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薇，我給你帶回來一個兒子。
"當我老公江城抱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出現(xiàn)在家門口時，我剛從醫(yī)院回來，
手里還拿著懷孕兩個月的檢查報告。那個男孩瘦瘦小小，一雙眼睛卻異常精明，
掃了我一眼后，立刻奶聲奶氣地叫了聲："媽媽。"江城滿意地摸摸他的頭："這是江澤，
以后就是我們的兒子了。"我愣在門口，手里的報告單被風吹得嘩嘩作響。"江城，
你什么意思？"江城推開我，徑直走進客廳，讓江澤坐在沙發(fā)上，然后才回頭看我："薇薇，
我知道這有點突然，但江澤是我一個朋友的孩子，他父母出了車禍，現(xiàn)在只剩他一個人。
""我們不是正好要孩子嗎？江澤這么乖，我們先收養(yǎng)他，等我們自己的孩子出生了，
正好有個哥哥。"我看向那個叫江澤的男孩，
他正用一種令我極其不舒服的眼神打量著我們家的每一件東西。"江城，
收養(yǎng)孩子這么大的事，你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
"江城的臉色有些不耐煩："都已經(jīng)辦完手續(xù)了，戶口也遷過來了。薇薇，你不要這么自私，
江澤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自私？我懷著孕，對突然出現(xiàn)的"兒子"感到疑慮，就是自私？
江澤這時候開口了，聲音帶著哭腔："媽媽，你不喜歡我嗎？我可以很乖的，
我會幫你做家務，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他的眼眶紅紅的，看起來楚楚可憐。
江城立刻心疼地抱住他："江澤，別哭，媽媽只是一時接受不了，她會喜歡你的。
"然后他瞪了我一眼："你看你，把孩子都嚇哭了。"我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行，既然手續(xù)都辦完了，那就先這樣吧。但是江城，我懷著孕，
很多事情可能照顧不周...""沒關系的媽媽，我會照顧你的。"江澤立刻抬起頭，
笑得天真無邪，"我會幫你煮飯，幫你洗衣服，我什么都會。
"江城滿意地點頭："看到了嗎？江澤多懂事。薇薇，你應該學學他。
"我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張相似的臉，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陣寒意。當天晚上，
江城就開始給江澤收拾房間，把我放化妝品的房間清空，鋪上了新買的兒童床品。"江城，
那是我的工作室。"我看著被搬空的房間，心里很不是滋味。"工作什么工作，
你現(xiàn)在懷孕了，公司那邊我已經(jīng)幫你請了長假。"江城頭也不抬地安裝著小夜燈，"再說，
江澤需要一個房間，這間朝南，陽光好。""可是我的那些設計稿...""都放儲藏間了，
等江澤大了搬出去，你再搬回來。"我看著忙前忙后的江城，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我們結婚三年，他從來沒有這么用心地為我布置過任何東西。就連我們的婚房，
都是我一個人花了兩個月的時間裝修的。江澤站在門口，仰著小臉看我："媽媽，
你不開心嗎？""沒有。"我勉強笑了笑。"那就好。"江澤的笑容看起來很甜，
但我總覺得那雙眼睛里有什么不對勁的東西。晚上，江城躺在床上跟我說："薇薇，
我知道你心里有想法，但你想想，江澤多可憐，這么小就失去了父母。我們能給他一個家，
這是行善積德的事。""而且，你看他多機靈，以后肯定有出息。我們老了也有個依靠。
"我側過身，背對著他："江城，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連自己的孩子都還沒生下來，
就先要養(yǎng)別人的孩子，這合適嗎？""什么叫別人的孩子？從今天開始，
江澤就是我們的兒子！"江城的語氣有些嚴厲，"林薇，我不希望再聽到你說這種話。
""況且，江澤是男孩，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孩，正好一兒一女，多完美。
"我猛地轉過身："你怎么知道我懷的是女孩？"江城愣了一下，
然后說："我...我猜的。現(xiàn)在不是都說第一胎是女兒比較好嘛。"我盯著他看了很久，
他的眼神有些閃躲。那一夜，我失眠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江澤的出現(xiàn)太突然，
太巧合了。而江城的反應，也太反常了。第二天一早，江澤就像個小大人一樣起床洗漱，
