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公司破產(chǎn)那天我那情深義重的丈夫第一句話問的是:「別墅還在你名下嗎?」
我那慈眉善目的婆婆直接上手扒我的手鏈:「你這金鏈子瞧著還值點錢,拿來給我兒子還債!
」我笑了。1「公司……破產(chǎn)了。」我坐在客廳巨大的水晶吊燈下,聲音不大,
卻足以讓整個空間瞬間凝固。對面的沙發(fā)上,我的丈夫陳鋒和我那「慈祥」的婆婆王桂芬,
臉上的笑容還未完全散去。今天是我們的結(jié)婚三周年紀(jì)念日,
陳鋒剛送了我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鏈,婆婆也難得地夸了我一句「會持家」?!改阏f什么?」
陳鋒手里的紅酒杯晃了一下,酒液在杯壁上留下一道紅痕。他放下酒杯,身體前傾,
眉頭緊鎖。王桂芬的反應(yīng)更直接,她那張堆滿褶子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尖銳的聲音劃破了虛偽的溫馨:「蘇瑤!」「你個敗家玩意兒!」「你說啥?」
「啥叫破產(chǎn)了?」「那么大個公司,你爸留給你的家業(yè),就讓你這么敗光了?」我低著頭,
雙手交握,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我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充滿疲憊和無助:「爸走得突然,
公司內(nèi)部本來就有很多問題。」「我撐了三年,真的……撐不住了?!?/p>
「現(xiàn)在外面還欠著好幾個億的債?!箍蛷d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我能感覺到兩道視線,
一道是探究,一道是赤裸裸的嫌惡,都落在我身上?!笌讉€億?」陳鋒的聲音有些干澀,
他舔了舔嘴唇,眼神不再是往日的溫柔,而是一種復(fù)雜的、帶著計算的光。他站起身,
在我身邊坐下,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攬住我的肩膀,只是挨著我?!脯幀?,別怕,
天塌下來有我頂著?!顾_口了,語氣聽起來還算沉穩(wěn),但他的手卻沒有一絲溫度。
我心里冷笑。頂著?你怎么頂?「那……我們現(xiàn)在住的這套別墅,在你爸名下還是你名下?」
他終于問出了口。就是這句話。在我設(shè)計這場戲的時候,我就猜到他會問什么。但我沒想到,
他會問得這么快,這么直接,連一絲一毫的緩沖和偽裝都懶得給。我的心,在那一刻,
被什么東西狠狠地刺了一下。倒不是很疼,就是很涼?!冈谖颐隆!刮逸p聲回答,
「不過……很快就要被法院查封抵債了?!埂甘裁??」「!」王桂芬「噌」
地一下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幾步?jīng)_到我面前,指著我的鼻子罵,「你個喪門星!」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東西!」「進(jìn)我們陳家的門,沒下一個蛋就算了,
現(xiàn)在還把家給敗光了!」「我兒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娶了你!」她說著,
眼睛在我身上四處掃射,最后,目光定格在我手腕上那條父親送我的手鏈上。
那條手鏈?zhǔn)嵌ㄖ频?,上面鑲嵌的鉆石雖然不大,但價值不菲。
王桂芬的眼睛里瞬間迸發(fā)出貪婪的光芒。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
「你這金鏈子瞧著還值點錢,拿來!」「給我兒子還債!」「總不能讓他跟著你喝西北風(fēng)去!
」我猛地抽回手,將手鏈死死護(hù)住。這是我爸留給我最后的念想?!笅?!」「你干什么!」
陳鋒終于出聲制止,但他拉開王桂芬的動作,與其說是保護(hù)我,不如說是怕她失態(tài)。
「我干什么?」「我為我兒子著想!」「陳鋒,你看看她!」「家里都這樣了,
還護(hù)著這些沒用的東西!」「當(dāng)初我就說,城里女人靠不住,你非不聽!」「現(xiàn)在好了吧?」
「我們娘倆都要跟著她去睡大街了!」王桂芬坐在地上,開始拍著大腿嚎啕大哭。
這就是我「深愛」的丈夫,和他那「淳樸善良」的母親。三年前,我不顧所有人的反對,
嫁給了從山溝里走出來的陳鋒。他聰明、上進(jìn),對我溫柔體貼。所有人都說他是鳳凰男,
圖我的錢。我不信。我相信我看到的是愛情。我爸去世后,我把公司交給他打理,
自己退居幕后。我以為這是對他最大的信任和支持?,F(xiàn)在想來,
不過是我親手遞給了他一把刀?!笅專銊e哭了。」陳鋒扶起王桂芬,轉(zhuǎn)頭看向我,
眼神里已經(jīng)沒有了溫度,只剩下不耐煩和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蘇瑤,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總不能真讓法院把我們趕出去吧?」「我……」我做出六神無主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銀行卡都被凍結(jié)了,身上……身上就剩幾千塊現(xiàn)金了?!埂笌浊K?」
王桂芬的哭聲戛然而止,嗓門又提了起來,「幾千塊夠干什么?」「還不夠我打幾場麻將的!
