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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如枝逢春時 芝士土豆 24564 字 2025-09-01 20: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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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今日是陸景之生日,沈如枝滿心期待地奔赴他的生日宴,

手中緊握那份她精心準備的禮物。她一遍遍想象他收到禮物時驚喜的模樣,

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卻未料,隔著一層冰冷的玻璃門,她猝不及防地撞見心碎的一幕。

那一幕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進她心臟最軟處。陸景之懷中摟著一個女人,

兩人正吻得難舍難分。她全身血液仿佛瞬間凝固,手中的禮物“啪嗒”一聲砸落在地。

光影錯落間,她未能看清那女人的正臉。

卻一眼注意到女人纖細手腕上那串陸景之前些日子在拍賣會重金拍下的鉆石手串。

她曾滿心歡喜地以為那是送給自己的禮物,卻不知他心中早已住了別人。沈如枝心如刀絞,

倉皇轉身,幾乎是逃一般地離開會所。她渾渾噩噩地走在初秋的冷風里,

方才那幕在腦中不斷閃回。再也忍不住,她蹲在街邊失聲痛哭。恍惚間,

她想起幼時去外公家,總見隔壁院里坐著一個安靜的男孩。他總安靜地坐在那兒看書,

陽光灑落側臉,輪廓清晰又溫柔。那是她初次見他。后來,她常常偷偷爬墻頭,

只為多看他一眼。懵懂的情愫在心間悄然生根發(fā)芽。三年前,得知父親要她與陸景之聯(lián)姻,

她心中滿是壓抑不住的歡喜與雀躍。她以為那是命運慷慨的饋贈,

卻不知是另一場噩夢的開始。后來他們真的結婚了。結婚三年。

三年里他對她態(tài)度始終不熱絡,但在外人面前,該給的體面和尊重他都給了。她知他不愛她,

卻總以為付出真心,總有一天能捂熱他的心。卻未料他竟在生日宴上當眾與其他女人接吻,

他身邊兄弟皆知情,唯獨瞞著她一人。她無法忍受這樣的背叛。既然如此,那便離婚。

放過他,也放過自己。她擦干眼淚,站起身,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拉開車門坐進去,

聲音還帶著哭腔:“去東郊別墅?!比粢懢爸x婚,需得先想好如何應對家人。

否則母親一定不會同意。想到父母,她的心又沉了幾分。家中書房他從不讓人進,

里面定有他出軌的證據(jù)。她徑直上樓走向書房。深吸一口氣,她嘗試輸入密碼,

先試了自己生日,又試陸景之生日,最后試了兩人結婚紀念日。卻無一正確。

她忽然想起陸景之前兩日隨口提過要接一個重要的人,靈光一閃,試著輸入那個日期。

“嘀”的一聲,門應聲而開。她推開門,一眼便看見墻上巨大的相框。

相片中是一個穿著白裙拉小提琴的女人,背景舞臺橫幅上寫著陸景之國外就讀的大學校名。

沈如枝細細看那女人的臉,驚覺她的眉眼竟與自己有幾分相似。

原來這段婚姻全因這五分相似的臉。她苦笑一聲,心臟像被狠狠撕開,劇痛蔓延四肢百骸。

她顫抖著手拍下墻上照片。又在抽屜里找到一本舊日記,翻開泛黃紙頁。

“今天和曉曉一起去圖書館學習,她認真的模樣真好看。”“曉曉說喜歡小狗,

以后我們家里一定要養(yǎng)一只。”“曉曉在舞臺拉小提琴的樣子真美。我偷偷給她拍了照,

以后要掛在家里?!比沼浝镉涗浀?,全是他與相片中女孩在國外讀書時的戀愛點滴。

一直寫到他回國那天。最新一頁只有一行字:“為什么要拆散我們!”字跡潦草,

滿是壓抑的不甘與憤怒。她淚如雨下,原來他并非生性冷淡,只是那份溫柔從不屬于她。

她將整本日記拍攝留存,沉默地離開書房?;氐脚P室,她從柜中翻出那本鮮紅的結婚證。

明天一早她就去民政局離婚,徹底結束這場荒唐的錯誤。一夜無眠。次日清晨,

沈如枝準時到達民政局。大廳里已有許多人,大多是要領證的新人,臉上漾著藏不住的幸福。

她心中酸澀,沉默地將結婚證遞進窗口。工作人員接過查看,又在系統(tǒng)內操作片刻,

隨后將證件遞回?!芭?,您這本結婚證是假的,系統(tǒng)內查詢不到您的婚姻登記信息。

”第二章沈如枝愣在原地,巨大的震驚與疑惑沖擊著她。這怎么可能?

她和陸景之的結婚證竟是假的!但她很快冷靜下來。這樣也好,省去了離婚冷靜期,

她能更快地離開陸景之。只是父母那邊,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們絕不會同意她離開陸景之!

她走出民政局,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父親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起。

“這個時候打電話什么事?”那頭的語氣透著不耐。她猶豫片刻,終于開口:“爸,

我想和陸景之離婚。他出軌了?!薄笆裁矗 彪娫捘嵌说囊袅矿E然拔高。

她聽見母親湊近話筒的聲音,嗓音尖銳:“不許離!養(yǎng)你這么大不是讓你由著性子胡鬧的!