還主動幫我準備早餐。"媽媽，你懷孕了不能餓著，我給你煮了小米粥，還有煎蛋。
"他端著托盤走向我，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我看著那盤煎蛋，金黃色的蛋液看起來很誘人，
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有股奇怪的味道。"江澤，這雞蛋是哪里買的？
""就是冰箱里的呀，媽媽，你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江城這時候也下樓了，
看到江澤在照顧我，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到了嗎薇薇，江澤多貼心。你就安心養(yǎng)胎，
家里的事就交給我們男人來處理。"我拿起筷子，剛要吃，江澤忽然"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煎蛋掉在了地上，摔得稀爛。"對不起媽媽！我不是故意的！"江澤立刻紅了眼眶，
看起來要哭了。江城心疼地抱住他："沒事沒事，江澤不哭，媽媽不會怪你的。
"然后對我說："薇薇，你看江澤多自責，你就別說他了。"我看著地上的煎蛋，
心里涌起一陣說不出的懷疑。這真的是意外嗎？第二章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仔細觀察江澤。
這個十歲的男孩表現(xiàn)得確實很乖，每天都會主動幫忙做家務，對我也很殷勤，
嘴甜得讓江城贊不絕口。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比如，
他總是會在我要吃東西的時候"意外"打翻；比如，
他會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偷翻我的東西；比如，我發(fā)現(xiàn)他幾次偷偷打電話，
一看到我就立刻掛斷。最奇怪的是，每當江城不在家的時候，江澤看我的眼神就會變得很冷，
完全沒有平時那種依賴和溫順。我開始懷疑這個孩子的來歷。趁著江城出差，
我決定去派出所查查江澤的戶口信息。"林女士，很抱歉，江澤的原始檔案被標記為機密，
我們無權查看。"民警有些為難地說。"機密？一個十歲孩子的檔案為什么會是機密？
""這個...可能涉及到一些特殊情況，您可以問問您先生，他應該知道詳情。
"我心里的疑慮更深了。回到家，我發(fā)現(xiàn)江澤正在我的臥室里翻抽屜。"江澤，你在做什么？
"他被我突然回來嚇了一跳，手里還拿著我的身份證。"媽媽，
我...我想看看你年輕時候的照片。"他很快恢復了鎮(zhèn)定，笑得天真無邪。我走過去，
從他手里拿回身份證，發(fā)現(xiàn)抽屜里的東西都被翻得亂七八糟。"江澤，這是我的私人物品，
下次要看什么可以問我。""好的媽媽，我下次注意。"他乖巧地點頭，然后跑出了房間。
我仔細檢查抽屜，發(fā)現(xiàn)我的醫(yī)?？ú灰娏?。當天晚上，我開始腹痛。"江城，
我肚子疼得厲害，快送我去醫(yī)院。"江城正在給江澤講睡前故事，聽到我的話，
皺了皺眉："薇薇，你不會是胡思亂想胡思亂想的吧？""我真的很疼！
"江澤這時候走過來，關切地說："媽媽，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我爸爸的朋友李阿姨懷孕的時候也總是疼，醫(yī)生說是心理作用。""要不然我給你揉揉肚子？
"我本能地往后退："不用，江城，我們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
"江城看了看表："都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江澤說得對，你可能就是太緊張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城，我是你老婆，我說肚子疼，
你居然因為一個外人的話就不相信我？""什么外人？江澤是我們的兒子！"江城生氣了，
"林薇，你怎么越來越奇怪了？自從江澤來了以后，你就一直對他有意見。
""一個十歲的孩子能有什么壞心思？你這樣疑神疑鬼的，對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我捂著肚子，痛得說不出話來。江澤走到江城身邊，小聲說："爸爸，
媽媽是不是不喜歡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江城立刻抱起他："江澤沒有做錯，
是媽媽心情不好。"我看著這一幕，心里說不出的寒意。這個孩子，太會演了。當晚，
