拍著大腿哭天搶地:“沒天理了??!
我好心好意讓她喂孫子,她竟然打我啊!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娶了這么個喪門星進門??!
周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她一邊哭,一邊用惡毒的眼神剜我。周圍的親戚也開始竊竊私語。
“這蘇晴也太不像話了,怎么能跟長輩動手呢?”“就是,不就喂個奶嘛,至于鬧成這樣?
”“唉,周家真是家門不幸……”我聽著這些議論,只覺得心臟一寸寸變冷。結(jié)婚這一年,
我放棄了成為頂尖設(shè)計師的夢想,收起了所有鋒芒,在這個家里當牛做馬。張?zhí)m嫌我嬌氣,
不許我請月嫂,月子里所有活都是我一個人干,落下一身病痛。周浩嫌我產(chǎn)后身材走樣,
對我日漸冷淡,每天回家除了打游戲就是抱怨。我以為,只要我生下兒子,
這一切就會好起來??山裉?,我徹底明白了。在他們眼里,我蘇晴,從來就不是一個人。
我深吸一口氣,將懷里哭得快要斷氣的兒子緊緊抱住。孩子的體溫,是我此刻唯一的溫暖。
我一步一步走到周浩面前,看著這個我曾經(jīng)深愛過的男人,平靜地開口:“周浩,我們離婚。
”他愣住了,似乎沒聽清我說什么。“我說,離婚?!蔽乙蛔忠活D地重復(fù),“這日子,
我不過了。孩子歸我,車子房子我什么都不要,明天九點,民政局門口見?!闭f完,
我不再看他和他媽那張錯愕又憤怒的臉,轉(zhuǎn)身就走?!疤K晴你給我站??!
”周浩怒吼著想來抓我。可我已經(jīng)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糾纏。我的目光掃過全場,最終,
定格在角落里一個安靜的男人身上。傅景深。本市的商業(yè)帝王,真正的豪門掌權(quán)人,
也是周浩他們家舔著臉才請來的貴客。從我反抗開始,整個宴會廳只有他,
沒有露出絲毫鄙夷或看戲的神情。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看不出情緒。就是他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抱著孩子,
一步步、堅定地走向那個全場最尊貴的男人。周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怕了,
他怕我這個“瘋子”沖撞了傅景深,毀掉他好不容易搭上的關(guān)系?!疤K晴,你回來!
你想干什么!”他壓低聲音嘶吼。我充耳不聞。我站在傅景深的桌前,微微俯身,
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一個得體的微笑:“傅總,抱歉,家丑外揚,驚擾到您了。
”傅景深抬眸看我,眼神里帶著一絲探究。我迎著他的目光,繼續(xù)說道:“我剛恢復(fù)單身,
不知有沒有榮幸,請您幫我個小忙?”全場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以為我瘋了,
竟然敢跟傅景深提要求。周浩更是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跑過來,“傅總,傅總對不起,
我老婆她……她腦子不正常,您別跟她一般見識!”然而,傅景深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周浩。
他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然后,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
他脫下自己身上那件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手工定制西裝外套,
輕輕地、溫柔地披在了我和孩子的身上,將我們母子倆完全包裹住。帶著他體溫的外套,
隔絕了周圍所有不懷好意的視線。他低沉的嗓音在我頭頂響起,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蘇小姐,我的榮幸。”2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第二幕:舊的不去,
新的不來**傅景深的車,是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黑色賓利。車內(nèi)暖氣開得很足,
兒子在我懷里漸漸停止了哭泣,沉沉睡去。我身上還披著傅景深的外套,
上面有淡淡的雪松冷香,莫名地讓人安心?!爸x謝你,傅總。”我低聲道謝?!芭e手之勞。
”傅景深坐在我對面,修長的雙腿交疊,姿態(tài)矜貴,“不過,蘇小姐似乎并不認識我,
怎么會向我求助?”我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因為全場只有您看我的眼神,沒有同情,
也沒有譏諷。而且,我知道周家很怕您,向您求助,是離開那里最快的方式。
”傅景深眼底閃過一絲贊賞:“你很聰明。”他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蘇晴,你還記得我嗎?