老老實實待在陸景之身邊,別想那些沒用的!”聽著母親的聲音,

積壓的委屈噴涌而出:“可是…”“沒有可是!別忘了當初費了多大力氣才讓你嫁進陸家。

”父親的聲音帶著怒意,絲毫不在意她的感受。“再說陸景之這樣的男人,

外面玩夠了自然會回來,你給我忍著!”母親在一旁幫腔,語氣冰冷。

“最近公司有個項目急需陸家?guī)兔?,這筆錢要是不到賬,我們就和你斷絕關系!

”原以為能得到家人的安慰,卻原來在他們心中,公司永遠比她重要。幼時她發(fā)高燒39度,

只因公司有重要會議,父母便拋下她離去,害得她在ICU里躺了三天。后來,

為了討好陸景之,她被父母逼著放棄心愛的鋼琴,改學小提琴,只為了變成他喜歡的模樣。

結婚后,父母每次來電,不是詢問陸景之的近況,便是催促她討好他以換取資金支持。

從頭至尾,無人問過她一句好不好。或許早該明白,自己不過是家族換取利益的工具,

父母根本不在乎她的喜怒哀樂。她無力地垂下握著手機的手,眼淚無聲滑落。

沈如枝母親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聽說景之最近忙,特意熬了雞湯,

你回家取了給他送到公司去,好好認個錯,別再提離婚的事?!薄拔也幌肴??!币娝芙^,

母親厲聲警告:“我不想再聽到你說這種話。認清自己的位置!

”沈如枝明白今日這趟非去不可。掛斷電話,她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

驅車前往母親家取雞湯??杉抑锌諢o一人,只剩餐桌上一碗早已涼透的空碗。

果然又去公司忙了??粗峭腚u湯,她只覺無比諷刺。她提著保溫盒前往陸景之的公司。

坐電梯直達總經理辦公室樓層。門口無人值守,她敲門后推開。

辦公室內相擁的兩人顯然沒料到有人闖入,雙雙愣在原地。

陸景之臉上掠過一絲被打擾的不悅。坐在他腿上的女人率先反應過來,走過來沖沈如枝微笑,

伸出手。動作間,她腕上的手串清晰露出,正是沈如枝在生日宴門外見到的那串鉆石手鏈。

下一秒,女人的話讓沈如枝徹底怔住?!澳愫?,我是陸總的秘書,阮曉曉。

”沈如枝心中劇震,覺得這名字無比耳熟。怎會如此巧合,與日記中那個名字一模一樣。

陸景之不自然地掩了掩襯衫領口,卻被她敏銳地捕捉到那枚鮮紅的口紅印。

他竟在辦公室就……心中泛起酸澀的苦楚。結婚三年,為給他生個孩子,

她無數(shù)次放下矜持主動求歡,卻屢遭拒絕,甚至被他斥為不知羞恥。唯一一次親密,

是他醉酒后意識不清之時,事后他還冷著臉逼她吞下避孕藥?!拔医^不會與你這種人生孩子。

”他殘忍的話語猶在耳邊。她曾小心翼翼地詢問他的朋友,

卻只得到一句“他不喜歡孩子”的敷衍。原來如此,他不是不喜歡孩子,只是不愿與她有。

第三章她將保溫盒放在桌上。取出雞湯遞給陸景之。阮曉曉見狀伸手來接,

聲音嬌柔:“我來吧?!鄙蛉缰λ墒值乃查g,“??!”一聲驚呼伴隨著碗碎聲響起。

滾燙的雞湯打翻在地。陸景之慌忙上前拉過阮曉曉,仔細查看她微微泛紅的手指。

阮曉曉眼里噙著淚,楚楚可憐,順勢倒進他懷里。陸景之怒火中燒,

扭頭對沈如枝怒吼:“連碗湯都拿不穩(wěn),要你有什么用!

”卻絲毫未注意到她手臂上被燙出的串串水泡,疼痛讓她臉色發(fā)白。沈如枝想解釋,

卻被阮曉曉輕聲打斷?!瓣懣偅皇翘腻e,您別怪她。是我沒拿穩(wěn),

可能我們剛才的舉動讓太太誤會了,所以她才會這樣?!薄吧蛉缰@個妒婦,

就知道爭風吃醋,沒你半分善解人意?!彼D頭冷冷看她:“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沈如枝心碎欲裂,想起自己曾是鋼琴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卻為陸景之甘愿放棄事業(yè),

只為求得他一絲憐愛,如今卻成了他口中一無是處的妒婦。她面色慘白,

捂著刺痛的手臂離開公司大樓。回家后,她簡單處理了傷口,獨自坐在客廳失神。

手機屏幕亮起,是陸景之發(fā)來的信息:“后天你的生日宴,照常邀請各路名流參加。

”語氣是一貫的命令。“當作今天的賠禮,我不希望這種事發(fā)生第二次?!鄙昭??