疼痛越來越劇烈。我獨自蜷縮在床上，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江城哄江澤睡覺的聲音。"爸爸，
我今天在學校學了一首詩，念給你聽好不好？""好啊，江澤真棒。""慈母手中線，
游子身上衣...爸爸，什么是慈母？""慈母就是很愛很愛孩子的媽媽。
""那我的媽媽是慈母嗎？"江城沉默了幾秒："是的，媽媽很愛你。
""可是我覺得媽媽不喜歡我。""不會的，媽媽只是懷孕了，情緒不太穩(wěn)定。等她適應了，
就會對你很好的。""那如果媽媽一直不喜歡我怎么辦？""傻孩子，爸爸會保護你的。
"聽到這話，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凌晨三點，劇烈的疼痛讓我從睡夢中醒來。
我感覺有什么溫熱的液體流出來，伸手一摸，滿手的血。"江城！江城快醒醒！
"我拼命搖他，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怎么了？""我流血了！快送我去醫(yī)院！
"江城一下子清醒了，看到床單上的血跡，臉色瞬間變白。"快！快拿車鑰匙！"就在這時，
江澤出現(xiàn)在門口，他看到這個場面，表情有一瞬間的...興奮？但很快，
他就做出了驚恐的樣子："媽媽怎么了？媽媽流血了！"去醫(yī)院的路上，我抱著肚子，
江城開車，江澤坐在后座。我透過后視鏡看到，江澤正在玩手機，屏幕上有個電話界面，
好像在給什么人發(fā)消息。一個十歲的孩子，這么晚了給誰發(fā)消息？到了醫(yī)院，
醫(yī)生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很遺憾，孩子沒保住。而且從檢查結果來看，
患者應該是食用了某種導致流產(chǎn)的物質。""什么物質？"江城急忙問。
"應該是某種中藥成分，具體是什么需要進一步化驗。
患者最近有沒有接觸過不明來源的食物或藥物？
"我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江澤給我準備的那些"貼心"的飯菜。江城握住我的手："薇薇，
醫(yī)生問你話呢。"我看著江城關切的眼神，再看看站在門口"擔心"地看著我的江澤，
忽然明白了什么。"沒有。"我搖搖頭，"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吃錯了什么。
"但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江澤，這個看起來天真無邪的十歲男孩，他在害我。
第三章出院后，我開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江城為了照顧我，特意在家辦公幾天。
江澤也表現(xiàn)得格外乖巧，每天都會問我身體怎么樣，要不要給我端水拿藥。"媽媽，
醫(y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我給你熬了銀耳蓮子湯。"他端著湯碗走過來，眼神清澈得像個天使。
我接過碗，聞了聞，確實是銀耳蓮子湯的味道，但隱約又有一股說不出的藥味。"江澤，
這湯里你放什么了嗎？""沒有啊，就是銀耳和蓮子，還有冰糖。"他歪著頭，一臉無辜，
"媽媽，是不是味道不好？我重新給你煮一碗吧。"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拿湯碗。
我沒有給他，而是端起來就往外走："我去廚房加點蜂蜜。"在廚房里，
我偷偷地把湯倒了一點到小瓶子里，準備之后拿去化驗。剩下的湯，我倒進了下水道。
回到客廳，我對江澤說："湯很好喝，我都喝完了。"江澤看著我手里的空碗，
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媽媽喜歡就好，我明天再給你煮。"那天下午，
趁著江城和江澤都不在家，我把湯拿到了附近的藥物檢測中心。"林女士，檢測結果出來了。
"工作人員拿著報告，臉色有些凝重，"這湯里確實有問題。""什么問題？
""含有紅花、牛膝、當歸這幾種藥材的成分，這些藥材都有活血化瘀的功效，
對孕婦來說是絕對禁用的，很容易導致流產(chǎn)。"我的手微微發(fā)抖："您確定？""很確定。
而且從藥量來看，這絕對不是意外添加，而是有目的性的投放。"我的后背瞬間冒出了冷汗。
一個十歲的孩子，怎么會知道這些中藥的功效？更可怕的是，他為什么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拿著檢測報告回到家，江城和江澤都在客廳看電視。"媽媽，你回來啦。
"江澤笑著跑過來，"我和爸爸在等你呢，晚飯我們一起吃。"我看著他，
努力保持鎮(zhèn)定："江澤，你今天下午去哪了？""我去學校了呀，老師說要補課。
