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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沒有回答他。
爸爸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緊張。
他沖過來，抓住媽媽的手腕哀求道。
“星若，不要離開我，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的。爸媽一直都想要個孫子，為了讓你少受罪，我都直接跟爸媽說，不會再讓你經歷生孩子的痛苦了。我們有朝朝就夠了?！?/p>
“我對你都這么好了，你究竟還有什么不開心的呢？”
“難道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你才會明白我是最愛你的嗎？”
媽媽看著爸爸沒有說話，她又收拾了很多東西，連同她和爸爸的婚紗照也丟掉了。
爸爸心疼地讓傭人阿姨又給撿了回來。
他又叫助理送來了很多東西珠寶，首飾，名牌包包，全是媽媽以前最喜歡的。
可媽媽這次卻沒有再對著爸爸笑了。
爸爸抱著媽媽，聲音慌張。
“你看，家里還是滿滿當當的，你哪里都不要去?！?/p>
“只要你不走，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媽媽看著那些亮閃閃的東西，眼神空洞得可怕。
到了晚上，爸爸的手機又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立刻掛斷，然后給我和媽媽掖了掖被角，輕手輕腳地去了書房。
我悄悄跟了過去。
書房的門沒關嚴，我聽到爸爸在打電話。
“說了最近別聯系我?！?/p>
是小嬸的聲音。
“晏禮，我不管，我就是想你了嘛。而且南南也想爸爸了，你什么時候過來看看他？”
爸爸沉默了一會兒。
“后天是南南生日，我會過去?！?/p>
掛了電話，爸爸在書房站了很久。
我看見他拿出煙，一根接一根地抽。
煙霧繚繞中，他的臉看起來很疲憊，也很痛苦。
可我一點也不同情他。
因為我看到媽媽就站在我的身后，她也聽到了。
她的身體在發(fā)抖，手緊緊地攥著，指甲都陷進了肉里。
兩天后，是小嬸家南南哥哥的生日。
一大早，奶奶就打來電話，讓爸爸回老宅吃飯，還特意交代，不許帶媽媽和我。
爸爸拿著手機，一臉為難地看著媽媽。
媽媽卻笑了。
“去吧，她們都在等著你?！?/p>
爸爸走后，家里就只剩下我和媽媽。
媽媽坐在沙發(fā)上，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
過了一會兒，她把手機遞給我。
“朝朝，你看，哥哥過生日了?！?/p>
手機照片里，爸爸抱著南南。
南南的臉上抹著奶油，笑得特別開心。
小嬸站在旁邊，挽著爸爸的胳膊，一臉開心的表情。
他們三個人，看起來才像真正的一家人。
而我和媽媽，像是多余的。
照片下面，是奶奶發(fā)來的一段話。
“沈星若，你占著我兒媳婦的位置七年，也該夠了。我們傅家不能無后，識相的就趕緊離婚，別耽誤我抱孫子?！?/p>
媽媽看完，把手機扔到一邊，開始劇烈地咳嗽。
她咳得喘不過氣，最后吐出了一口血。
鮮紅的血，染紅了白色的地毯，像一朵盛開的詭異的花。
我嚇壞了，哭著去拿紙巾。
“媽媽，媽媽你別嚇我，我們去醫(yī)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