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對面停著一臺低調的商務車。車窗降下,男人半副尊容映入眼簾,側臉融進霓虹夜色,
不露半分情緒。兩名保鏢摁著人跪在他面前。孟書窈不知道那人怎么得罪了裴聿洲,
能讓他出動私人保鏢,還持有武器。失神間,車里的人突然望過來,對上她的視線。
四目相接,隔著昏暗街道。他目光幽深且敏銳,直抵人心。孟書窈仿佛被燙了下,
斂眸率先回避。想起上次他說的話,以后還是裝作不認識吧。裴聿洲指不定多厭煩她。
孟書窈轉身進酒吧,腳踝腫得厲害,走路稍顯不自然。里面的氛圍已經恢復如常,
大家繼續(xù)玩嗨。溫妮和米婭都在卡座上。孟書窈拖著步子走過去,關心道:“你們倆沒事吧?
”溫妮喝得臉頰泛紅,搖搖頭,“沒事啊?!薄拔覀儎倓側バl(wèi)生間上廁所了,
出來就聽見老板說今天有人請客,全場免單?!泵讒I感嘆,“怎么會有這么幸運的事。
”孟書窈坐下來,手機放在桌上。溫妮醉眼朦朧,注意到她的屏幕好幾條裂痕,
“你手機換屏保啦?還挺逼真?!泵蠒海骸啊钦嫠ち??!?Mark從酒吧善后回來。
裴聿洲手肘擱在車窗,雪茄放進唇間嘬一口,徐徐吐出煙霧,“她怎么在這?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您說孟小姐?”Mark如實道:“她和朋友在酒吧玩,
剛才被嚇到,又扭傷了腿。”裴聿洲嗓音薄涼,“你從哪看出她被嚇到?
”環(huán)山跑道飆車、夜店喝酒,膽子一點也不小。他撳滅雪茄,丟在煙灰缸,“開車。
”司機對著后視鏡點點頭,發(fā)動引擎?!跋壬?,人要怎么處理?”Mark問。
妄圖竊取集團醫(yī)藥研發(fā)的核心技術,以為拿了錢就可以遠走高飛,太天真。欺騙和不忠,
是先生的大忌。赫爾斯家族勢力遍布美國。只要先生不放過他,他就走不了。
裴聿洲眸光森冷,“先關著,日后有用?!?孟書窈腳受傷,那兩天困在宿舍哪也不能去。
她躺在床上,看著對面衣架上掛的西服外套,不禁又想起那個男人。明明也就見過幾次,
卻印象深刻。那張臉不知道得俘獲多少芳心,那層身份更讓人趨之若鶩。可他清貴冷淡,
根本高攀不上。有時紳士有時漠視,全憑他心情,旁人猜不透心思。孟書窈從床上爬起來,
單腳蹦過去,把外套掛進衣柜里。眼不見心不煩。關上柜門,她返回床邊,
拿起手機給姐姐的護工打電話。這個點,國內是晚上九點左右。電話撥通,響了十幾秒,
那端接通。“薛姨,我姐姐最近情況怎么樣?”孟書窈問。那邊嘆了口氣,實話實說,
“不是很好,昨天拒絕護士打針,自己跑出去,差點摔下樓梯,幸好沒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