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別墅燈火通明，水晶吊燈把大廳照得跟白天似的。香檳塔堆得老高，穿著燕尾服的服務(wù)生端著盤子穿梭在賓客間。
今天是個大日子——秦家少爺秦玉二十三歲生日。
"玉少爺，這是我特意從法國給您帶的紅酒，八二年的拉菲。"
"玉少，上次那個項目多虧您提攜..."
秦玉站在人群中央，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藍(lán)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他微笑著接過禮物，舉手投足間盡是豪門貴公子的優(yōu)雅。
"大家太客氣了。"秦玉聲音溫和，"能認(rèn)識各位是我秦玉的福氣。"
虛偽。
大廳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賓客們下意識讓開一條道，竊竊私語聲四起。
一個穿著褪色牛仔褲、洗得發(fā)白T恤的年輕人走了進(jìn)來。他腳上是雙開了膠的運(yùn)動鞋，跟這金碧輝煌的大廳格格不入。
但沒人敢攔他。
因為他手里掐著兩個保鏢的脖子，像拖死狗一樣拖著他們往前走。兩個一米八幾的壯漢在他手里跟小雞仔似的，臉憋得通紅，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秦玉。"年輕人開口，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下來，"生日快樂啊。"
秦玉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這...這位先生，您是不是走錯地方了？"秦玉很快調(diào)整表情，露出標(biāo)志性的溫和笑容，"如果是來討口飯吃，我可以讓廚房..."
"裝你媽呢？"年輕人一甩手，兩個保鏢飛出去五六米，砸翻了一張擺滿甜點(diǎn)的長桌。
奶油蛋糕糊了一地，像極了待會兒要發(fā)生的場面。
"二十三年了，鳩占鵲巢很爽是吧？"年輕人一步步走向秦玉，每一步都像踩在秦玉心尖上，"我的好、弟、弟。"
最后三個字咬得極重，帶著滔天恨意。
賓客們炸開了鍋。
"這人誰?。? "他剛才說什么？鳩占鵲巢？" "不會是那個傳聞吧..."
秦玉臉色刷白，后退兩步："保安！把這人轟出去！"
七八個保鏢沖上來。年輕人——秦墨冷笑一聲，連腳步都沒停。
第一個保鏢揮拳過來，秦墨抬手一擋。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保鏢抱著扭曲的手臂慘叫倒地。
第二個保鏢從側(cè)面撲來，秦墨側(cè)身一讓，順手抓住那人頭發(fā)往下一按，膝蓋狠狠頂上。
"噗——"鼻血噴了一地。
不到十秒，所有保鏢全趴下了。秦墨連氣都沒喘一下。
秦玉這下真慌了："你...你別過來！我報警了！"
"報啊。"秦墨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齒，"正好讓警察查查，二十三年前醫(yī)院嬰兒室是怎么起火的，查查秦家真少爺是怎么變成孤兒院棄嬰的。"
他一把揪住秦玉的衣領(lǐng)，那張俊臉?biāo)查g扭曲。
"各位！"秦墨環(huán)視四周，聲音洪亮，"認(rèn)識一下，我叫秦墨，秦家真正的少爺！二十三年前被這雜種的親媽調(diào)包，扔在孤兒院門口！"
全場嘩然。
"胡說！"秦玉掙扎著，"爸！媽！這人瘋了！"
秦墨一拳砸在他肚子上。
"嘔——"秦玉彎成蝦米，早飯混著血絲吐了一地。
"這一拳，是為我在孤兒院挨的每一頓打。"秦墨揪起秦玉的頭發(fā)，強(qiáng)迫他抬頭，又是一拳。
"這一拳，是為我十六歲打工養(yǎng)自己，還被你的人打斷肋骨。"
"這一拳，是為上輩子你害死我。"
最后一拳格外重，秦玉直接飛出去，撞翻香檳塔。玻璃杯碎了一地，酒液混著血水流淌。
賓客們嚇傻了。有人想掏手機(jī)，被秦墨一個眼神瞪得不敢動。
"夠了！"
一道威嚴(yán)的聲音從二樓傳來。秦家老爺子秦正峰拄著拐杖出現(xiàn)，臉色鐵青。
秦墨抬頭，看著這個前世從未承認(rèn)過自己的爺爺，笑了。
"老爺子，好久不見啊。"他甩了甩手上的血，"放心，今天只是打個招呼。"
他走向大門，路過癱在碎玻璃里的秦玉時，蹲下身拍了拍那張腫成豬頭的臉。
"別急，這才剛開始。"聲音很輕，只有秦玉能聽見，"上輩子你怎么對我的，這輩子我十倍奉還。"
說完，秦墨起身，在一片死寂中大步離開。沒人敢攔，沒人敢說話。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大廳才炸開鍋。
秦玉被扶起來時，整張臉已經(jīng)沒法看了。他透過腫成縫的眼睛看向大門，滿是怨毒。
而已經(jīng)走出秦家大院的秦墨，摸了摸胸前掛著的那塊古樸玉佩，冷笑更甚。
"游戲才剛開始呢，我的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