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陪伴我十年的狗狗小年突然失蹤,我挺著孕肚四處奔波。
一段視頻發(fā)到我的手機里。
小年被人綁在臺上,小刀一點一點割下他的皮,形成花紋。
哀嚎不斷,活活疼死。
老公的女兄弟氣急敗壞道,罵了聲畜生。
老公和朋友們圍著她哄。
將小年剝皮剁塊,扔進銅爐,做成火鍋。
我目眥欲裂,肚子隱隱作痛。
所謂的國外出差半年,居然是假的!
我?guī)嗽伊怂∏嗝返墓ぷ魇摇?/p>
當晚,老公趕回家質(zhì)問。
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
老公頓時跪在地上,保證給我一個交代。
一覺醒來,卻發(fā)現(xiàn)我被麻繩捆綁,套上頭套。
耳邊是姜琪琪的聲音。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只要給她全身紋滿,誰還敢要她?!?/p>
老公聲音透著擔憂。
”她已經(jīng)懷孕八個月了,剛才又打了麻藥。“
......
姜琪琪聲音染上幾分不耐。
“干嘛?不信兄弟了是不是?”
“那個麻藥是國外進口的對孕婦沒傷害?!?/p>
“你要是不信算了吧,你們倆離婚得了?!?/p>
厲懷瑾語氣冰冷。
“不行,當初書禾說要和我一輩子,那就不許離婚!”
我拼命掙扎,想引起他的注意力。
皮肉傳上的疼痛,讓小腹一陣陣痙攣。
她根本沒打麻藥!
姜琪琪又繼續(xù)說道。
“我給她割個魅魔紋吧?要是被人知道,肯定丟不起這個臉再婚?!?/p>
厲懷瑾沒有回話,但是我知道他默認了。
心臟像被打了一槍,密密麻麻地疼痛蔓延。
我資助他上大學,陪他創(chuàng)業(yè)。
給公司拉來大客戶,帶領他敲響上市的鐘聲。
小腹的疼痛伴隨兩腿之間的濕潤。
喉嚨不斷發(fā)出哀嚎。
一只手撫在孕肚上。
一顆心跳的厲害。
厲懷瑾柔下聲音。
“書禾,等一覺睡醒什么事都沒了。”
“寶寶也會沒事的。”
絕望如潮水般涌來。
結婚五年,我為了這個孩子打針吃藥過上千次。
嘴里的布團突然被頂出。
我咬碎藏在牙齒里的定位器。
厲懷瑾敢這么做,無非是仗著我父親在國外執(zhí)行任務。
可他不知道,父親給我留了人。
我嘶吼出聲。
“厲懷瑾!你瘋了嗎?!”
“孩子你不要了是不是?!”
厲懷瑾語氣透著幾分慌亂。
“你不是說打了麻藥,怎么她醒了?”
一只手放在繩索上。
我心下一松,至少他還沒瘋得徹底。
童年被遺棄的陰影,讓他更加愛我。
每天下班,都會給我和小年帶上禮物。
懷孕后,更是將公司的股份送到我手中。
一日三餐都是他精心準備的孕婦餐。
姜琪琪打掉那只手。
“急什么?她只要睡一覺醒來什么都不記得了。”
“你真是重色輕友,我好不容易幫你一回,你居然兇我?!?/p>
體內(nèi)再次被注入藥液。
我咬爛口腔里的爛肉,還沒等我回神。
姜琪琪繼續(xù)說道。
“況且,這肚子也是我的孩子啊!我能害了自己孩子?”
厲懷瑾語氣輕松了不少。
“你別在書禾面前說這個事?!?/p>
“要不是小時候,你從你家里偷飯給我吃我得餓死在街上。”
什么?什么她的孩子?
耳邊嗡鳴聲不斷,像是又什么東西在心里碎了。
我知道二人從小一起長大,關系好。
面對姜琪琪若有若無的敵意,我也忍著。
只是不斷拿兄弟說事,讓我感到不耐。
厲懷瑾眉眼悲傷地看著我。
“可是那是我兄弟啊,書禾,你不能體諒一下我嘛?”
鐵門被踹開發(fā)出震響,我心中升起希冀。
2
秘書的聲音慌亂。
“厲總,您這是干什么?”
這個秘書,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
我用詭異的姿勢,弄出動靜。
秘書靠近我,不可置信道。
“這是,夫人?厲總,您瘋了嘛?”