」「你以前那些包呢?」「那些首飾呢?」「都賣了!」「趕緊賣了換錢!」「媽!」
陳鋒呵斥了一聲,但語氣里并沒有多少責(zé)備。他看著我,嘆了口氣,
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脯幀帲碌饺缃?,我們只能面對現(xiàn)實?!埂高@別墅是住不成了。
」「我在外面租了個小房子,我們先搬過去過渡一下?!埂改隳切莩奁?,
確實也該處理一下了?!埂噶糁矝]用,不如換成錢,至少能讓我們生活下去?!?/p>
他說得那么理所當(dāng)然,那么冠冕堂皇。我看著他,看著這個我愛了三年的男人。
他的臉還是那張英俊的臉,但此刻在我眼里,卻無比陌生。我笑了。笑得有些凄涼?!负谩!?/p>
我說,「都聽你的。」好戲,才剛剛開場。我倒要看看,當(dāng)一個女人失去所有利用價值后,
你們的「愛」,還剩下幾分。2別墅搬家的那天,天氣陰沉沉的,沒有一絲風(fēng)。
我親手打包了我和陳鋒所有的衣物和生活用品。而王桂芬,則像個監(jiān)工一樣,
在我身后指手畫腳,她的主要工作是鑒定我那些名牌包包和首飾的「價值」。「這個,
這個紅色的包,上次聽你說值十幾萬,趕緊裝好,別磕了碰了!」「還有那對耳環(huán),
鉆石那么大,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她的眼睛里閃著光,仿佛那些不是我的東西,
而是她即將到手的戰(zhàn)利品。陳鋒站在一旁,沉默不語。他沒有阻止,也沒有幫忙,
只是默默地抽著煙,看著我們忙碌。他的沉默,就是一種默許。我心里一片冰冷,
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我將所有奢侈品都裝進(jìn)了一個大箱子,然后平靜地對王桂芬說:「媽,
這些東西,我會處理的?!雇豕鸱疫@才滿意地點點頭,嘴角撇出一個得意的笑。
陳鋒口中的「小房子」,是一間位于老舊小區(qū)的頂樓一居室。房子很小,大概只有四十平米,
墻皮有些脫落,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從幾百平的別墅,到這間鴿子籠,落差巨大。
王桂芬一進(jìn)門就炸了毛?!高@是人住的地方嗎?」「陳鋒!」「你就是這么對你媽的?」
「我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大,不是讓你帶我來住這種鬼地方的!」陳鋒的臉色也很難看,
他將行李重重地摔在地上,煩躁地說:「媽!」「你能不能別鬧了!」「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有地方住就不錯了!」「你以為我愿意?」說完,他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的埋怨毫不掩飾。我裝作沒看見,默默地開始收拾房間。這里只有一個臥室,
一張床。我主動說:「我睡沙發(fā)吧,媽年紀(jì)大了,和陳鋒一起睡床,能休息得好一點?!?/p>
王桂芬立刻接話:「這還差不多,算你有點良心?!龟愪h看了我一眼,嘴唇動了動,
最終什么也沒說,算是默認(rèn)了。呵,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F(xiàn)在,
連一張床都不愿意分給我了。夜里,我蜷縮在狹小又堅硬的沙發(fā)上,
聽著臥室里傳來王桂芬和陳鋒的竊竊私語。隔音效果很差,他們的每一句話,
都清晰地傳進(jìn)我的耳朵里?!浮窍渥?xùn)|西,你打算什么時候讓她去賣?」
是王桂芬的聲音。「急什么,」陳鋒的聲音壓得很低,「等過幾天,她情緒穩(wěn)定點再說?!?/p>
「現(xiàn)在逼得太緊,萬一她想不開怎么辦?」「想不開?」「她敢!」「她現(xiàn)在就是個空殼子,
沒了蘇家,她什么都不是!」「還不是得指望我們?」「我跟你說,你可得把錢看緊了,
別讓她?;印!埂改切╁X賣了,先給你弟弟在老家買套房子娶媳"「我知道了媽,
你別操心了?!埂高€有,你以后對她態(tài)度好點,別總罵罵咧咧的?!埂脯F(xiàn)在還得靠她,
萬一她爸還有什么親戚朋友能幫上忙呢?」「哼,就她家那些親戚,一個個都是勢利眼,
躲都來不及呢?!埂感辛诵辛?,我知道了,不就是演戲嗎,我比你會?!埂议]上眼睛,
將頭埋進(jìn)冰冷的抱枕里。原來,在他心里,我只是一個還有可能存在「剩余價值」的工具。
