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圖書館出事了周五。傍晚。清北大學圖書館。角落里頭，林凡正戴著耳機敲代碼。
這會兒人少，安靜。他挺喜歡這種感覺，一天下來，就這點時間是自己的。
屏幕上的代碼一行行跳出來，有種說不出的舒服。突然。電腦屏幕“滋啦”一下。全花了。
不是藍屏，也不是死機。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深藍色代碼。跟瀑布似的，
嘩啦一下就把他寫的東西給沖沒了。林凡眉頭一皺。啥情況？病毒？沒等他反應。
口袋里的手機也跟著發(fā)瘋。又燙又震。嗡嗡嗡的，跟揣了個馬蜂窩。他趕緊掏出來。
屏幕上不是電話，也不是微信。是一條短信。陌生號碼。
上面就幾個字：“‘遺產’不屬于你，交出權限。”林凡心里咯噔一下。這兩個字，
他三年沒見過了。“遺產”。他最不想聽見的就是這兩個字。還沒完。圖書館的燈，瘋了。
一排接著一排，狂閃。忽明忽暗，跟迪廳一樣。周圍同學的電腦、手機、平板，
全都發(fā)出“嗶——”的一聲長音。特別尖，刺得人耳朵疼。“我靠，什么情況？”“停電了？
”“不對啊，燈還閃呢！”“我的電腦！我的論文！”周圍一下就亂了。
同學們抱著自己的電子設備，一臉懵。只有林凡坐著沒動。他知道，這不是意外。
是沖著他來的。一股看不見的東西，順著電線，順著網線，沖他撲過來。他能“感覺”到。
那是一股數據流。冰冷，有攻擊性。他閉上眼。腦子里，
那個他恨了三年的系統界面自動彈了出來?！救f象底層協議】一個冰冷的聲音在他腦子里響。
“檢測到高強度數據入侵…威脅等級：中等…是否啟動防御協議？”林凡咬著牙。
他不想用這個東西。一點都不想。用了，就意味著他裝了三年的“普通學生”生活，到頭了。
可不用？他今天可能就得“網絡死亡”。甚至，物理死亡。那股數據風暴已經到了跟前。
他甚至能“聞”到一股電子燒焦的味道。他心里罵了一句。然后低吼：“解析！防御！
”這個念頭剛出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指頭，自己就動了。嗒、嗒嗒、嗒嗒嗒……敲得飛快。
在桌面上敲出了一段沒人能聽懂的節(jié)奏。別人看他，就跟那兒瞎彈琴一樣。
可只有林凡自己知道。隨著他的敲擊。他周圍一米內的空間，好像被隔開了。
外面的燈還在狂閃。周圍的警報還在響。但他頭頂的燈，穩(wěn)了。不閃了。
他面前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藍色瀑布代碼，沒了。又回到了他之前的編程界面。
手機也不震了，不燙了。那股要把他吞掉的數據風暴，撞在一堵看不見的墻上。散了。
前后不到十秒鐘。一切都像是幻覺?？闪址埠蟊骋呀洕窳?。他喘著粗氣。他知道，麻煩來了。
三年的清凈日子。沒了。那個叫“深藍集團”的。到底還是找上門了。
第2章 桌上的舊獎杯圖書館的亂子，最后被定性成“區(qū)域電壓不穩(wěn)”。沒人懷疑什么。
林凡混在人群里，第一個溜了。他沒回宿舍。去了校外租的一個小單間。地方不大，十幾平。
但被他收拾得挺干凈。進屋，開燈。一張舊書桌，一把椅子，一張床。沒了。書桌上，
擺著一個相框。照片里，一對中年夫妻笑得挺開心，中間站著個一臉青澀的少年。
是三年前的他。和他的爸媽。照片旁邊，還立著一個獎杯。國家級信息學奧林匹克競賽，
一等獎。上面落了層灰。林凡看著獎杯，伸手摸了摸。冰涼。他本該是天之驕子。
從小就對代碼、對數據敏感得不像人。一路拿獎拿到手軟。清北大學特招。前途一片光明。
他當時還有個特別敬重的導師。叫顧寰宇。是國內科技界的領軍人物。顧寰宇對他特別好，
說他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帶他進自己最核心的實驗室。林凡當時覺得，
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結果呢？那場“意外”發(fā)生了。顧寰宇騙走了他所有的研究成果。
還反過來誣陷他學術不端。一夜之間，天才變騙子。榮譽、前途，全沒了。