沈如枝心中一片凄涼,每年的生日宴本該屬于她,卻成了陸景之結交權貴的工具。她的生日,

不過是名利場的一個幌子。生日宴當晚。宴會廳內,除了一如既往的品牌方,

甜品臺一改往日的提拉米蘇,換成了精致的蛋糕。桌中央的蛋糕讓她心頭一緊。

他明明知道她對雞蛋過敏,根本吃不了蛋糕。阮曉曉緩緩走到她身邊,

笑容甜美卻帶著幾分挑釁:“太太,今天的布置是我特意按您品位安排的,您還滿意嗎?

”蛋糕,果然是她故意的。但這不也是日記里那位白月光最喜愛的嗎?怎會如此,

她不僅名字和日記里一樣,連喜好也相同,可分明是兩張不同的臉。

看著她與照片中截然不同的面容,沈如枝心中的疑惑更深。

阮曉曉從桌上取了一塊蛋糕遞給她:“太太,雞湯的事是我不對,是我不小心,

這是我親手做的,就當是賠禮了。”姿態(tài)放得極低,眼神卻帶著逼迫。沈如枝久久未接。

這時陸景之走到阮曉曉身邊,見她不肯接,眉頭緊鎖:“阮曉曉都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趕緊吃了!”語氣不容置疑。沈如枝怔怔望著他,苦笑一聲,接過蛋糕全部吃下。

他竟忘了她雞蛋過敏,或是從未記得。見她吃完,他未分給她一絲眼神,

帶著阮曉曉揚長而去。沈如枝的手臂迅速泛起紅疹,喉間的窒息感越來越強,

她快要喘不上氣。她踉蹌著走出宴會廳,在路邊攔了輛車趕往最近醫(yī)院。掛上點滴后,

她才覺得舒服了些。手機屏幕亮起,一條短信映入眼簾:“生日快樂!”她陷入沉思。

季宴時是她幼時一起學鋼琴的玩伴,自她被送去學小提琴后,兩人聯(lián)系漸少。

后來聽說他家搬往M國,再未見過,但他每年都雷打不動地送來生日祝福。此刻,

這來自遠方的問候顯得尤為珍貴。她眼眶忍不住濕潤。她靠在椅背上,頭昏沉沉的,

差點睡去。一陣急促的鈴聲將她驚醒,屏幕上跳躍著陸景之的名字。接起電話,

他急切的聲音傳來:“沈如枝,現(xiàn)在立刻到長安路來?!薄拔也蝗ァ!彼纱嗟鼐芙^。

“你敢不來,我就讓你家破產!”他怒吼著,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沈如枝心尖一顫,

知他說到做到,她無法完全不顧父母。她拔掉輸液針,不顧手背上涌出的血珠,

踉蹌著走出醫(yī)院。到達長安路,只見陸景之和阮曉曉站在路邊,他們的車撞上了護欄,

車頭變形,場面狼藉。見她到來,陸景之指著一個方向:“等會兒警察來了,

你說這是你干的?!表樦缚慈?,一個人倒在路中間。沈如枝心中一震,

難以置信:“你要我頂罪!”第四章“放心,人沒死,你不會關很久,我會盡快撈你出來。

”陸景之皺眉,語氣似是寬慰,實則冰冷無情。沈如枝反駁,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憑什么?

”他不耐煩地瞥她一眼,語氣命令:“就憑我能給你爸那半吊子公司投錢。

想你爸資金鏈不斷,就老實待著?!闭f完他便帶著阮曉曉離開,留她一人站在原地。

他又拿家人要挾她。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沈如枝渾身冰冷。警笛聲響起,

她被帶到了警察局。還好被撞的人只是輕傷。她被判拘留一星期。獄中的日子生不如死。

同獄房的女生處處針對她。入獄第一天,一個高大女人將她拖到廁所,

粗暴地將她的頭按進馬桶,刺鼻的氣味充斥鼻腔,她動彈不得,掙扎只是徒勞。吃飯時,

她只能吃她們剩下的殘羹冷炙,餿敗的味道讓她作嘔,卻為了活下去,強迫自己咽下。

她們還天天對她冷嘲熱諷:“堂堂陸家太太,竟連個秘書都不如。

”“我看她這太太位子早晚要被攆走?!彼男脑缫亚Н彴倏住3霆z那天,她拿到手機,

顫抖著給那個熟悉的號碼發(fā)去信息:“季宴時,能帶我離開嗎?”那邊很快回復,

未曾多問緣由:“好,一星期后我來接你。”她站在監(jiān)獄外,抬頭望著晴朗的天空。

再過七天,她就能徹底自由了。不遠處傳來汽車鳴笛聲,一輛熟悉的豪車停下,

與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轉頭,只見陸景之從駕駛座下來,走到她面前。

他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與狼狽的她形成鮮明對比?!把a償已經打到你父母公司賬上。

