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啊——”
耳垂被她硬生生撕裂,溫熱的血順著脖頸流下,我疼得雙手發(fā)顫。
下意識一摸,指尖是一片血紅。
從小到大,爸媽和哥哥都舍不得動我一根頭發(fā),她竟敢傷我?
胸腔里頓感一陣灼熱,一股怒意直沖腦門。
我瞇了瞇眼,抬手以極快的速度反扣住蘇棠的手腕,順勢一擰。
趁她吃痛彎下身子,我又一腳踢在她后背上。
蘇棠膝蓋著地,被我死死擒住動彈不得。
“謝明窈你敢踢我!啊!”
沒等她說完,我已經(jīng)將耳墜生生刺進蘇棠耳垂中。
“既然你喜歡這耳墜,那就好好戴著!”
蘇棠痛得身子一顫,眼里燃起瘋狂的恨意。
她脫下高跟鞋,反手砸向我的小腿。
我悶哼一聲,整個人往后跌去,腰背重重撞在欄桿上,氣息幾乎斷開。
蘇棠直起身,擦了擦唇角,忍痛扯下嵌入皮肉中的耳墜,將手伸向護欄外。
我扶著腰,盯著那枚耳墜,它是傅奕宸最后的機會。
“我勸你扔東西之前最好想清楚!”
“我不是在給你機會,我是在給...”
話未說完,蘇棠便松開了手。
耳墜砸在護欄上碰撞出叮鈴的聲音。
我伸手去抓,卻抓了個空,閃著金光的合歡花就這樣徹底消失在黑夜里。
恍神之際,蘇棠忽然猛地壓過來,將我按在護欄上。
金屬“嗡”的一聲震顫。
我半個身子懸在高空,寒風吹得我渾身發(fā)抖。
蘇棠俯在我耳邊威脅道:
“謝明窈,你說,要是你和那朵花一起掉下去,會怎樣?”
從來都是我威脅別人,什么時候輪到別人威脅我了?
我靈活抽身,抓住蘇棠的頭發(fā)將她的臉按在護欄的玻璃墻上:
扯下胸針在她漂亮的臉蛋上游走:
“蘇棠,你說,這胸針要是劃在你臉上,會怎樣?”
蘇棠臉色煞白,卻依舊倔強地瞪著我:
“賤人!你敢!”
“只要你動我一根頭發(fā),阿宸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微微一笑,將胸針刺進她面中,血順著微小的針孔滲出。
蘇棠害怕得閉上眼睛尖叫:
“啊啊??!謝明窈你這個瘋子!”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來把這個瘋女人拉開?。 ?/p>
保安一窩蜂的沖過來將我和蘇棠團團圍住。
我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她驚慌的模樣,聲音平靜:
“給我道歉?!?/p>
蘇棠瞪大眼睛,即便怕得流淚也要朝我怒吼:
“你做夢!”
我斂住笑容,捏緊胸針正要用力劃穿蘇棠的臉。
突然,觀景臺上所有燈都被熄滅,只剩下主舞臺那束暖白色的光。
眼前一片漆黑,蘇棠趁機推開我。
我身子一斜,額頭撞在透明的玻璃上,磕得生疼。
浪漫的鋼琴曲響起,環(huán)繞在整個觀景臺里。
似明似暗的轉角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手捧著鮮花緩緩走來。
看清楚他的臉時,我捏緊拳頭,怒意瞬間翻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