就連那一點點表面的溫存,都是建立在「利用」的基礎(chǔ)上。接下來的幾天,
王桂芬果然像她自己說的那樣,開始「演戲」。她不再對我惡語相向,
甚至還會假惺惺地給我端一碗白粥,說:「瑤瑤啊,吃點吧,別把身子餓壞了?!?/p>
「咱們以后日子還長著呢?!苟遥才浜现难莩?,
扮演一個落魄無助、對丈夫和婆婆言聽計從的「前」富家女。那天下午,
王桂芬拿著我的一個限量款包包,在我面前晃了晃:「瑤瑤,你看這個包,放著也是放著,
不如我去幫你問問,看能賣多少錢?」我「猶豫」了片刻,然后「艱難」
地點了點頭:「……好,媽,麻煩你了?!雇豕鸱伊⒖滔残︻侀_,拿著包就出了門。
王桂 fen 立刻喜笑顏開,拿著包就出了門。我知道,這筆錢,一分都不會回到我手上。
果然,晚上王桂芬回來時,滿面紅光。她遞給我五百塊錢,說:「喏,就賣了這么多?!?/p>
「現(xiàn)在行情不好,人家使勁壓價?!挂粋€價值二十萬的包,就賣了五百。
我看著她手上新做的紅指甲,和脖子上那條明晃晃的金項鏈,心里冷笑?!笅專量嗄懔??!?/p>
我接過那五百塊錢,低聲說。王桂芬大概是覺得我蠢得可以,連懷疑都不會,
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瑤瑤,別心疼?!埂稿X嘛,
身外之物?!埂钢灰覀円患胰嗽谝黄?,比什么都強?!龟愪h在一旁看著,沒有說話。晚上,
他又一次在陽臺打電話。我假裝去廚房倒水,悄悄地靠近?!浮瓕?,已經(jīng)處理掉一個了,
她一點都沒懷疑?!埂笅屨f她蠢得跟豬一樣?!埂甘O碌哪切視峙幚淼??!?/p>
「你放心,錢到手了,第一時間打到你卡上?!埂膏?,老家的房子可以看起來了。」
「買個大點的,三室一廳,讓你嫂子也風(fēng)光風(fēng)光?!闺娫捘穷^,是他弟弟陳兵的聲音。
我端著水杯的手,微微顫抖。原來,他們早就計劃好了一切。用我的錢,
去滿足他們?nèi)胰说呢澯?。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王桂芬鬼鬼祟祟地從臥室里出來,
手里拿著一個東西,塞進(jìn)了廚房的垃圾桶里。等他們都睡下后,我悄悄地走到垃圾桶旁,
翻開了袋子。里面,是我那條被她拿去「賣掉」的手鏈。鉆石已經(jīng)被撬走了,
只剩下扭曲變形的鉑金鏈身。王桂芬大概覺得鏈子不值錢,又怕我發(fā)現(xiàn),索性撬了鉆石,
把鏈子扔了。我捏著那條殘破的鏈子,指甲深深地陷進(jìn)掌心。血,
一滴一滴地落在冰冷的地磚上。爸,對不起。我沒有保護(hù)好你留給我的東西。但是你放心,
從他們身上失去的,我會千倍百倍地,拿回來。3我開始變得更加「順從」。
王桂芬讓我打掃衛(wèi)生,我就跪在地上把地板擦得锃亮。她讓我去買菜,
我就提著菜籃子去菜市場跟小販討價還價。她做的飯菜難以下咽,我就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還夸她手藝好。我的順從,讓王桂芬和陳鋒徹底放下了戒心。在他們眼里,
我就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再也沒有任何威脅。王桂芬開始變本加厲,
她不再滿足于偷偷變賣我的東西,而是直接指揮我:「蘇瑤,你那個白色的手表呢?」
「拿出來,我明天帶給我家親戚看看,她正好想買個表?!埂柑K瑤,你那件大衣是羊絨的吧?
」「看著就暖和,送給我侄女穿正好?!刮乙灰徽兆?。每當(dāng)這時,
陳鋒就會在一旁扮演「好人」。他會象征性地勸阻王桂芬:「媽,那是瑤瑤的東西,
你別太過分了?!谷缓笥洲D(zhuǎn)頭對我說:「瑤瑤,媽也是沒壞心,
她就是……就是苦日子過怕了。」「你別跟她計較。」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
我心里冷笑,臉上卻依舊是那副逆來順受的模樣。我知道,他們是在試探我的底線。而我,
也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讓他們露出更大破綻的機會。很快,機會來了。那天,
陳鋒接了一個電話后,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掛了電話,在客廳里來回踱步,顯得焦躁不安。
王桂芬見狀,連忙問:「怎么了兒子?」「出什么事了?」陳鋒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是……是追債的嗎?」陳鋒煩躁地擺擺手:「不是!」「比那更麻煩!