”獄中她曾給父母打過電話,抱著最后一絲希望。

但他們的態(tài)度讓她心寒:“既然是陸景之的意思,你就在里面好好待著,別惹他生氣。

”父親的語氣只有對利益的維護,毫無對女兒的關心。在父母眼里,

她永遠是換取利益的工具。最后一絲希望徹底破碎。這樣的父母,不要也罷。

她急需一筆錢供七天后逃離之用。她神色淡淡:“那你立刻轉700萬補償我。

”陸景之皺眉,滿臉厭惡:“真沒想到你這么膚淺,眼里只有錢!”“真是半點比不上曉曉。

”他有些生氣,扔下這話上車離去。沈如枝站在原地沉思。聽他提起阮曉曉,

想起之前的種種巧合,疑團纏繞心頭。她帶著疑惑前往他們婚前的房子??粗T上的密碼鎖,

她輸入了與書房相同的密碼。門應聲而開,她推門而入。

原本只有黑白灰色調的房子添了許多色彩。明黃色的窗簾,彩色的地毯,

黑色的沙發(fā)上放了許多五顏六色的玩偶。玄關處擺放著女性的高跟鞋。

房子的每一處都彰顯著另一個女人的存在。她環(huán)顧四周,看著這與自己家中截然不同的布置。

心里泛起酸澀。比起家里的冰冷整潔,這里才更像一個家。想起剛結婚時,

她滿懷期待地和陸景之搬到一起。她想添置些裝飾,卻被他以不喜歡為由拒絕,只能作罷。

這些年來,為了迎合他,她不敢擺放任何自己喜歡的東西,

房子一直維持著剛搬進去時的樣子。原來陸景之的原則也有例外,只是那個例外從來不是她。

走進房間,桌上擺著一個相框,里面是阮曉曉和陸景之的合照,兩人笑容燦爛,姿態(tài)親密。

她剛要拿起,樓下玄關傳來異響。沈如枝打開門縫,看見陸景之和阮曉曉在沙發(fā)上難舍難分。

第五章親眼所見,沈如枝的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她拿出手機,

顫抖著將鏡頭對準外面糾纏的兩人。鏡頭里的畫面不堪入目?!瓣懢爸?/p>

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不想一直這樣偷偷摸摸?!比顣詴晕穆曇繇懫?,

帶著撒嬌的意味。陸景之輕笑,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寵溺:“放心,快了。老爺子重病,

估計時日無多。等我徹底掌管公司,就沒人能阻擋我們在一起?!鄙蛉缰ν鴥扇说纳碛?,

只覺滿心寒涼。原來她苦苦支撐的婚姻不僅充滿背叛,還有如此冰冷的算計。

當下的喘息聲四起。她惡心地別開眼,胃里一陣翻騰。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纏綿。接完電話,陸景之語氣不耐:“公司有急事,

我現(xiàn)在得過去一趟。”兩人匆忙整理衣衫,臉上情欲未褪,匆匆離開。見兩人走遠,

沈如枝也立刻離開。從陸景之口中才知他父親病重,估計是她入獄期間發(fā)生的事。

想起結婚三年,公公待她還不錯,至少給了她表面的尊重與關懷。

她當即決定去醫(yī)院探望陸景之的父親。站在病房外,她聽見里面?zhèn)鱽碚勗捖??!袄蠣敚?/p>

已經查清了,當年您送阮曉曉出國,她在國外整容后偷偷回國,成了陸景之的秘書。

”陸景之父親的聲音虛弱卻依舊威嚴:“果然是她,盯緊他們,絕不容許兩人在一起。

”沈如枝透過門玻璃看見病床上臉色蒼白的老人長嘆一聲:“若我死后兩人還執(zhí)意在一起,

就把他們的真實關系告訴他們?!鄙蛉缰Ξ攬鲢蹲。竽X一片空白。

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冒了出來。見病房里的人似乎要出來,她倉皇逃離。真是可笑,

愛他的人他不珍惜,他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或許真是天意弄人。但越想越覺得不對,

一切過于巧合。

她拿出手機給季宴時發(fā)信息:“麻煩你幫我查一下陸景之和阮曉曉到底是什么關系。

”沈如枝回到家,晚上洗完澡準備睡覺時,聽見窗外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她察覺不對,走到窗邊查看。

只見幾個高大的男人在樓下院子里鬼鬼祟祟,動作熟練地避開監(jiān)控。門鎖被撬動。

玄關傳來聲響,他們進來了。是入室搶劫!恐懼瞬間填滿心臟,她幾乎無法呼吸。

沈如枝心中一驚,連忙拿起手機報警。隨即下意識撥打陸景之的電話,祈求他的幫助。

一陣忙音過后,無人接聽。忙音和房外劫匪的聲響讓她越來越害怕。她縮在墻角,瑟瑟發(fā)抖。

連續(xù)撥了十幾個電話,陸景之的聲音才從手機那端傳來:“這么晚打什么電話?