“要是讓夫人父親知道......”
厲懷瑾輕笑。
“你怕什么?岳父出國至少也要五年才能回來?!?/p>
“我記得,你身上還有幾萬的房貸吧。”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別一時沖動了。”
藥液開始發(fā)揮作用,大腦昏沉。
卻將他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心尖發(fā)顫,身體不自覺抖動。
秘書聲音恢復平淡。
“厲總,這是加急的合同?!?/p>
寫字聲音像下落的鐮刀,分不清是身體痛還是心更痛。
姜琪琪得意地笑了一聲。
“搞定,魅魔紋!”
她附身在我耳邊道。
“你和那條死狗一樣了?!?/p>
“它不過咬了我一口,懷瑾就把狗送過來了呢?!?/p>
腹部疼痛加劇,像是又什么東西要出來。
疼痛像被放大了十倍,卻說不出一句話。
厲懷瑾摸著我的肚子,那只手細微顫抖。
“她下面怎么那么多血?不弄了吧,先去醫(yī)院看看?!?/p>
角落地手機發(fā)出聲音。
姜琪琪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呼。
“天啊,狗兒子,你好像被戴綠帽了?!?/p>
“這照片,好像是你出差的時候呢?這男的你認識嗎?”
厲懷瑾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完全忘記麻藥的事情。
“這男的是誰?我不是讓你把通訊錄的異性刪了嘛!”
“為什么他叫你小名?!”
混沌的大腦似乎清醒了一瞬。
能喊我小名的也只有家里人。
看來父親收到了,已經(jīng)派人了。
五臟六腑透著冷,我心中苦笑。
他要求我身邊不能出現(xiàn)異性,卻和女兄弟成雙成對出入。
姜琪琪拉開那只手,聲音嬌俏卻飽含惡意。
“別生氣啊,你要是氣,我割個不受婦道,我看她還敢提離婚嘛?”
“不過我實在有些擔心,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們的嘛?不會打掉換成別人的吧?”
厲懷瑾聲音冰冷。
“再給她腿間割個5元一次!”
心里再怎么掙扎,身體卻沒有一絲力氣。
只能無助感受腿間劇烈地疼痛,疲憊,絕望。
手機鈴聲響起,是父親的專屬鈴聲。
厲懷瑾接通手機。
父親態(tài)度警惕。
“懷瑾,書禾呢?”
我憋著一股氣,使勁嘶喊。
終于發(fā)出點聲音,下一秒,一只手按在我臉上。
厲懷瑾裝作困倦的樣子。
“書禾睡了,岳父,寶寶今天鬧的比較過分?!?/p>
電話被掛斷,厲懷瑾也不生氣。
父親一直不喜歡他,可他不懼熱臉貼冷屁股。
才使父親對他改觀一點。
昏迷前,身上的疼痛不斷。
厲懷瑾,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3
在睜眼,耳邊是姜琪琪的抱怨聲。
“狗兒子,我兒子沒有了怎么辦?”
“這可是你答應我的!要報恩的!”
病房里煙味彌漫。
孩子沒了嗎?
難以言喻的復雜涌上心頭。
姜琪琪聲音蠻橫。
“不許抽!事后一根煙無所謂,現(xiàn)在我不想聞?!?/p>
“下次和你做,我不吃藥了,你得賠我一個孩子?!?/p>
厲懷瑾聲音寵溺。
“行行行,我們都多少年兄弟了,我還能騙你不成?”
攥緊被子的指節(jié)泛白。
原來,已經(jīng)廝混那么久了嘛?
我裝作要醒來的樣子,一只手將我扶起。
遞來一杯水。
身上被裹滿了紗布,哪里都疼。
姜琪琪在一旁說道。
“嫂子,你跟別人幽會,怎么還被人綁了?”
“孩子都被你自己搞沒了,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女人!”
我的手不免一頓,看向厲懷瑾。
他目光閃爍。
“我說你怎么為了一只畜生要離婚。”
“原來是出軌了,你知不知道熱搜上全是你出軌的照片。”
滿屏我的赤裸照映入眼簾。
小腹的魅魔紋,胸膛的見人,大腿根內(nèi)側的五元一次被當成特寫。
底下評論也是不堪入目。
【厲總那么深情,去年生日給她送郵輪,今年出軌?!?/p>
【出軌女人有什么好心疼的,聽說為了一只狗砸了別人的工作室】
【賤女人,活該,那么騷嗎,半年出差都忍不住?!?/p>
我將手機砸向地板,尖叫從我的嘴里溢出。
最后一層尊嚴,也被撕下,被人狠狠踩著。
姜琪琪尖叫一聲。
“我的手機!你發(fā)什么瘋!”