A大設(shè)計學(xué)院,我比你高兩屆?!蔽毅蹲×?。A大……傅景深?記憶的碎片飛速拼接,
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是那個傳說中的天才學(xué)長,
年紀輕輕就拿遍了國內(nèi)外所有設(shè)計大獎,畢業(yè)后卻銷聲匿跡,沒想到,
他竟然就是如今叱咤風(fēng)云的傅景深?!笆悄??”我有些驚訝?!笆俏摇!备稻吧羁粗?,
目光變得有些悠長,“我記得你當年的畢業(yè)設(shè)計,《涅槃》,拿了那一年的金獎,
所有評委都驚為天人。我一直以為,你會成為最頂尖的設(shè)計師。”他的話像一把鑰匙,
打開了我塵封已久的夢想?!赌鶚劇贰鞘俏宜行难慕Y(jié)晶,也是我放棄一切的開始。
為了和周浩結(jié)婚,我賣掉了那個設(shè)計,用那筆錢給他家公司周轉(zhuǎn),才換來了張?zhí)m的點頭。
一時間,百般滋味涌上心頭,我眼眶一熱,險些落淚?!岸歼^去了?!蔽椅宋亲?,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安?,還沒過去?!备稻吧钔蝗婚_口,
“我的公司最近在籌備一個新的高定服裝品牌,正缺一位首席設(shè)計師。蘇晴,
我投資的不是你的時間,是你的才華。你愿意來嗎?”我的心臟猛地一跳。
首席設(shè)計師……這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位置。
可是……我看了看懷里的孩子:“我……”“公司附近有一套精裝公寓,可以拎包入住。
我會為你配備最好的育兒嫂和司機?!备稻吧罘路鹂创┝宋业乃蓄檻],一一為我掃清障礙,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把你腦子里那些天才的設(shè)計,變成現(xiàn)實。
”他給了我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我看著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沒有施舍,
只有對人才的欣賞和尊重?!昂谩!蔽抑刂攸c頭,“我愿意。
”我?guī)е⒆幼∵M了傅景深安排的公寓,并在三天后正式入職。而周家,在我離開后,
徹底亂了套。滿月宴上的鬧劇,早就通過賓客們的手機傳遍了整個圈子。
周家的股票應(yīng)聲下跌,好幾個重要合作方都提出了質(zhì)疑。最致命的是,
傅景深當眾為我披衣離開的舉動,被外界解讀為“傅氏對周家不滿”。周浩焦頭爛額,
幾次三番給我打電話,從一開始的怒罵,到后來的質(zhì)問,再到最后的哀求?!疤K晴,
你到底在哪里?你把兒子帶到哪里去了?你快回來吧,媽已經(jīng)知道錯了,
她天天念叨你和孩子?!蔽抑苯訏鞌?。張?zhí)m會知道錯?她只會覺得是我的錯,
是我讓她丟了臉。果然,沒過多久,張?zhí)m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一開口就是命令的語氣:“蘇晴,你鬧夠了沒有!趕緊抱著我孫子滾回來!一個女人家,
離了婚,還帶著個拖油瓶,你以為你是什么香餑餑?”“不好意思,我還真是。
”我冷冷地回懟,“我現(xiàn)在是傅氏集團旗下高定品牌‘Nirvana’的首席設(shè)計師,
年薪七位數(shù),有房有車有保姆。至于你孫子,他現(xiàn)在姓蘇。周夫人,以后沒事別打電話了,
我很忙?!闭f完,我直接拉黑了他們?nèi)?。電話那頭的張?zhí)m氣得差點心梗,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那個被她隨意打罵的兒媳婦,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傅景深的人!
周浩更是嫉妒得發(fā)狂。他想盡辦法打探我的消息,當?shù)弥也粌H過得很好,
還在設(shè)計領(lǐng)域大放異彩時,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悔意席卷了他。
他開始懷念我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的日子,懷念我溫聲細語的關(guān)心,
懷念我看著他時眼里的光??蛇@一切,都被他和他的母親親手毀掉了。工作步入正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