”沈如枝帶著哭腔:“陸景之,你能回家嗎?家里進劫匪了。

”他的聲音盡顯不耐:“家里怎么會進劫匪?別用這種方式吸引我的注意,

只會讓我更討厭你?!彪娫捘沁呺[約傳來阮曉曉的聲音:“哥哥,我胃疼。

”陸景之輕聲安慰了她幾句,轉回語氣冷硬?!拔疫€有事,先掛了?!泵σ粼俅雾懫?,

徹底切斷了她最后的希望。沈如枝靠著墻壁,滿心絕望,他竟一點也不信她的話。

在他的每次選擇里,都沒有她。以前他會因為公司的事把她一個人拋在外面。

如今她遇到生命危險,他也只在乎阮曉曉胃疼。靠著墻壁的身體緩緩下滑,無力感包裹了她。

手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瓷瓶。瓷器破碎聲響起,沈如枝心中一驚。聽見外面的腳步聲一頓,

隨即踏上了樓梯。腳步聲越來越近,直朝臥室而來。她的心跳快要跳出胸膛,

摸到桌上的煙灰缸緊緊握在手里。門被推開瞬間,

她抄起煙灰缸用盡全力砸在進門男人的頭上?!芭椤钡囊宦晲烅憽ur血瞬間涌出,

男人爆了句粗口,猩紅的雙眼瞪著她,滿是憤怒。沈如枝跌坐在地,害怕得不住后退。

就在男人的拳頭即將揮到她臉上時,樓下傳來警笛聲,警察破門而入,迅速控制了劫匪。

沈如枝無力地癱倒在地板上,大口呼吸。警察離開后,陸景之才收到消息姍姍來遲,見到她,

第一反應不是關心,而是指責。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你怎么這么沒用,連家都看不好,

讓劫匪進來!”看著一片狼藉的客廳,他眉頭緊蹙。沈如枝無視他的斥責站起身,轉身離開,

滿心寒冷。遇到危險時,他最關心的不是她的安危,而是指責她沒用。她好后悔,

沒有早日看清這段感情。再過五天,她就能徹底離開這片傷心地。第六章沈如枝回到臥室,

反鎖上門,背靠著門板,眼淚無聲滑落。這時手機亮起,

收到季宴時發(fā)來的消息:“阮曉曉的母親是陸景之父親的出軌對象,

不過她母親懷孕是在分開后,是不是陸景之父親的還不能確定。要查清,

需要讓兩人做親子鑒定?!鄙蛉缰π闹幸惑@,暗自盤算后續(xù)計劃。

陸景之的DNA樣本容易取得,但阮曉曉的該如何拿到?她走到衣帽間,

從陸景之的西服上找到一根頭發(fā),小心收好。思緒翻滾,一夜無眠。次日一早,

她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接起,竟是阮曉曉?!吧蛉缰?,晚上八點酒店見,有你想要的東西。

”語氣意味深長。沈如枝剛想詢問,電話已被掛斷。

她思索后覺得這是拿到阮曉曉DNA的好機會,便按發(fā)來的地址赴約。酒店頂樓環(huán)境優(yōu)雅,

視野開闊。沈如枝到達時,阮曉曉已坐在窗邊。阮曉曉見她到來,

挑眉笑道:“這家蛋糕很好吃,是景之最喜歡的,姐姐也嘗嘗?

”將一塊精致的小蛋糕推到她面前。沈如枝冷淡拒絕,直接問她叫自己來的目的。“沒什么,

聽說姐姐昨晚遇到入室搶劫,特意關心一下。而且若不是我昨晚胃疼,

陸景之一定會回去救你的?!痹捓锕首鞅?,眼神卻滿是挑釁。沈如枝神色淡淡,

不愿多作糾纏:“這里只有我們,有話直說。”阮曉曉見她如此,不再偽裝,笑容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你也知道景之不愛你,識相的就趕緊滾,別在這里礙眼。

”沈如枝冷笑:“憑什么?”阮曉曉手撫上平坦的小腹,

滿臉得意:“我已經懷了陸景之的孩子。”沈如枝大吃一驚,她曾多少次想和他有個孩子,

卻屢遭拒絕。可現(xiàn)在他卻讓別的女人懷了孕。

沈如枝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心神:“陸景之的父親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甭勓?,

阮曉曉有些惱羞成怒:“那又如何!景之說等他死了,就和你離婚娶我!不信咱們走著瞧!

”說完拿起包揚長而去。沈如枝目光落在阮曉曉剛坐過的座位,上面掉落了一根淺色的卷發(fā)。

拿到兩人的毛發(fā),她立刻送往DNA檢驗中心。次日,結果出來。兩人并無血緣關系。

這個結果并未讓她松一口氣,反而疑慮更深。既然不是親兄妹,

陸景之爸爸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沒等她想明白,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傳來陸景之暴怒的聲音:“沈如枝,限你半小時內滾來醫(yī)院!”沈如枝匆匆趕到醫(yī)院。

“你爸怎么了?”陸景之見她到來,眼中的憤怒更甚,將手中的紙甩到她臉上。

“你還有臉問!”沈如枝翻開報告,上面赫然是死亡報告。她握紙的手微微顫抖:“怎么會?

爸這幾天不是好轉了嗎?”陸景之看她的眼里滿是厭煩與憎惡:“還不是你干的好事!

沒想到你竟惡毒至此,連病重的老人都不放過!”沈如枝不明所以。

站在陸景之身邊的阮曉曉適時開口,語氣滿是悲傷:“是呀,

就算你對景之的父親有再多不滿,也不能用這種手段害他呀?!鄙蛉缰β曇趔E高,

滿眼不可思議:“怎么可能!我怎么會害爸!”陸景之懶得聽她辯解,

將一段監(jiān)控視頻甩到她面前:“這里面的人不是你,還能是誰!”她看向監(jiān)控,

里面的女人身形與她如出一轍。更讓她震驚的是,

女人身上穿的分明是自己那件全球僅一件的限量版外套。第七章“不是我!