我死死看著厲懷瑾。
“真的是我出軌了嘛?”
“小年死的活該嘛?我記得我告訴過小年陪了我十年吧?”
小年被我救助,發(fā)現(xiàn)有軍犬天賦。
雖然不與我住在一起,但是我每日都會去基地看他。
甚至救過差點被埋在土堆里的父親。
等他退役后,我又接回來。
厲懷瑾猛地起身,整理領結。
“你自己犯錯還怪我,不可理喻。”
“現(xiàn)在也就我要你了,你看看自己滿身疤痕?!?/p>
姜琪琪一把揪著厲懷瑾衣領。
“賠我手機!”
厲懷瑾握住她的手安撫,得到了姜琪琪一個臉頰吻。
我捂著腹部,忍不住干嘔。
姜琪琪滿臉不悅。
“嫂子,你沖我吐什么?我和他多少年兄弟了。”
“小女人就是麻煩,一點醋都要吃,我走了!”
厲懷瑾蹙眉看著我,雙腳沒動。
姜琪琪又拉起厲懷瑾的手。
“女人就不能慣,你聽我的,你看那她這樣誰還敢要!”
他被姜琪琪拉走。
心不會在為了他疼痛,只剩下滔天的恨。
護士送來手機,他自以為掌握了我手下的全部資產(chǎn)。
可哪有人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
我打電話給父親,鼻子忍不住發(fā)酸。
父親等不及快速開口。
“到底出什么事?我已經(jīng)派人回去了?!?/p>
我忍著哭腔,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父親咬牙切齒道
“都聽你安排,我聯(lián)系局長。”
住院半個月,除了一開始的探望。
他又說要出差,失蹤十幾天。
姜琪琪天天發(fā)來二人的合照。
【你怎么那么賤!這都不離婚!】
我挑眉,這就忍不住了?
【我不離啊,反正股份,錢,房子依舊是我的?!?/p>
姜琪琪發(fā)來一段視頻。
厲懷瑾像餓了許久的野獸不斷索取。
我將視頻發(fā)給律師,要求他速度快點。
當晚,厲懷瑾連打一百個電話,將我從睡夢中吵醒。
一接通就是劈頭蓋臉的指責。
“你到底要干什么?不就是一條狗!你非要把琪琪逼得自殺嘛?!”
我滿頭疑惑。
“你大半夜發(fā)什么瘋?不然先把離婚協(xié)議簽了吧?!?/p>
厲懷瑾呼吸一滯。
“你為什么,為什么總是這樣?”
“你已經(jīng)快逼死人了,書禾,你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p>
我打開熱搜,小年的死被人掛在網(wǎng)上。
姜琪琪站在天臺上,舉著手機直播。
這么簡單的自導自演,厲懷瑾居然看不出來?
我將電話掛斷,給公關團隊發(fā)去消息。
【把小年軍犬的證明發(fā)出來。】
第二天一早,秘書遞來一份股份轉(zhuǎn)讓書。
我冷笑一聲,把東西扔在桌上。
“什么意思?把我的股份全給姜琪琪?”
“讓厲懷瑾親自和我談?!?/p>
我陪著他起步,拉合作商。
月份大了影響工作,才不得不回家待產(chǎn)。
公司說是我第一個孩子,都不為過。
秘書面露難色。
“厲總說,這是給姜小姐的補償,畢竟受了驚嚇?!?/p>
我剛說完股份沒多久,就迫不及待要拿走了。
姜琪琪再度發(fā)來照片,二人赤裸著身體,玩情趣撲克牌。
我打電話過去,不出意外被掛斷了。
【別打了,懷瑾不會接的,都是兄弟,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李秘書,要不要做筆交易?”
我?guī)е浾呷ネ频?,又一邊報警?/p>
門被踹開的瞬間。
二人吻得難舍難分。
身后聚集記者,閃光燈不斷。
我側開身子,方便他們拍得徹底。
“就是他們,警察同志,我老公找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