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xùn),男友的小青梅暈倒了。軍醫(yī)說:懷孕兩個月。江哲沖到醫(yī)務(wù)室,
安雅跪在我面前哭:“默默姐,對不起,阿哲是為了救我……”江哲護著她,
對我說:“默默,那晚是意外。孩子生下來記你名下,安雅我會讓她消失。
”我看著這對狗男女,反手給了江哲一巴掌。當晚,我敲響了總教官的宿舍門。
那個剛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男人,正光著膀子擦汗。
我把一份蓋好章的特招入伍通知書拍在他桌上,抬起下巴:“陳野,我爸給的名額,
現(xiàn)在填上你的名字。你,做我的男人,敢不敢?”男人反手把我壓在門上,
聲音沙?。骸爸灰愀乙?,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烈日下的背叛九月的太陽很毒。
我叫林默,正和閨蜜周晴站軍姿。不遠處,我的未婚夫江哲,
正用身體替他的小青梅安雅擋太陽。安雅是我們?nèi)锕J的“綠茶”,段位很高。
她父母是江家的司機和保姆,她從小跟在江哲屁股后面,一口一個“阿哲哥哥”。
我提醒過江哲無數(shù)次??山芸傉f:“默默,你想多了。我只當她是妹妹。”他說得坦蕩,
我信了。我和江哲是娃娃親。我們的愛情,是朋友圈的范本。我以為,
我們會從校服走到婚紗。直到——“撲通”一聲。安雅白著臉,倒了下去?!鞍惭?!
”江哲臉色大變,沖出隊伍,抱起安雅就往醫(yī)務(wù)室跑。教官吹哨,怒喝:“誰讓他出列的!
扣十分!”江哲的背影,早就消失了。隊伍里一陣騷動。“天吶,江學(xué)長也太緊張安雅了吧?
”“就是,林默還在這兒呢,正牌女友的面子都不要了?!敝芮鐨獾孟肓R人,被我拉住。
我面無表情,指甲掐進了肉里。半小時后,連隊休息,輔導(dǎo)員板著臉過來?!傲帜?/p>
你來一趟醫(yī)務(wù)室。”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醫(yī)務(wù)室里,消毒水味刺鼻。安雅躺在病床上,
看到我,嘴角勾起一抹轉(zhuǎn)瞬即逝的笑。江哲坐在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吹轿?,他站起來,
擰著眉:“默默,你來了?!蔽覜]理他,看著軍醫(yī)。軍醫(yī)推了推眼鏡,
表情復(fù)雜:“林默同學(xué),安雅同學(xué)她……懷孕了,快兩個月了。
”“轟——”我腦子一片空白。懷孕?兩個月?迎新派對,就是兩個月前。我死死攥著拳頭,
才沒讓自己倒下。這時,病床上的安雅“醒”了。她掙扎著下床,被江哲按住?!靶⊙?,
你別動,你還懷著孩子!”安雅不管不顧,光著腳跑到我面前,“撲通”一聲跪下,
揪住我的褲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默默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迎新派對那晚,
我被人迷暈了……阿哲是為了救我,才、才……”我冷笑一聲。好一招“為了救你”。
我把她從地上拎起來,拍了拍她膝蓋上的灰:“地上涼,你肚子里是江哲的種,金貴點。
”安雅被我噎住,眼淚掛在睫毛上。江哲看不下去了,上前把安雅護在身后,
急著解釋:“默默!那晚是意外!安雅被人迷暈了,我不能看著她出事!
”“我愛的人只有你!”“孩子生下來,記在你名下。安雅那邊,我會讓她消失!