這件外套前幾天就不見了,一定是有人偷去誣陷我!”沈如枝慌忙解釋,

聲音因恐懼劇烈顫抖。落在陸景之眼里,卻只是心虛的表現(xiàn)。他冷哼:“證據(jù)確鑿,

還想狡辯!”根本不信她的話?!皝砣?,送她去公安局?!彼淅涿睢?/p>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架住她。沈如枝癱倒在地,雙眼空洞無神。他從來都是這樣,

從不聽她解釋。歸根結底,是他不相信她,或從未試圖相信。公安調查期間,

她被當作嫌疑人關押。反復的盤問讓她精神壓力驟增。獄警見她不肯認罪,試圖逼供。

拿電棍抵著她;用沾了鹽水的鞭子抽她;將她的頭按進水桶。這一切,

只為了讓她“承認”罪行。僅僅幾天,沈如枝身上已傷痕累累。但比身體更痛的,

是那顆被狠狠踐踏的心。兩天后,警察以證據(jù)鏈不足為由釋放了她。走出看守所,

她覺得自己像從地獄走了一遭。沈如枝回到家,開門正對上阮曉曉的眼神。

她正悠閑地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品茶,仿佛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沈如枝,你還真是嘴硬,

一直不肯認罪?!比顣詴缘穆曇魩е爸S。沈如枝無視她,想直接上樓。阮曉曉擋在她面前,

不依不饒,顯然不打算放過她?!氨O(jiān)獄里沒弄死你真是遺憾?!彼劾餄M是得意,

挑釁地看著她。“果然是你做的!”沈如枝恨恨地注視著她,新仇舊恨涌上心頭,心念一動,

拋出一個重磅消息?!澳阒狸懢爸母赣H為什么不讓你們在一起嗎?

”她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湊到阮曉曉耳邊,壓低聲音,

一字一句道:“因為你和陸景之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比顣詴悦偷赝碎_,眼底滿是震驚。

她的確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這怎么可能!”聲音帶著慌亂。沈如枝冷笑:“是不是真的,

你心里有數(shù)。”“你一定是為了阻止我和陸景之在一起,做夢!”阮曉曉強裝鎮(zhèn)定,

微顫的手指卻暴露了內心的慌亂?!安环粮嬖V你,陸景之和你的結婚證是假的,

他馬上就要娶我了!你什么都得不到!”沈如枝面色平靜,

手伸進口袋悄悄按下錄音鍵:“所以是你殺了陸景之的父親?就因為他阻止你們?

”阮曉曉冷哼:“是又怎么樣,那老不死的一直不讓我和景之在一起,死了活該!”這時,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兩人循聲望去,一群警察破門而入。

他們以故意傷害罪帶走了阮曉曉。冰冷的手銬拷上她的手腕。阮曉曉被帶走前苦苦掙扎,

臉色慘白,驚慌失措:“一定是搞錯了,不是我!是她陷害我!”她看向站在一旁的沈如枝,

雙目猩紅:“是她,一定是她殺了人!你們該抓的人是她!

”“我們已經掌握了你殺人的證據(jù)?!本烀鏌o表情地帶她離開。別墅里只剩下沈如枝一人。

手機震動,收到季宴時發(fā)來的機票信息。這場噩夢,終于要結束了。她不再猶豫,

上樓快速收拾好行李,毫不留戀地離開別墅,直奔機場。車窗外風景飛速后退,

仿佛正在告別她的過去。這時,陸景之也收到了阮曉曉被抓的消息。他匆匆趕到警察局,

看見大廳里被銬住的阮曉曉。正準備進去,手機彈出消息。是沈如枝發(fā)來的一段錄音。

他點開音頻,將聽筒貼近耳朵。熟悉的聲音傳入。錄音的內容讓他瞬間臉色大變。

第八章陸景之不可置信看向大廳里淚眼盈盈的女孩。她也看到他:“景之,救我!

”她溫柔可憐,怎會傷害父親?定是沈如枝挑撥。整理好心情,陸景之走進警察局。

見他進來,阮曉曉要撲上前,被身旁警察攔下?!熬爸?,真不是我,是沈如枝陷害我。

”她聲淚俱下,蒼白小臉掛滿淚珠。陸景之頓時心疼,將她摟懷里:“我知你被冤枉,

等調查清楚,警察很快放你出去。”阮曉曉手掐進掌心,面上閃過慌亂。她裝害怕:“景之,

你現(xiàn)在帶我行嗎?我不想留在這。”陸景之耐心安撫,卻沒打算帶她走。

“調查結果很快出來,我信你無事,再等等?!比顣詴孕睦锝辜?,見陸景之態(tài)度堅決,

捂住肚子,眉頭緊蹙:“景之,我肚子疼,帶我校醫(yī)院好不好?

”陸景之擔心:“怎會肚子疼?我?guī)闳メt(yī)院?!比顣詴砸ё∠麓?,故作害羞:“景之,

其實我……”話未說完被打斷?!瓣懴壬?,我們已查明阮曉曉就是謀害你父親的真兇。

”“什么!”陸景之面色大變?!澳銈兪遣皇歉沐e了?曉曉怎會害我爸!