""哪個老師？"江澤愣了一下："就是...數(shù)學老師。
"我拿出手機："那我給你們老師打個電話，感謝一下她這么用心。
"江澤的臉色瞬間變了："媽媽，不用了吧，老師很忙的。"江城奇怪地看著我們："薇薇，
你怎么突然關心起江澤的學習了？"我收起手機："沒什么，就是想了解一下。
"但我心里已經(jīng)確定，江澤在撒謊。下午根本沒有補課，這個孩子去了別的地方。
吃晚飯的時候，江澤又殷勤地給我夾菜："媽媽，這個清炒菠菜對身體好，你多吃點。
"我看著盤子里綠油油的菠菜，想起檢測中心的報告，胃里一陣翻涌。"江澤，
媽媽現(xiàn)在沒胃口，你和爸爸吃吧。"江澤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那媽媽你喝點湯吧，我熬了一下午呢。"我看著那碗湯，
心里警鈴大作。"江澤真孝順。"江城夸獎道，"薇薇，你看人家多懂事，
天天想著你的身體。"我勉強笑了笑："是啊，很懂事。"晚上，我趁江城洗澡的時候，
偷偷查看江澤的房間。在他的書包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幾種中藥的名字，
還有用法用量。字跡歪歪扭扭，確實像十歲孩子寫的，但內容卻讓我頭皮發(fā)麻。"紅花3克，
牛膝5克，當歸2克，
分三次添加到食物中..."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必須在一周內完成，
否則胎兒月份越大越難處理。"我的手顫抖得厲害，幾乎拿不穩(wěn)紙條。這個孩子，
真的在有計劃地害我！"媽媽，你在我房間做什么？"我猛地回頭，江澤正站在門口，
眼神不再有白天的天真，而是一種成年人般的冷漠和算計。我們對視了幾秒，
我努力保持鎮(zhèn)定："我想給你整理一下房間。"江澤走過來，
自然地從我手中拿走紙條："媽媽，這是我的作業(yè)，中醫(yī)課的作業(yè)。""中醫(yī)課？""是啊，
學校開了興趣班，我選了中醫(yī)。"他折好紙條塞進口袋，"媽媽，你別擔心，
我會好好學習的。"他的語氣很平靜，但我能感覺到一種威脅。就在這時，
江城洗完澡出來了："你們在聊什么？"江澤立刻恢復了小孩子的狀態(tài)："爸爸，
媽媽在關心我的學習呢，她真的是個好媽媽。"江城走過來摸摸江澤的頭："薇薇，
你看江澤多懂事。今天醫(yī)生說你恢復得不錯，我們都很開心。"我看著這父子倆，
心里涌起一陣絕望。江城完全被江澤的表演蒙蔽了，而我，
已經(jīng)成了這個十歲"孩子"的目標。但為什么？他為什么要害我？更重要的是，
江城為什么要帶這樣一個危險的孩子回家？這一切，絕不是巧合。第四章為了查清真相，
我開始暗中調查江城的行蹤。第二天，江城說要去公司處理緊急事務，我偷偷跟了出去。
但他并沒有去公司，而是開車到了城郊的一個高檔會所。我遠遠地跟著，
看到他走進了會所的私人包間。十分鐘后，一個女人也走進了同一個包間。我認識這個女人，
她叫蘇雅，是江城的前女友，也是江城公司最大客戶的女兒。我的心沉了下去，
但更多的是疑惑而不是憤怒。江城如果要出軌，為什么要帶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回家？
這兩件事之間，一定有什么聯(lián)系。我在會所外面等了兩個小時，
終于看到江城和蘇雅一起出來。他們沒有任何親密舉動，反而像是在談什么正經(jīng)事務。
蘇雅上車前，對江城說了一句話，我聽不清楚，但看到江城的臉色很難看?；氐郊?，
江澤正在客廳寫作業(yè)。"媽媽，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他抬起頭，
眼神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意味。"我去超市了。"我隨口說道。
"可是我看你手里沒有買任何東西。"江澤放下筆，"媽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一個十歲的孩子，說話怎么會這么老成？"江澤，你為什么總是關心大人的事情？
"他眨眨眼睛："因為我想保護我們這個家啊。媽媽，你知道嗎，
有很多壞人想要破壞別人的家庭。"我心里一跳："什么壞人？
""就是那些嫉妒別人幸福的人。"江澤站起來，走到我面前，"媽媽，
如果有人想傷害我們家，你會怎么辦？"他的眼神太過成熟，讓我感到不寒而栗。"江澤，
你才十歲，不要想這么復雜的事情。""媽媽，我雖然小，但我懂的。
"他忽然伸手摸我的肚子，"這里面的小弟弟或小妹妹，永遠都不會出來了，對不對？
"我猛地推開他的手："你說什么？"江澤后退一步，恢復了天真的表情："媽媽，
我只是想說，小弟弟現(xiàn)在變成小天使了，在天堂里過得很快樂。""老師說過，