”我一陣反胃。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問:“江哲,讓我替別人養(yǎng)孩子?”江哲皺眉:“默默,
那也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記在你名下,天經(jīng)地義!”天經(jīng)地義?我笑了,眼淚卻流了出來。
“江哲,你不如直接娶了她?!蔽艺f。江哲竟像松了口氣,點頭:“默默,
我就知道你最大度。只是這樣,就要委屈你做小了。”“……”空氣死一般寂靜。我看著他,
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男人。委屈我?做小?我爸是戰(zhàn)區(qū)司令,我爺爺是開國元勛,
我林家滿門忠烈。他江家不過是京城二流家族,靠著我家扶持才有今天。他竟然,
讓我去做?。课覔P起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芭尽?!”清脆的響聲,讓醫(yī)務(wù)室瞬間安靜。
江哲被打懵了:“默默,你敢打我?”“打你?”我冷笑,指著他的鼻子,
“我今天還要廢了你!”“江哲,聽好。從現(xiàn)在起,我林默,不要你了。你和你這位好妹妹,
還有她肚子里的野種,都給我滾!”我轉(zhuǎn)身就走。身后,傳來安雅的哭聲和江哲的怒吼。
都與我無關(guān)了。深夜十一點,宿舍熄燈。我溜出宿舍,走向教官宿舍??偨坦?,陳野,
上尉軍銜。他話很少,像一頭沉默的獵豹。我只知道,他很強,背景神秘。
我敲響了他宿舍的門。“誰?”里面?zhèn)鱽硪粋€低沉沙啞的聲音?!皥蟾娼坦伲律帜?,
有要事匯報?!遍T開了。陳野光著膀子,渾身是傷,肌肉扎實。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迅速套上黑色背心?!笆裁词??”他聲音冷硬,眼神落在我微紅的眼眶上。我走進房間,
反手關(guān)上門。我從口袋掏出一份文件,拍在他桌上。一份空白的特招入伍通知書,
蓋著我父親和我爺爺?shù)恼隆!瓣惤坦??!蔽抑币曀难劬?,“我不跟江哲訂婚了?/p>
”“這份通知書,我給你。填上名字,明天你就是校級軍官?!薄拔抑挥幸粋€條件。
”我上前一步,攥住他的手臂,仰頭看他:“陳野,你敢要我嗎?”空氣凝固。我看到,
這個男人的喉結(jié)劇烈滾動了一下。他死死盯著我,眼神像狼。許久,他抬手,
用帶著薄繭的指腹,擦去我眼角的淚。聲音沙啞得不像話?!爸灰愀乙?,
我這條命就是你的。”2. 心碎的真相第二天,我成了“病號”。我坐在樹蔭下,
喝著周晴遞來的冰鎮(zhèn)綠豆湯?!澳娓苣窃蟹至??”周晴小聲問。“分了。
”我喝了口綠豆湯,“留著過年?”“太好了!”周晴一拍大腿,“我早看他不順眼了!
還有那個安雅,惡心死了!”是啊,我林默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種侮辱。我抬眼,
看向主席臺。陳野站在那,身姿筆挺,目光偶爾會掠過我這邊。我嘴角上揚。這個男人,
比江哲有意思。沒多久,江哲找了過來。他臉上還有指印,眼神復(fù)雜?!澳?/p>
”他在我身邊坐下,“昨天是我不對,我不該說那種話?!蔽铱粗!鞍惭拍??”我問。
江哲嘆氣:“她回宿舍了。她說等把孩子生下來就會消失。”我心中冷笑。好一招以退為進。
江哲這個蠢貨,還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見我沉默,他伸手想握我的手。我避開了。
江哲的手僵在半空,臉色難看。他命令道:“默默,小雅孕期反應(yīng)嚴重,
我想讓她搬到我們校外那套公寓。你回頭把鑰匙給我?!蹦翘坠?,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禮物。
現(xiàn)在,他想讓安雅住進去?我攥緊水壺,假裝不在意:“你干脆直接搬過去陪她吧。
”江哲以為我只是吃醋,放軟聲音哄我:“默默,我只是為了照顧孩子。公寓先讓她住著,
生完孩子,我立刻讓她搬走?!蔽铱粗?,搖頭。江哲,我不要你了?!肮⒌蔫€匙,
我不會給?!蔽依淅湔f,“那是我爸送我的,她安雅算什么東西?”“林默!
”江哲耐心耗盡,站起來,低頭看我,滿臉失望,“你怎么變得這么不可理喻,這么惡毒?
她肚子里也是我的孩子,你就不能大度一點嗎?”“大度?”我笑了,“可以。
你現(xiàn)在就讓她把孩子打了,我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你敢嗎?”江哲的臉色瞬間鐵青。
他死死瞪著我,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你簡直不可理喻!”他拂袖而去。我看著他的背影,
冷笑。江哲,這只是開始。3. 綠茶的手段晚飯時間,食堂人聲鼎沸。我和周晴剛坐下,
安雅的室友小桃就跑進來,對著江哲那桌大喊:“江哲你快去看看吧!安雅什么都吃不下,
聞到味兒就吐!”我沒說話。江哲像一陣風沖了出去。小桃走前,
回頭朝我投來一個挑釁的笑。周晴氣得臉紅:“呸!一對狗男女!默默,
你就這么放過他們了?”“放過?”我喝了口湯,冷笑,“好戲,才剛開始。
”我湊到周晴耳邊,低聲說:“幫我個忙,查一下總教官陳野的車牌號。
”周晴一臉八卦:“你看上那個活閻王了?聽說他手上沾過血?!蔽颐蛄丝跍?,淺笑。是啊,
他挺兇??晌移矚g他那股,能把江哲碾成粉末的力量。第二天,
我剛把陳野的名字填進通知書,江哲的室友就在樓下喊我?!傲帜?,江哲讓我問問你,
安雅想去你家那個溫泉山莊住一段時間。”我走到陽臺。那個山莊,是我爺爺為我媽建的。
他們,敢打那里的主意?“不借?!蔽依淅渫鲁鰞蓚€字。沒一會兒,江哲黑著臉來了。
他堵在宿舍樓下,劈頭蓋臉質(zhì)問:“林默,你什么意思?醫(yī)生說小雅需要好環(huán)境養(yǎng)胎。
你家山莊空著也是空著,借她住怎么了?你就這么容不下她和我的孩子?”我“砰”的一聲,
把水杯砸在石桌上,冷冷看著他?!暗谝?,那是我家的山莊。第二,我就是容不下。江哲,
搞清楚,現(xiàn)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苯芤詾槲疫€在吃醋,強壓怒火:“默默,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只要你答應(yīng),我發(fā)誓,等孩子生下來,我再也不會去看她一眼!