”陸景之因不可置信有些失控。

警察遞給他一份報告:“我們在醫(yī)院外垃圾桶找到兇手穿的外套,上面提取到阮曉曉的指紋。

”一直沒說話的阮曉曉眼睛一亮,拉住陸景之,眼神無辜:“我見這衣服好看,

摸過一次……”見阮曉曉這樣說,陸景之反應過來,反駁:“是啊,曉曉只摸過一次,

怎證明是她殺人?”警察轉頭示意,

一個手機放到陸景之面前:“醫(yī)院后門有個非常隱蔽的攝像頭,清晰拍到阮曉曉正臉。

”陸景之接過手機,瞳孔驟然睜大,視頻上不是阮曉曉又是誰!

視頻里女人手腕處的火彩刺得他眼睛生疼。那是他送她的鉆石手串!見確鑿證據(jù),

阮曉曉臉瞬間失色,癱倒在地?!安?,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

他絕不信心愛的女人竟是害死父親的兇手!“將阮曉曉帶走?!本斓脑捵屓顣詴曰剡^神,

她猛地抓住陸景之褲腳?!熬爸?,救我!”像是想起什么:“景之,我懷孕了,

懷了你的孩子,我不能進監(jiān)獄!”“什么?你懷孕了!”聽到消息,

陸景之臉上浮起一絲喜悅,可又想到眼前女人害死父親。見陸景之表情松動,

阮曉曉軟下聲音:“景之,我這樣做也是為我們,而且你父親本就快死了,

我只是幫他減輕痛苦?!薄拔叶亲永锟墒悄闫诖丫玫暮⒆影。 彼凉M懷期待看著陸景之。

陸景之深吸一口氣,似下定某種決心:“警官,我父親的死……”“我不想追究了。

”聽到這話,阮曉曉松了口氣。家屬都這樣說,警察也沒辦法。

陸景之將阮曉曉攬懷里離開警局。回到東郊別墅時已深夜。陸景之看著空無一人的家,

眉頭緊鎖?!吧蛉缰?!”他朝樓上大喊卻無人回應。正要上樓被阮曉曉拉住?!熬爸?,

我肚子不舒服……”陸景之臉色微變,急忙將她抱上樓,輕輕放床上。“你先休息。

”陸景之走到窗邊撥給私人醫(yī)生,余光瞥見桌上的結婚證。他眉頭微蹙,

沈如枝怎把這東西翻出來了。隨手放進抽屜。醫(yī)生匆匆趕來,給阮曉曉做檢查。“陸總,

阮小姐只是氣血虧虛,這段時間好好照顧即可?!贬t(yī)生走后,陸景之撥給沈如枝。一陣忙音,

陸景之有些不耐煩,以為她鬧脾氣。點開與沈如枝的對話框:“曉曉病了,

你趕緊回來照顧她?!敝讣忸D了頓,轉過去五萬塊。“收了錢就趕緊回來。

”沈如枝未像以往立刻回復。但他未在意,她總會回來。第九章第二天一早,

刺眼陽光透過窗簾照進室內。陸景之拿起手機,上面無任何新消息。他有些煩躁。

沈如枝竟還沒回消息。走下樓,保姆在打掃衛(wèi)生。“沈如枝回來了嗎?”他似不經意問。

“太太昨天下午走后就沒回來?!标懢爸种改﹃?,不知想什么?!皩α讼壬?/p>

這是太太昨天走前放桌上的,您看要收起來嗎?”保姆手心里躺一枚戒指,

是他和沈如枝的結婚戒指。陸景之心里竄起無名火。拿起戒指扔向窗外,

戒指很快消失在視線里。他打給沈如枝父母:“沈如枝回去了嗎?”得到否定答案,

陸景之心里越發(fā)不安。沈如枝還能去哪?一陣鈴聲突兀響起?!澳愫茫顷懴壬鷨??

”“我們昨天在跨江大橋下找到一具尸體,尸體主人最后一通電話打給你,

麻煩來警察局認尸?!笔w?一個可怕念頭從他心里升起。他迅速抓起椅子上的外套沖出去。

一路上連闖好幾個紅燈。終于到警察局門口,他卻不敢進去。躊躇著走進,

一個警察迎上來帶他到認尸間??粗话撞忌w的尸體,鋪天蓋地的心慌涌向陸景之。

警察拉開白布。女尸已被泡得面目全非,看不出原本樣子,但身形與沈如枝極像。

他瞥見女尸手腕上有東西。沖過去,是沈如枝常戴的那串佛珠。這串佛珠是兩年前,

他生病時,沈如枝特意去廟里求的。兩人都有一串,他的放抽屜里,從未戴過。

而沈如枝的常年戴手腕上。他有些顫抖翻那串佛珠,上面赫然刻著“沈”。是沈如枝沒錯。

他的手無力垂下,整個人像被抽干靈魂,癱倒在地。沈如枝的父母也趕來,看到尸體,

崩潰大哭。警察交代好,讓他們將尸體帶走。尸體被沈如枝父母帶走,第二天舉行葬禮。

陸景之渾渾噩噩走在路上。腦子里不斷浮現(xiàn)沈如枝的模樣。從前不管他回家多晚,

她都會在客廳等他。她愛吃辣,卻為遷就他,家里餐桌上從未出現(xiàn)辣椒。

他想起她將沒什么味道的菜塞進嘴里,瞬間臉皺成一團。他忍不住嘴角上揚。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思緒?!熬爸?,你什么時候回來?

