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警察冷硬地點(diǎn)頭，不帶一絲感情?！甘堑?，齊偉國和李春花夫婦，
在三天前的火災(zāi)中不幸遇難?！埂肝覀儗ΜF(xiàn)場的鑒定，死因并非意外，
而是他人故意縱火謀殺?！古赃叺纳蛩棘幮覟?zāi)樂禍的俏臉?biāo)查g沒了血色。
她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像是想把自己藏起來。警察的視線掃過室內(nèi)，
落在滿地狼藉的灰白粉末上，臉色立刻沉了下去：「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齊中賢還沒從巨大的沖擊中回過神，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沈思瑤腳下意識地后退，
眼神慌亂：「那個(gè)警察同志，這是他們的家事，我在這里不合適，我先走了。」她想跑。
我冷笑出聲，堵住她的退路：「怎么，這就想走？是心虛了嗎？」
沈思瑤色厲內(nèi)荏地反駁：「我有什么好心虛的？這件事和我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那天我一直在家救我的貓！」齊中賢也連忙幫腔：「蘇月你別胡說，
思瑤她怎么可能和這件事有關(guān)？她那天真的在救貓！」警察銳利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
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不急，沈小姐?！埂讣热粊砹?，不如一起看看監(jiān)控錄像，
也好協(xié)助我們調(diào)查?！过R中賢聞言，頓時(shí)錯(cuò)愕：「監(jiān)控？什么監(jiān)控？」
我平靜地解釋道：「前幾天，我在門口裝了監(jiān)控?！埂副緛硎窍胧菫榱朔乐棺儜B(tài)。」
我頓了頓，視線緩緩滑過沈思瑤煞白的臉?！脯F(xiàn)在正好看看，是誰破壞了門鎖，又是誰，
放了那把火?！过R中賢雙目赤紅緊盯著我?！甘悄?！是你爸媽害死了我爸媽！」他嘶吼著，
青筋在脖子上暴起?！缚隙ㄊ悄慵乙郧暗米锪耸裁慈??！埂溉思覍こ鹫疑祥T，結(jié)果燒錯(cuò)了人，
是我爸媽替你家死的！」我看著他因激動而扭曲的臉，冷冷開口：「齊中賢，
誰害死誰還說不準(zhǔn)呢，我看是你自己作孽害了你父母。」「蘇月你這個(gè)賤人！」他揚(yáng)起手，
一個(gè)巴掌就朝我臉上扇過來。手腕在半空中被警察攥住。「齊先生，請你冷靜！」
齊中賢奮力掙扎，卻甩不開警察的鉗制?！柑K月，你給我等著！等我處理完我爸媽的后事，
你就給我凈身出戶！」「這筆賬，我跟你慢慢算！」我連一個(gè)眼神都懶得給他。
平靜地拿出手機(jī)，點(diǎn)開一個(gè)視頻，遞到警察面前。「警察同志，這是我裝在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
」手機(jī)屏幕上，一個(gè)戴著帽子和口罩的高大男人。鬼鬼祟祟地在門前破壞門鎖后。
倒著什么液體，然后點(diǎn)燃。火光瞬間騰起?；鸸馑查g爆起。做完這一切，他迅速轉(zhuǎn)身，
消失在樓道的黑暗里。因?yàn)樗娴锰珖?yán)實(shí)，根本看不清臉。沈思瑤身體明顯松弛下來，
幾乎是松了一口氣?？晌业哪抗猓瑓s死死鎖在那個(gè)縱火犯頭頂?shù)拿弊由?。那頂帽子?/p>
我太熟悉了。我質(zhì)問齊中賢：「齊中賢，我前幾天送你的生日禮物，那頂定制的棒球帽，
在哪？」他愣了一下，隨即不耐煩地回答：「什么帽子？哦，那個(gè)啊。思文喜歡，
我就給他了?！股蛩棘幍挠H弟弟，沈思文。我笑了。將手機(jī)視頻的某一幀定格，放大，
再放大?！改憧辞宄！刮野哑聊粦坏剿矍??！高@頂帽子的側(cè)面，
有一個(gè)我親手繡上去的圖案，生肖牛?！埂高@是獨(dú)一無二的標(biāo)記?！贡O(jiān)控畫面里，
那個(gè)牛頭圖案雖然微小，卻清晰可見。齊中賢的呼吸驟然停滯。齊中賢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一把搶過手機(jī)，把視頻放大，反復(fù)觀看。
當(dāng)他看清那個(gè)小小的、歪歪扭扭卻又無比熟悉的刺繡圖案時(shí)，心中大駭。
這個(gè)圖案他是記得的。「不！不是的！」沈思瑤慌亂擺手，聲音尖利又心虛。
「中賢哥你聽我說！那頂帽子......」「那頂帽子思文可能借給同學(xué)了！」「對！
肯定是借給別人了！或者不小心弄丟了！」齊中賢眼中的懷疑和痛苦幾乎要溢出來，
但他還是不愿相信。他喃喃自語，像在說服自己?！笇?，肯定是巧合?！埂杆棘幩@么善良，
思文也還是個(gè)學(xué)生。這不可能......」警察沒有理會他們的拉扯。
為首的警察已經(jīng)拿出手機(jī)，干脆利落地?fù)芡娫??！敢唤M注意，嫌疑人鎖定，沈思文，