他爸媽為了給他討公道，去找顧寰宇理論。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警察說是意外?？闪址膊恍拧Ｊ澜缟夏挠心敲辞傻囊馔?。他還沒來得及悲傷。
就被顧寰宇的人秘密帶走了。然后，他的身體里，
就被植入了現在這個叫“萬象底層協議”的系統。顧寰宇說，
這是他研究成果的“最終形態(tài)”。是本來應該屬于顧寰宇的“遺產”?，F在，物歸原主。
然后，他就被扔了出來。像扔一條狗。顧寰宇大概覺得，
一個被毀了名聲、沒了父母、身無分文的窮學生，翻不起什么浪。這三年，
林凡就真的活得像條狗。他不說，不鬧，不喊冤。他就像個最普通的學生。上課，考試，
拿獎學金交學費。他拼命維持著這份“平凡”。因為這是他爸媽留給他最后的東西。
他死死抱著不放。系統？他當它不存在。復仇？他把仇恨埋在心里最深的地方。
每天用“平凡”的土，蓋上一層又一層?？山裉?。土被刨開了。仇恨的種子，露出來了。
林凡走到廚房，給自己煮了碗泡面。熱氣騰騰。他吸溜一口，有點燙嘴。他看著窗外。
城市的燈火亮著。挺好看?？伤?，這片燈火下面，藏著吃人的野獸。他躲了三年?，F在，
躲不掉了。那條短信說，“‘遺產’不屬于你”。這話，是顧寰宇說的。他想把系統收回去。
林凡把面湯喝完。碗往桌上一放。躲？往哪兒躲？他不想再失去任何東西了。
哪怕是這碗泡面帶來的安穩(wěn)。誰想搶，他就跟誰拼命。他看著桌上爸媽的照片。輕聲說了句。
“爸，媽?！薄拔液孟?，不能再當個普通人了?！钡?章 門外的“張叔叔”第二天是周六。
林凡沒出門。他想了一晚上，還是沒想好接下來怎么辦。主動出擊？
拿什么去跟深藍集團那種龐然大物斗。繼續(xù)裝死？人家都找上門了，
下次來的可能就不是數據風暴了?？赡苁亲訌棥Ｕ裏┲?。“咚咚咚。”有人敲門。林凡一愣。
他這破地方，除了收房租的，基本沒人來。他走到門后，通過貓眼往外看。是個中年男人。
五十來歲，有點胖，笑呵呵的?？粗蜕?。林凡不認識?！罢l啊？”他隔著門問。
“是小凡吧？我是你張叔叔，你爸的老朋友?！遍T外的人聲音挺熱情。林凡心里一緊。
爸的老朋友？他怎么一個都沒聽過。他沒開門，腦子里對系統下了個指令。“掃描，分析。
”【萬象底層協議】的界面立刻跳了出來。一段數據流閃過?！灸繕耍簭埥▏?，男，51歲。
】【生命體征：心率110次/分，呼吸頻率22次/分，
腎上腺素水平偏高…綜合評估：目標處于緊張與興奮狀態(tài)。
】【設備掃描：檢測到左側衣袋內有微型錄音設備，正在運行。
【數據關聯分析：目標手機信號與昨日攻擊源‘深藍’存在低于0.01%的微弱數據交換。
】林凡的臉，一下就冷了。果然是他們的人。還裝什么叔叔。演戲？行，我陪你演。
他收起系統界面，換上一副有點迷惑又有點驚喜的表情。打開了門。“叔叔？您是…？
”張建國一見門開了，笑得更熱情了。“哎呀，小凡，我是你爸的老戰(zhàn)友啊！
你爸沒跟你提過我？”他一邊說，一邊就往屋里擠。林凡“順勢”讓他進來?！皼]有啊，
我爸他…走得早?！绷址驳拖骂^，聲音有點失落。演技，他這三年練得爐火純青?！鞍?，
是叔叔不好，這些年太忙了，也沒來看看你?！睆埥▏詠硎斓卦谖堇锎蛄?。眼睛到處瞟。
當他看到桌上那個蒙塵的獎杯時，眼神明顯亮了一下。“小凡啊，
聽說你最近…遇到點小麻煩？”他坐到床邊，拍了拍床墊。“叔叔聽說了，心里著急啊。
你爸就你這么一個兒子，我不能看著你被人欺負?！绷址残睦锢湫?。戲肉來了。
他裝出害怕的樣子，身子縮了縮?！笆迨濉朗裁戳?？”“唉?！睆埥▏鴩@了口氣，
壓低聲音?！笆遣皇怯腥蓑}擾你？為了你爸…留下的那個東西？”他死死盯著林凡的眼睛。
想從里面看出點什么。林凡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了一絲慌亂?！拔摇也恢滥f什么。
我爸什么都沒留下?！薄澳氵@孩子！”張建國一臉“恨鐵不成鋼”。“你爸當年那個項目，
叫‘遺產’！多大的成果??！現在外面多少人盯著呢！你跟我說實話，東西在哪兒？
”林凡“害怕”地搖了搖頭?！拔艺娌恢馈野殖鍪潞螅?/p>
他的東西都被一個姓顧的老師拿走了。我什么都沒有?！彼室獍杨欏居畹拿终f出來。
果然。聽到“姓顧的”，張建國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