”“你發(fā)的誓?”我笑了,“現(xiàn)在連個屁都不如!”“你說此生絕不負我,
轉(zhuǎn)頭就跟你妹妹搞出孩子!”“江哲,是你自己,親手把你所有的誓言,都踩進了泥里!
”他慌了,把我死死按在墻上,聲音急迫:“默默,那次真的是意外!我只是為了救小雅!
”我瞪著他,眼淚掉落:“救她?非得是你親自上床嗎?A大那么多單身男生不行嗎?
你那些沒女朋友的兄弟不行嗎?還是說,你早就想和她在一起了!”江哲愣住,
半晌才說:“情況緊急,來不及想那么多?!薄澳?,一切都是意外。
你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樣,懂事一點,大度一點?”我咬著唇,流淚。江哲見我哭,
以為我心軟了,伸手想替我擦淚。就在這時,安雅的室友小桃又哭著跑來了?!敖埽?/p>
不好了!安雅在宿舍暈倒了——醫(yī)生說她有先兆流產(chǎn)的跡象!”4. 教官的守護江哲一聽,
慌了。他一把推開我,朝著安雅的宿舍跑去?!八弧蔽业暮笱莺葑苍谒嗯_階上。
劇痛傳遍全身,痛得我眼淚直流。這一次,是真的疼。“默默!”周晴正好回來,
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紅了,趕緊扶起我,“怎么樣?”周晴撩起我的作訓(xùn)服,
腰側(cè)一大片駭人的淤青,破皮滲血?!敖苓@個畜生!”周晴氣得發(fā)抖。就在這時,
樓上傳來輕響,一瓶紅花油,用紙包著,落在了我們腳邊。周晴撿起來遞給我,“誰扔的?
”我攥緊藥瓶,抬頭看向教官宿舍。陳野的窗戶開著,窗簾后站著一道高大的身影。
我咬牙站起來,冷聲問:“為什么不出來?怕我認錯人?”風中,傳來他帶笑的聲音。
“林默同志不會認錯?!薄靶κ裁葱?!”我哼了一聲,
“我已經(jīng)把你的名字寫在特招通知書上了。明天,你就是陳副團了。
”耳邊傳來那人急促的呼吸聲,半晌,他鄭重地說:“多謝林默同志提攜。以后,
我就是你的人了。當你的警衛(wèi)員,我也愿意?!蔽倚α??!敖苓€不配?!蔽依湎履?,
“等軍訓(xùn)結(jié)束,我就讓我爸去江家,解除婚約?!薄拔业哪腥?,必須是頂天立地的英雄!
”許久,那人開口,聲音里是承諾。“我,陳野,定不負你!”我摩挲著手里的藥瓶,
說:“看你行動?!蔽肄D(zhuǎn)身,在周晴的攙扶下,回了宿舍?!爸芮?,幫我上藥?!毖系膫?,
火辣辣地疼。5. 玉觀音之爭第二天,江哲一瘸一拐地來找我。他臉上掛著青紫,
眼角有道劃傷。我看著他:“怎么了?被人打了?”江哲眼神閃躲:“怎么可能。晚上起夜,
摔的?!蔽尹c頭,假裝信了。心里清楚,是陳野干的。這個男人,行動力真強。一上午,
江哲都守在我身邊,遞水扇風??次倚那楹昧耍判÷晢??!澳?/p>
我記得你有一塊你奶奶留下的玉觀音?”我放下水杯,眼神變冷。那塊玉觀音,
是我奶奶的遺物,保我平安。江哲卻理直氣壯地說:“小雅昨天被嚇到了,動了胎氣,
一直做噩夢。你那塊玉觀音開過光,先拿來給她戴,保保平安?!迸饹_上頭頂,
我氣得發(fā)抖?!敖?,你再說一遍!”“我說,把你的玉觀音,借給小雅戴!”江哲也火了,
拍開我指著他的手,“反正你也用不到,小雅懷著我的孩子,她比你更需要!默默,我說了,
一切都是為了孩子!”“為了孩子,你就可以搶我奶奶的遺物?!”我攥緊雙手。
“什么叫搶?只是借!”他攥住我的手腕,將我拽到眼前,滿是怒氣,“林默,
我好聲好氣跟你商量,你別給臉不要臉!”“你跟我在一起三年,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媽早就有意見了!現(xiàn)在小雅懷了我的孩子,你白撿一個兒子,該感恩戴德!”他一扯,
我的后腰再次撞上樹干,舊傷加新傷,痛得我倒吸一口涼氣。我的聲音發(fā)顫:“江哲,
你放肆!”江哲表情一僵,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過分了。但他沒有道歉,反而在我耳邊,
陰冷地說:“默默,你既然是我未婚妻,就安心做我江哲的女人。別老擺著大小姐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