立刻對他進(jìn)行抓捕！」「什么？！」沈思瑤聽到「抓捕」兩個(gè)字，徹底崩潰了。
她猛地?fù)湎蚓?，語無倫次地尖叫：「你們不能抓他！他還是個(gè)大學(xué)生！」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可能做這種事的！」她越是辯解，就越是暴露。
齊中賢看著她驚慌失措、漏洞百出的樣子。原本為她辯解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里。
5.沈思文被抓了。還從他宿舍里搜出那頂棒球帽和視頻的t恤。年輕的男孩臉色蒼白如紙，
眼中滿是驚恐和不敢置信?！附?！姐你救救我！我什么都沒做??！」
他拼命掙扎著想要向沈思瑤求救。沈思瑤卻像被人扼住了喉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警察冷硬地宣布：「沈思文，你涉嫌故意殺人罪，現(xiàn)依法對你進(jìn)行逮捕?！股蛩棘帍氐谆帕耍?/p>
她哀求的看向齊中賢：「中賢哥，你快跟警察解釋?。∷嘉氖菬o辜的！」「他還是個(gè)孩子，
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哭得梨花帶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若是往常，
齊中賢早就心疼地將她摟入懷中。但此刻，他只覺得憤怒?！搁]嘴！」沈思瑤被他吼得一愣，
眼中閃過一絲錯(cuò)愕?！改阍趺纯梢詢次遥恐匈t哥，你怎么可以不信我！」
齊中賢掐住沈思瑤的脖子，力道大得讓她瞬間漲紅了臉?！改愕艿?！殺了我的父母！」
「為什么！你告訴我為什么！」沈思瑤被他眼里的怨毒和瘋狂嚇傻了。
她拼命拍打著齊中賢的手臂，眼淚大顆大顆滾落?！肝?.....我不知道......」
「我我只是在他面前抱怨了蘇月幾句?！埂肝艺娴臎]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
她放棄了掙扎，轉(zhuǎn)而用一種極其柔弱的姿態(tài)，伸手抱住盛怒中的齊中賢?！钢匈t哥，
你別不要我好不好，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齊中賢掐著她的手，在劇烈地顫抖。
他眼里的恨意動搖了。我站在一旁，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般的惡心。
警局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月月！」我爸媽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了。
他們一眼就看見了我和不遠(yuǎn)處緊緊抱在一起的齊中賢與沈思瑤。我爸的臉色瞬間鐵青。
「齊中賢！你在干什么！」齊中賢像是被燙到一樣，推開沈思瑤。他臉色極其不自然，
囁嚅著喊了一聲：「爸?！埂改氵€知道叫我爸？」「你當(dāng)著我女兒的面，抱著另外一個(gè)女人，
算怎么一回事？」我爸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指著他的鼻子痛罵。媽媽快步走到我身邊，
一把將我攬入懷里，聲音都在顫抖：「月月，，你受委屈了！別怕，爸媽來了！」
熟悉的溫暖包裹著我，我心頭一暖?！笅?，我沒事?！刮业哪抗庠竭^媽媽的肩膀，
冷冷看向那對狗男女。「爸，別生氣了，人家根本不稀罕當(dāng)你們的女婿，」「我和齊中賢，
要離婚了?！刮覌屜确磻?yīng)過來，她瞬間明白了「真相」。她指著齊中賢，
怒不可遏：「好啊你，齊中賢！」「我們不過是去外地幾天，你居然就敢出軌，
還欺負(fù)我女兒！」「你忘了當(dāng)初你是怎么跪著求我們把女兒嫁給你的嗎？你這個(gè)白眼狼！」
齊中賢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想辯解?！肝?，我沒有......」一旁的沈思瑤見狀，
又開始她那套梨花帶雨的表演，「叔叔阿姨，你們誤會了，我和中賢哥只是......」
「你給我閉嘴！」我爸厲聲打斷她，眼神銳利如刀?！肝覀冊谔幚砑沂拢?/p>
輪得到你一個(gè)外人插嘴？你算個(gè)什么東西！」沈思瑤被我爸的氣勢嚇得一哆嗦，
委屈地看向齊中賢?？纱丝痰凝R中賢，根本無暇顧及她的感受?！赴謰?，你們先別生氣，
我沒想和月月離婚?！埂付及察o一下！這里是警局！」審訊室的門開了，李警官走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劍拔弩張的我們，眉頭緊鎖。他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后落在沈思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