我害怕……”阮曉曉嬌柔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拔荫R上回來?!标懢爸崎_家門,

沙發(fā)上坐一個女人,恍惚間以為是沈如枝如往常般等他回來。女人聽見聲響轉頭,是阮曉曉。

陸景之的心落了空,阮曉曉和他說話時,他有些心不在焉?!熬爸?,我聽說沈如枝死了,

我們以后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陸景之看著阮曉曉期待的眼神,說不出話。

他該怎么答?難道說妻子離開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愛上她,不能和阮曉曉結婚?說不出口,

他知眼前女人多愛他,她陪伴他走過異國他鄉(xiāng)的日子,即使被父親阻攔,

也要整容回國陪在他身邊。況且她肚子里已懷陸家的孩子。見陸景之愣神,

阮曉曉在他眼前揮揮手,嬌笑:“發(fā)什么呆?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好不好?

”像有東西梗在喉嚨里,他說不出話。最終艱難點頭。見陸景之答應,阮曉曉開心不已,

她終于要嫁給愛了十年的男人?!澳腔槎Y呢?

去海島舉行好不好……”阮曉曉靠在陸景之肩上,暢想著婚禮布置,而陸景之早已神游天外。

他和沈如枝的婚禮在京市最大的酒店舉行?,F(xiàn)場京市豪門云集,為接送賓客,

一百架直升機停頂樓。儀式總花費一個多億。光是沈如枝的婚紗就價值千萬,

裙擺上鑲嵌一千顆鉆石。這場婚禮不僅是愛情見證,還是家族實力展示。只是那時,

他心里還只有阮曉曉?,F(xiàn)在才發(fā)覺,心里有塊地方屬于沈如枝。第十章陪阮曉曉吃完飯后,

陸景之以擔心影響她休息為由去客房。阮曉曉雖不愿,但只當陸景之是為她著想。

陸景之坐在窗邊,手指間一點猩紅閃爍。黑夜里,所有情緒翻涌而上。

沈如枝的離世讓他認清自己的心。他手上握沈如枝常戴的那串佛珠,

食指無意識摩挲上面的“沈”。沒由來的心口酸澀,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無力躺在床上,

手里抱一件沈如枝的衣服,仿佛她還在身邊。他和沈如枝結婚五年,這五年,

她對他極盡討好。即使他從未給過好臉色,她依然盡職盡責照顧這個家。失去后,才懂珍惜。

淚水打濕枕頭。不知過了多久,他昏昏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房間。

他迷迷糊糊睜眼,床邊坐一個女人。完全清醒后才發(fā)現(xiàn)是阮曉曉?!澳阍趺催M來了?

”他聲音沙啞,帶著濃厚倦意。阮曉曉面色鐵青,

將手上的衣服遞到他面前:“這是沈如枝的衣服?”陸景之揉了揉眉心,未回答。見他不答,

阮曉曉聲音陡然提高:“你為什么抱沈如枝的衣服,你愛上她了?”“曉曉,別鬧,

你先回房間休息?!比顣詴约怃J的樣子讓陸景之感到陌生。他起身準備離開,

今天是沈如枝的葬禮。陸景之的反應讓阮曉曉不安,他們即將結婚,她絕不能讓任何人影響,

就算死人也不行。她走上前從背后擁住陸景之。聲音放軟,帶些委屈:“景之,

我知你和沈如枝生活三年,接受不了她的死也正常?!标懢爸D過身,

她對上他的眼睛:“可她已經死了,我們的生活還要繼續(xù),不是嗎?

”陸景之良久輕嘆:“曉曉,對不起,等我參加完她的葬禮,我們重新開始。

”阮曉曉說的對,斯人已逝,生活還要繼續(xù)。阮曉曉替他整理好領口,貼心提醒:“快去吧,

我們今天還要去領證呢?!鄙蛉缰Φ脑岫Y現(xiàn)場,陸景之和沈如枝的爸媽站最前。

陸景之本想簡單操辦讓沈如枝入土為安,但沈如枝的爸媽堅持大辦,他只好同意。

葬禮結束后,他靠在樓梯拐角,手指間閃爍一抹猩紅。思緒流轉間,有腳步聲走近。

隨即傳來談話聲。“辦葬禮花這么多錢,你怎么還一分帛金都不讓我收?

”這聲音陸景之熟悉,是他的丈母娘,沈如枝母親的聲音?!澳愣裁?,

我辦這么大的葬禮就是要讓整個京市知道,就算我女兒死了,陸景之依然是我們沈家的女婿。

”“以后公司發(fā)展還要靠陸家,傍著大樹好做事?!鄙蛉缰Ω赣H不耐煩解釋。

“這死丫頭命太薄,當初我們費盡心思讓她嫁進陸家,孩子都沒生一個人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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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9-01 20:1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