“唉，你還是太年輕。”張建國從兜里掏出一個U盤。黑色的，很普通。塞到林凡手里。
“這個你拿著。是個防身的小玩意兒。插在電腦上，能防止別人網絡攻擊。
要是再有人騷擾你，你就告訴叔叔?！彼酒饋?，拍了拍林凡的肩膀?！皠e怕，有張叔叔在。
”說完，他就走了。林凡捏著手里的U盤，面無表情地關上門。他在腦子里問系統。
“分析這個U盤。”系統的警告聲，紅得刺眼?！揪妫z測到高危物品！
】【設備內嵌‘特洛伊木馬’高級追蹤程序，一旦接入任何聯網設備，
將立刻上傳本機所有數據，并暴露設備物理坐標?！俊就瑫r，該程序具備數據自毀功能，
竊取完成后將燒毀本機硬盤?！苛址部粗掷锏腢盤。好一個“防身裝置”。這哪是防身。
這是催命。他要是真信了，現在估計已經被深藍集團的人堵在屋里了。連人帶電腦，
一起“清理”掉。好狠的手段。林凡把U盤扔在桌上。他走到窗邊。
看著樓下張建國坐進一輛黑色轎車，消失在街角。他知道。這只是個開始。試探，
一次比一次更危險。他沒有時間了。第4章 被世界拋棄的感覺林凡沒用那個U盤。
但他把里面的追蹤程序，剝離了出來。然后，用系統的能力，稍微改了改。他把追蹤信號，
嫁接到了學校一個公開的校園Wi-Fi熱點上。這樣一來，在深藍集團那邊看。
他的“位置”，就固定在了學校的公共區(qū)域。每天都有幾千人流量。鬼知道哪個是他。
這是他能想到的，暫時拖延時間的最好辦法。可他還是太天真了。他低估了深藍集團的無恥。
過了兩天。學校的論壇上，突然飄起一個熱帖。標題很唬人?！扼@爆！
我校天才少年竟是學術騙子？三年前舊案再起波瀾！》林凡點進去。心沉了下去。
帖子里沒點名。但字字句句，說的都是他。什么“大一新生，竊取導師成果，
造成重大損失”。什么“證據確鑿，被學院開除，后因其父母求情，才改為休學察看”。
還貼了幾張所謂的“證據”。都是些斷章取義的郵件截圖和偽造的實驗數據。
把黑的說成白的。把他釘死在“學術不端”的恥辱柱上。帖子下面，一堆跟帖的。“我靠，
真的假的？我們學校還有這種人？”“樓主有料啊，細說！”“怪不得看那個誰總是一個人，
原來是人品有問題?！薄巴铝耍@種人不滾出清北？”林凡看著那些評論。手腳冰涼。
內外交困。這是要讓他社會性死亡。他想解釋?？稍趺唇忉?？證據都在顧寰宇手里。
他說的話，誰信？一個窮學生，拿什么跟一個科技大佬斗？三年前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被全世界拋棄。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你。在背后指指點點。你走在路上，
都覺得別人在罵你。那種窒息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他把自己關在出租屋里。窗簾拉著。
燈也不開。整個人蜷在床上。手機關機。電腦也沒開。他不想看，不想聽，
不想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復仇？他拿什么復仇？他連自己的名聲都保不住。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堅持下去，有意義嗎？顧寰寰宇現在是天上的大人物。他呢？
是地上的泥。泥，怎么跟天斗？要不，算了吧。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躲起來。
一輩子不出來。系統，就讓它爛在身體里。“遺產”，誰愛要誰拿去。他什么都不要了。
他只想安安靜...靜地活著。行不行？絕望。巨大的絕望，把他整個人都吞了。他閉上眼，
感覺自己一直在往下掉。掉進一個黑不見底的深淵。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腦子里，
系統冰冷的聲音突然響了。不是提示，也不是警告。就是一句毫無感情的陳述。
到宿主精神狀態(tài)低于閾值…】【認知層級不足…】【威脅評估模型自動升級…】【生存概率，
重新計算中…】【計算結果：1.3%】林凡猛地睜開眼。一片漆黑里。
