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極寒的冰水瞬間沒過我們的脖子,我嘴唇凍得發(fā)紫,流產(chǎn)不久的腹腔一陣絞痛。
旁邊的女兒面露驚恐,身體不受控制地痙攣。
她在水下受傷后就留下了強烈的心理陰影。
我強忍著疼痛,抱緊女兒不停安撫。
我剛要呼救,卻隔著玻璃瞥見蘇綿綿皮草裙的拉鏈半開。
她眼神迷離,看著垂頭的蕭硯川雙頰酡紅。
“還是硯川哥哥會取暖,鉆木取火,我這個木頭一下子就變燙了?!?/p>
我疼得咬牙,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
我懷第二個孩子時,蕭硯川為了趕一個木材廠的生意,忘記了爐子上還給我燉了雞湯。
大火從廚房迅速蔓延,身子笨重的我困在臥室根本無法逃脫
等被消防員送去醫(yī)院時,肚子里成了型的孩子已經(jīng)沒了。
原來,所謂的木材生意是給蘇綿綿“鉆木取火”啊。
我暗暗點了點手上閃爍的寶石。
既然他不仁,那我下手也沒必要顧及了。
我壓下胃里翻江倒海的惡心感,摟緊女兒掉頭往還沒被淹沒的冰柜游去。
蘇綿綿眼中精光閃爍,捂嘴故作天真道:
“姐姐,你們要是去拍戲肯定能拿個奧斯卡,泡在舒適的溫泉水里也能表現(xiàn)的這么痛苦。”
“那天你們?yōu)榱俗柚刮疑习毒裙?,可是一直拿鋒利的石頭砸我呢?!?/p>
蕭硯川心疼地吻了吻蘇綿綿手臂上畫出來的淤青,看我的眼神厭惡更甚。
“孟禾星!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話音剛落,眾人在他授意下立馬搬來了一大箱冰棱。
“在場各位隨便砸,誰砸得讓綿綿笑得最開心,我蕭硯川直接送他一套海景別墅?!?/p>
話音剛落,眾人的熱情空前高漲,無數(shù)條冰棱密集地向我和女兒的方向襲來。
我抱著女兒狼狽地閃躲,可就算我拼盡全力護住女兒,也躲不過這么密集的攻擊。
我全身被劃得鮮血淋漓,傷口在冰水的浸泡下發(fā)白腫脹。
很快,女兒的手臂和背部也被劃傷。
“媽媽,我好疼啊!爸爸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們?”
我心中悲涼翻涌,這話我沒法回答她,只能把女兒抱得更緊。
突然,血色的水面刺痛我的眼睛。
不對!這冰棱不對勁!
我?guī)е耷怀挸幋ù蠛埃?/p>
“蕭硯川!這冰棱里面裹了刀片,囡囡有凝血障礙啊,我求求你救救她?!?/p>
蕭硯川瞳孔驟縮,下意識從包里掏出隨身攜帶的凝血酶。
我對女兒的擔心讓我突破身體極限,瘋了一樣向他的方向游去。
可就在我伸手要接過凝血酶時,蘇綿綿突然身子一歪撲了過來。
凝血酶啪嗒一聲摔了個粉碎。
我僵在原地,盯著地上的碎片腦子“嗡”地炸開。
蕭硯川第一次朝蘇綿綿發(fā)了火:
“蘇綿綿!你他媽故意的是不是?!”
蘇綿綿委屈得直掉眼淚,小心翼翼捧起一塊冰棱:
“嗚嗚嗚,硯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過來想告訴你,冰棱是我親手準備的,根本不可能藏刀片,連棱角都被我一個個磨平了......”
話音剛落,我的身邊不知為何浮起一袋用空了的血包。
蕭硯川頓時怒火中燒,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粗暴地將我往水里壓。
冰水不斷灌入鼻腔,讓我?guī)捉舷ⅰ?/p>
女兒因失血過多意識不清,嘴里卻還在喃喃:“爸爸,不要傷害媽媽?!?/p>
在我瀕臨死亡之際,蕭硯川終于放開了我。
他高高在上俯視著我們。
“我果然不該對你們這對撒謊精母女有任何憐惜!你們?yōu)榱苏_陷綿綿,連自己的命都可以拿來做戲!”
身旁的保鏢識趣地將整整一箱冰棱遞過來。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蕭硯川竟然要將這整整一大箱冰棱全部潑向女兒。
蕭硯川笑得諷刺:“我倒要看看你們的血包夠用多久?!?/p>
多年積壓的委屈徹底爆發(fā),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jīng)抓起水面上漂浮的冰棱朝這對狗男女扔去。
“既然不相信里面有刀片,那你們自己試試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