」他猶豫了半天,終于開口道:「我……我之前背著你,拿公司的錢投了一個項目?!?/p>
「本來以為能賺錢補上窟窿,沒想到……全賠了。」「現(xiàn)在項目方要我還錢,
不然……不然就要告我挪用公款?!刮倚睦镆粍?。來了。我心里一動。來了。
這應(yīng)該就是他和他那個神秘的「李總」之間的勾當(dāng)?!付嗌馘X?」我問?!浮肝灏偃f?!?/p>
陳鋒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肝灏偃f?」「!」王桂芬的尖叫聲差點掀翻屋頂,
「你哪來那么多錢去投資?」「你瘋了你!」「媽你別喊了!」陳鋒的臉漲得通紅,
「我還不是想賺錢讓我們過上好日子!」「誰知道會這樣!」他看向我,
眼神里帶著一絲懇求和算計:「瑤瑤,你……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你家不是還有些遠(yuǎn)房親戚嗎?」「或者你爸以前的朋友……能不能去借一點?」
我搖了搖頭,滿臉「為難」:「人走茶涼,現(xiàn)在誰還肯借錢給我們……」
陳鋒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王桂芬在一旁急得團團轉(zhuǎn),
嘴里不停地念叨著:「這可怎么辦啊……要坐牢的呀……我兒子不能坐牢啊……」突然,
她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她一把拉住陳鋒,把他拽到角落里,壓低了聲音,
但我依然能聽清?!竷鹤?,我有個主意?!顾裆衩孛氐卣f,「你還記不記得,
上次跟你提過的那個李總?」「他不是一直說……說蘇瑤長得好看,有氣質(zhì)嗎?」
陳鋒的身體僵了一下?!笅?,你想說什么?」「傻兒子!」
王桂芬恨鐵不成鋼地戳了一下他的額頭,「李總是什么人?」「手里有的是錢!」
「只要把他伺候高興了,別說五百萬,五千萬他都拿得出來!」「怎么伺候?」
陳鋒的聲音有些發(fā)顫。王桂芬的聲音壓得更低了,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興奮:「你傻呀!」
「還能怎么伺候?」「讓蘇瑤去陪他幾晚不就行了!」「她現(xiàn)在反正也是個破落戶,
能攀上李總,是她的福氣!」「到時候,我們不僅能還上錢,還能東山再起!」我站在原地,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雖然我早就預(yù)料到他們會無恥,但我沒想到,
他們能無恥到這種地步。他們要賣了我。為了五百萬,我的丈夫,要把他的妻子,
送到另一個男人的床上。陳鋒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會拒絕,
久到我以為他心里還存有最后一點良知。然后,我聽見他說:「……媽,這事……能成嗎?」
「蘇瑤她……她會同意嗎?」他沒有拒絕。他只是在擔(dān)心,這筆「交易」,能不能成功。
我的心,徹底死了。王桂芬冷笑一聲:「她不同意也得同意!」「由不得她!」「到時候,
我們在酒里下點藥,她還能反抗不成?」「等生米煮成熟飯,她不從也得從!」「好……好。
」陳鋒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但更多的是下定決心后的狠厲,「就這么辦!」「媽,
這件事你來安排?!埂父羁傉f,只要他肯出錢,蘇瑤……隨他怎么樣?!刮议]上眼睛,
深吸了一口氣。胸腔里翻涌著滔天的恨意。陳鋒,王桂芬。你們真是,好樣的。
既然你們?yōu)槲忆伜昧送ㄍ鬲z的路,那么,就別怪我,親手把你們推下去了。那天晚上,
我借口身體不舒服,聯(lián)系了林澤宇?!笣捎?,幫我個忙。」我在電話里冷靜地說。「瑤瑤?」
「你怎么了?」「聲音聽起來不對勁?!沽譂捎畹穆曇粲肋h(yuǎn)那么沉穩(wěn),讓人安心。「我沒事。
」我頓了頓,說出了我的計劃,「他們要動手了。」「我要你……幫我找一個絕對可靠的人,
扮演一個角色。」「什么角色?」「一個……有特殊癖好的億萬富翁?!?/p>
「一個…… 有特殊癖好的億萬富翁?!闺娫捘穷^,林澤宇沉默了幾秒,
隨即明白了我的意圖?!脯幀?,你瘋了!」「這太危險了!」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