他看到了那串冰冷的數字。1.3%。原來，就算他想放棄。想當一條狗。人家也不給機會。
他只有1.3%的可能活下去。放棄，就是死。不放棄，也是九死一生。林凡忽然笑了。
笑得有點難看。他慢慢從床上坐起來。黑暗里，他的眼睛，亮得嚇人。原來，
他連放棄的資格都沒有。那還想個屁。不就是1.3%嗎？總比0好。他摸到桌上的手機，
開機。點開了那個帖子。看著滿屏的污蔑和謾罵。他心里那股被壓了三年的火。騰地一下。
燒了起來。第5章 能“聽”見的代碼人被逼到絕路上。腦子有時候會變得特別清楚。
林凡就是這樣。當他知道自己只有1.3%的活路后。心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反而都沒了。怕？沒用。躲？沒用。那就干吧。他坐在黑暗里，沒開燈。腦子里，
一遍遍地過著那個“萬象底層協議”系統。這東西是顧寰宇塞給他的。是枷鎖，
也是他現在唯一的武器?？伤恢焙芘懦狻３吮粍臃烙?，從來沒主動研究過?，F在，
他必須搞懂它。他沉下心神。系統的界面，在他腦海里展開。無數的代碼和數據流，
像星空一樣。大部分他都看不懂。其中有一段代碼，特別復雜。像一團亂麻。
他以前每次看到，都覺得頭疼。今天，不知道為什么。他盯著那團亂麻。
心里想著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圖書館的數據攻擊。張叔叔的U-盤。論壇上的帖子。這些事，
都是信息。都是數據。它們是怎么來的？又是怎么影響到自己的？想著想著。他腦子里，
忽然“嗡”的一聲。那段亂七八糟的底層代碼，好像動了一下。以前看它，是死的，是天書。
現在，他好像…有點“懂”了。那段代碼的核心邏輯，似乎跟兩個詞有關?！靶畔㈧亍?。
還有，“觀測者效應”。他沒學過這么深的東西?？稍谀且凰查g，他就是“懂”了。
這是一種直覺。一種認知上的跳躍。世界，在他眼里，突然變了。他“聽”到了。
聽到了屋子里Wi-Fi信號在傳播的聲音。那是一種非常細微的“沙沙”聲。
他“聽”到了墻壁里電流通過的“嗡嗡”聲。他甚至能“聽”到幾十米外，
鄰居家電腦風扇轉動的聲音。周圍的一切。不再是固體，不再是空氣。
全都變成了一串串流動的數據。聲音、光線、電磁波…他都能感知到。整個世界，在他面前，
變得無比清晰。也無比…透明。腦子里，系統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認知突破…】【權限微幅提升…】【解鎖新模塊：環(huán)境信息感知（初級）】林凡慢慢睜開眼。
屋里還是那么黑?？伤麉s能“看”清所有東西的輪廓。桌子、椅子、床。
甚至空氣里飄著的灰塵。它們都在向外輻射著微弱的信息。而他，能接收到。
這就是…系統的力量？這就是顧寰宇想要的東西？通過提升“認知”，來獲得更強的力量。
林凡心里，沒有喜悅。只有一股冰冷的寒意。他站起來。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外面的城市，
燈火通明。在他眼里。那不再是燈光。那是一片由數據組成的，信息的海洋。而他，
是剛學會游泳的人。海里，有能救命的船。也有能吃人的鯊魚。他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很冷。但很亮。既然退不了。那就往前走。他要看看，這片海的盡頭，到底是什么。
第6章 鉆進數據的縫隙有了“環(huán)境信息感知”這個新能力。
林凡覺得自己像個開了全圖的玩家。雖然只是最低級的。但他不再是睜眼瞎了。他決定，
不能再等下去了。得主動做點什么。他想知道，深藍集團到底想干嘛。那個“遺產計劃”，
又是什么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鉆進他們的網絡里去看一看。目標，他很快就選好了。
學校實驗樓里，有一臺科研服務器。是他以前跟著顧寰宇做項目時用過的。那臺服務器，
為了方便數據傳輸，接了一條深藍集團的內部網絡專線。是個外圍的數據節(jié)點。
守衛(wèi)肯定沒有總部那么嚴。是個下手的好機會。夜里。十二點。林凡換上一身黑衣服，
悄悄溜出出租屋。實驗樓這個點已經鎖門了。但對他來說，不是問題。
