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份愛,可真是又臟又便宜。"
她以為搶來的才叫愛情,
不過是靠踐踏別人的真心,來墊高自己那點可憐的存在感。
可憐,可悲。
可笑至極。
蘇晚捂著臉縮在方致遠(yuǎn)懷里哭得黏糊:
"致遠(yuǎn),如果愛你是一種罪,我寧愿萬劫不復(fù)!"
"但今天,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說真的,她很會撒嬌。
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連我看了都忍不住心軟。
所以方致遠(yuǎn)自然而然地沖著我低吼:"林小雨,你鬧夠了沒有?"
他額頭青筋暴起,我知道那是他忍耐到極限的表現(xiàn)。
"你先回家,給我點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看,他的選擇從來清晰:有她,沒我。
心底那股熟悉的悲涼再次翻涌,可我竟覺得一塊巨石終于落地。
是啊,哪次不是這樣?
只要蘇晚一哭,他就像條護(hù)主的瘋狗沖我咆哮。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彼此彼此。"我仰頭直視他,那顆心徹底死透了。
我轉(zhuǎn)頭看向一旁暗自得意的蘇晚,抬手為她鼓掌。
"恭喜啊,這出《牛郎織女》總算讓你盼到鵲橋相會,終成眷屬了。"
"但你猜,這故事的結(jié)局,唱的是團(tuán)圓……還是離散?"
曾幾何時,我又何嘗不是那癡心妄想的織女?
為了一個凡俗之約,我親手?jǐn)財嘣颇抻鹨?,自困于婚姻的囚籠。
妄想以緘默換長久,卻依舊換不來一顆真心。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眼睜睜看著所愛之人與別人纏綿。
可我不想了,我再也不想了。
我掏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狠狠摔在方致遠(yuǎn)臉上。
"方致遠(yuǎn),我們離婚吧。"
他手忙腳亂地接住,瞥見里面的內(nèi)容后瞳孔驟縮。
"離婚?你居然還讓我凈身出戶?"
我們曾有過約定,無論吵得多兇,誰也不準(zhǔn)提離婚。
他知道我認(rèn)真了,踉蹌著想抓住我的手,語氣倉皇:
"小雨,剛才是我太著急了,是老公的錯。"
"你聽我解釋,別離婚,好不好?"
他眸色放緩,卻在目光掃過我腹部時猛地僵住。
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那里一片平坦。
"孩子呢?"
他一把攥緊我的肩,將我抓得生疼:
"我問你!孩子呢?"
我面無表情地俯視著他,心如死灰。
"在你和蘇晚拍湖邊寫真的時候,我們的孩子..."
"孩子沒了..."
方致遠(yuǎn)猛地抬頭,眼中一片驚駭。
"你..."
"而且我聽見你們所有的腌臜。"我冷笑。
"你計劃把我的婚后生活當(dāng)藝術(shù)品去販賣,還準(zhǔn)備拿了錢和女兄弟遠(yuǎn)走高飛。"
"方致遠(yuǎn),你真惡心。"
他還想撲過來。
身旁的陳墨軒終于忍無可忍,一腳狠狠踹在他胸口。
"畜生!"
方致遠(yuǎn)仰面摔倒在地,后腦重重磕在地板上。
我居高臨下,字字誅心。
"方致遠(yuǎn),還記得當(dāng)年工作室快倒閉時,是我爸媽拉下臉借遍親朋好友幫你度過難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