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周肆直直地看著我,仿佛要將我一層層剝開。
我毫無波瀾,抬眸對(duì)上他的視線。
他忽然嗤笑一聲:“夏姝,沒想到你現(xiàn)在也會(huì)裝模作樣了?!?/p>
恰在此時(shí),周肆被人喊去給領(lǐng)導(dǎo)敬酒。
陳喬然掃了我一眼,目光倏爾變得陰沉起來。
“夏小姐真是漂亮,可惜就是年紀(jì)大了點(diǎn)?!?/p>
“和我相比,差遠(yuǎn)了。”
我上下打量著她,不屑道:“東施效顰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說話?!”
陳喬然被我懟得臉色鐵青,顯然沒料到我會(huì)如此直接地反擊。
她攥緊手,憤怒地瞪著我。
“你…”
她咬牙切齒,卻一時(shí)語塞。
我輕笑一聲,不給她繼續(xù)羞辱我的機(jī)會(huì),轉(zhuǎn)身欲離。
就在這時(shí),一道戲謔的聲音劃破喧囂。
“東施效顰?夏姝你也不想想你配嗎?!”
徐旺程端著酒杯緩步走來,眼神輕蔑,“就你這樣的爛貨,值得周肆念念不忘嗎?!三年不見,你的臉皮真是越發(fā)的厚了?!?/p>
“旺程,這樣說夏小姐不好?!?/p>
陳喬然雖出聲勸阻,眼底卻閃爍著認(rèn)同的光芒。
徐旺程轉(zhuǎn)向陳喬然,目光卻依然鎖定在我身上:
“嫂子,她這人惡毒得很,對(duì)誰都能下得去手,你小心些。”
“什么意思?”
陳喬然一臉茫然。
他咬了咬牙,憤憤地說:“三年前,就是她害得周肆身敗名裂!”
話音未落,杯中的酒已潑向我的臉上。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緩緩抬手,抹去臉上的酒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徐旺程,三年了,你還是只會(huì)用這種低劣的手段。”
“低劣?”
他不屑一顧的冷哼,“比起你害周肆的手段,我這點(diǎn)算什么?”
陳喬然站在一旁,眼神在我和徐旺程之間來回游移,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dòng)搞得不知所措。
“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徐旺程步步緊逼,“要不是你,周肆怎么會(huì)…”
我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
他難以置信地捂著臉:
“夏姝,你竟然敢打我!”
“你知不知我是誰?小心我讓你在醫(yī)院混不下去!”
我又給了他一記耳光,眼眸散著寒意:
“你,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周肆都曾被我整得身敗名裂,你算老幾?”
周肆身上混合著淡淡酒氣過來,低聲問:“怎么回事?”
我看著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直言:“賠錢?!?/p>
他的視線在我衣服上停留片刻,眼神驟然地半瞇起來,“賠錢?”
“這點(diǎn)錢,我配得起。”
周肆說這話的語氣中帶著嘲笑。
話鋒一轉(zhuǎn),他逼近一步,“但你打我的人,這筆賬,該怎么算?”
我絲毫畏懼地?fù)P了揚(yáng)下巴,一字一句地說:“打了就打了,你又能如何?”
聞言,周肆輕蔑地笑了。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在空氣中炸開。
我的頭猛地偏向一側(cè),血腥味在口中彌漫開來。
怒火瞬間吞噬了我的理智。
我二話不說,抄起桌上的酒瓶,往周肆的腦袋狠狠砸去。
下一秒,他的拳頭毫不客氣地砸在我身上。
我們瞬間扭打成團(tuán),招招狠辣,直取對(duì)方命門,仿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夏姝,聽說你媽變成植物人了?照顧她很累吧?”
周肆輕蔑地勾起嘴角,“要不要我?guī)湍阋话眩屗龔氐紫???/p>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上:“手真穩(wěn),做手術(shù)一定很厲害,可惜以后會(huì)是我的?!?/p>
我沒理會(huì),直接瞄準(zhǔn)他右膝狠狠踹去。
可預(yù)想中的脆響沒傳來,反倒是陳喬然痛呼出聲。
“你發(fā)瘋沖我來,傷她干什么!”
他怒吼,“她是舞蹈演員,腿對(duì)她有多重要!更何況她膝蓋有舊傷!”
我腳上加力:“那又如何?”
“夏姝!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傷害別人算什么?!”
周肆看著我,目光帶著狠意。
我眸中閃著陰光,“呵,那我媽算什么?算她倒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