他走到樓下的一個監(jiān)控攝像頭下面。這是一個老舊的型號。他閉上眼。
“環(huán)境信息感知”能力開啟。他能“聽”到攝像頭內部電流的流動。
能“看”到它傳輸數據的微弱電波。他集中精神。腦子里，對系統下達指令?！案蓴_。
”他感覺自己的一部分精神，順著電波，鉆進了那個攝像頭里。像一段小程序。
他找到了控制畫面的數據流。然后，把它修改成循環(huán)播放前五秒的畫面。做完這一切。
他睜開眼。眼前的一切沒什么變化。但在監(jiān)控室里。負責這塊區(qū)域的屏幕上，
畫面已經靜止了。一個保安打著哈欠，根本沒發(fā)現異常。林凡貼著墻角，溜進了實驗樓。
樓里的門禁，防火墻…在他新的感知能力面前，都是擺設。他能“看”到密碼鎖的電子回路。
能“聽”到防火墻的數據流動。他就像個幽靈。悄無聲息地，一路來到了四樓的機房。
機房里，服務器的指示燈一閃一閃。風扇嗡嗡作響。林凡找到那臺目標服務器。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用系統的能力去入侵。心里有點緊張。手心都是汗。他沒有用物理接口。
而是直接開啟系統，用“信息感知”去接觸服務器的數據端口。他的精神，
像是變成了一根無形的網線。小心翼翼地，插了進去。成功了！一瞬間。海量的數據，
像洪水一樣涌進他的腦子。他趕緊篩選。忽略掉那些沒用的科研數據。他只找兩個關鍵詞。
“遺產計劃”。“早期實驗體”。很快。他找到了！一些碎片化的文件。全都是加密的。
但他來不及破解。因為在他接觸到這些文件的瞬間。他感覺到，服務器的底層防御系統，
被觸發(fā)了。一個更強大的警報，正在醞釀。再待下去，肯定會被鎖定位置。走！
林凡當機立斷。精神快速抽離。在警報響起的前一秒，斷開了連接。
他還順手清除了自己所有來過的痕跡。就像他從來沒出現過一樣。他快速離開機房，
離開實驗樓。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關上門。他靠在門上，大口喘氣。剛才那幾分鐘。
比跑個一萬米還累。精神高度集中，消耗太大了。但他很興奮。他成功了。
雖然只拿到一點碎片。但這是第一步。他撬開了深藍集團硬殼上的一道縫。
他把那些加密信息存進系統空間?？粗菐追輥y碼一樣的文件。林凡知道。真相，
就藏在里面。第7章 美女助教的試探林凡在出租屋里，花了整整兩天。
才把那些加密文件解開了一小部分。里面的內容，看得他心驚肉跳。都是些實驗記錄。
“實驗體A3，植入協議后出現認知崩潰，已處理?！薄皩嶒烍wB7，數據融合失敗，
身體組織炭化，已處理?！币慌排?，一行行。全是失敗的記錄。所謂的“處理”，
是什么意思？林凡不敢想。他終于明白，自己體內的系統，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他不是第一個。在他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成了犧牲品。而他，林凡，
是目前唯一成功的“實驗體”。也是顧寰宇最完美的“作品”。林凡看著這些記錄，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他還沒來得及往下查。新的麻煩，又來了。周一。計算機系的專業(yè)課上。
輔導員領來一個新面孔。是個女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特別漂亮。身材也好。
一進教室，所有男生的眼睛都直了?！巴瑢W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系新來的助教，
蘇曉老師。以后會負責大家的課題輔導?！陛o導員說完，就走了。蘇曉站在講臺上，笑了笑。
“大家好，我叫蘇曉。以后請多關照?！甭曇粢埠芎寐?。下面一陣歡呼。只有林凡，
眉頭皺了起來。他開啟了“環(huán)境信息感知”。他能“看”到。這個蘇曉，
身上帶著一股很特別的信號。一種經過特殊加密的電磁波。跟那天晚上，
他在深藍服務器里感覺到的信號，同源。她是深藍集團的人。林天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