有些小天使不適合來到這個世界，所以上帝會提前把他們接走。"他的話說得很美好，
但配上剛才那個詭異的表情，讓我渾身發(fā)抖。這時江城回來了，臉色很難看。"爸爸，
你怎么了？看起來不開心。"江澤立刻跑過去，像個貼心的小棉襖。
江城嘆了口氣："公司出了點狀況，不過沒事，爸爸會處理好的。""爸爸真厲害，
什么困難都難不倒你。"江澤抱著江城的腿，"我長大了也要像爸爸一樣厲害。
"江城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摸摸江澤的頭："江澤真懂事。"然后他看向我："薇薇，
醫(yī)生說你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下周就可以正常生活了。""我想讓江澤換個學校，
轉到我們小區(qū)附近的重點小學。你覺得怎么樣？"我愣了一下："為什么要轉學？
""現(xiàn)在那個學校教學質量不好，而且江澤天天跑那么遠上學太辛苦了。"江城說得很自然，
"重點小學教學質量好，對江澤的未來有幫助。"江澤在一旁點頭："媽媽，
我也想換個學校，新學校里有很多聰明的同學，我可以跟他們學習。"我心里警覺起來。
江澤現(xiàn)在的學校離家確實有點遠，但江城當初選擇那個學校的時候，說是因為師資力量雄厚。
現(xiàn)在突然要轉學，而且是在我流產(chǎn)之后，這太奇怪了。"江城，轉學手續(xù)很麻煩，
而且現(xiàn)在學期都過半了...""手續(xù)我來辦，錢不是問題。"江城打斷我，"薇薇，
你最近受了刺激，很多事情你可能想不周全，但我是為了江澤好。"我看著他們父子倆，
心里越來越肯定，江澤的出現(xiàn)絕不是巧合。而江城，很可能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孩子的目的。
"好，你安排吧。"我點點頭，假裝妥協(xié)。江城松了口氣："薇薇，你能理解就好。
江澤確實需要更好的教育環(huán)境。"江澤走過來抱住我的胳膊："謝謝媽媽，我會好好學習的，
將來一定會好好照顧媽媽的。"他的小手很溫暖，但我感覺像被毒蛇纏住了一樣。當天晚上，
我偷偷給我的閨蜜小雨打電話。小雨是個私家偵探，專門調查婚外情和商業(yè)糾紛。"小雨，
我需要你幫我查個人。""誰？""江澤，十歲，最近轉到我家戶口本上。
我想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小雨沉默了幾秒："薇薇，你不會是懷疑江城在外面有私生子吧？
""不是，更復雜。小雨，我流產(chǎn)了，我懷疑跟這個孩子有關。""什么？！薇薇，
你現(xiàn)在在哪？安全嗎？""我在家，暫時安全。但我需要證據(jù)。""行，我明天就開始查。
你一定要小心，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這個孩子很危險。"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
腦海里不斷回想著江澤來到這個家后發(fā)生的每一件事。他的每一個笑容，每一句話，
每一個"貼心"的舉動，現(xiàn)在想來都透著詭異。更可怕的是，江城對他的信任和偏愛，
簡直到了盲目的地步。凌晨兩點，我聽到房間外有輕微的腳步聲。我屏住呼吸，
從門縫往外看。江澤穿著睡衣，光著腳，悄悄地走向廚房。他在廚房里待了大概十分鐘，
然后躡手躡腳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第二天一早，江澤又給我端來了"愛心早餐"。"媽媽，
我給你準備了你最愛吃的小餛飩。"我看著那碗冒著熱氣的餛飩，想起昨晚他在廚房的身影，
胃里一陣翻涌。"江澤真懂事。"江城夸獎道，"薇薇，你快嘗嘗。"我端起碗，假裝要喝，
但悄悄地說："我想上個廁所，你們先吃。"在廁所里，我把餛飩倒進了馬桶。
等我回來的時候，江澤正盯著我手里的空碗，眼神很復雜。"媽媽，好吃嗎？""很好吃，
謝謝江澤。"他看了我很久，然后點點頭："媽媽喜歡就好。
"但我分明看到他眼中的疑惑和...失望？這個孩子，絕對有問題。
第五章小雨的調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她發(fā)的消息讓我如墜冰窟。"薇薇，
江澤的身份查到了，但情況比你想象的復雜。這個孩子，根本不是什么孤兒。
""他的生母叫蘇雅，生父..."我的手開始顫抖。"生父是江城。"那一刻，
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蘇雅，江城的前女友，江澤的生母。所有的線索突然串聯(lián)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