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郁心里有他的白月光,但為了家族利益,他娶了慕挽月。慕挽月心里也有個白月光,
但為了那張熟悉的臉,她嫁給了傅明郁。三年后,慕挽月的心上人回來了,
扔下一紙離婚協(xié)議。而傅明郁卻慌了。后來慕挽月成了傅明郁心里的朱砂痣。
白月光和朱砂痣誰又更勝一籌呢?1我站在鏡前,看著身上那件價值不菲的定制婚紗,
指尖劃過精致的蕾絲花邊,眼神卻有些空茫。今天是我和傅明郁結(jié)婚的日子。
我知道這場婚姻的本質(zhì)——傅家需要慕家的資金周轉(zhuǎn),慕家需要傅家在政商界的人脈支持,
而我,不過是這場利益交換里,最體面的籌碼。“緊張嗎?” 閨蜜輕聲問。我搖搖頭,
目光落在窗外。不遠(yuǎn)處,傅明郁正站在車旁接電話,側(cè)臉的線條冷硬而清晰,
陽光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緊抿的薄唇。就是這張臉。像極了我的初戀,沈念之。
那個在我十七歲的夏天,會騎著單車載我穿過梧桐巷,會把冰鎮(zhèn)汽水偷偷塞進(jìn)我書包的少年,
他占據(jù)了我所有的青春。沈念之在三年前的一場意外中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成了我心底一道無法愈合的疤。傅明郁的出現(xiàn),像一道詭異的光,照亮了我灰暗的思念。
當(dāng)家族提出聯(lián)姻時,我看著傅明郁的照片,幾乎是立刻就點(diǎn)了頭。我知道這很荒唐,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想在這張相似的臉上,尋找一點(diǎn)沈念之的影子。儀式很盛大,賓客云集,
觥籌交錯間,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得體的笑。傅明郁站在我身邊,扮演著完美的新郎,
手臂禮貌地環(huán)著我的腰,指尖卻沒有絲毫溫度。敬酒時,
他低聲在我耳邊說:“記住我們的約定,各取所需,互不干涉?!蔽叶酥票氖治⑽⒁痪o,
仰頭喝盡了杯中的紅酒,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拔抑??!蔽逸p聲回應(yīng),聲音輕得像嘆息。
婚后的生活,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我們住在傅明郁名下的一棟別墅里,分房而睡。
但也會履行夫妻義務(wù)。但他忙于公司事務(wù),常常深夜才歸,有時甚至徹夜不回。我從不問,
只是每天按時準(zhǔn)備好三餐,等他回來時,飯菜永遠(yuǎn)是溫的。我會在他伏案工作時,
悄悄給他泡一杯咖啡;會在他應(yīng)酬晚歸時,留一盞玄關(guān)的燈;會在他生病時,
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我做這些的時候,常常會恍惚??粗鴷r卸下防備的臉,
會錯以為是沈念之回來了。可他醒來時,那雙冰冷疏離的眼睛,又會瞬間將我拉回現(xiàn)實(shí)。
我的念之不會用這種眼神看她,她的少年眼里看她永遠(yuǎn)充滿了寵溺。傅明郁對我的付出,
始終是淡淡的。不拒絕,也不回應(yīng),仿佛我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
又仿佛我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我知道,他心里裝著一個人。一個叫白寧微的女人,
他的白月光。但白寧微是個事業(yè)心很強(qiáng)的女人,她作為舞者,對自己要求極高,
不顧傅明郁對她的挽留,出國深造去了。他的書房里,藏著一張白寧微的照片,笑靨如花,
眉眼間是他從未給過我的溫柔。但我不在乎。我嫁給他,本就不是為了他的愛。
我只是貪戀這張相似的臉,想在漫長的歲月里,靠著這點(diǎn)念想,挨過沒有沈念之的日子。
日子就這樣不咸不淡地過了三年。這三年里,我?guī)缀蹩煲?xí)慣了這種相敬如“冰”的生活。
甚至覺得,或許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沒什么不好。直到那天,傅明郁的手機(jī)響了,
他看到來電顯示時,眼底瞬間迸發(fā)出的光芒,是我從未見過的亮。2“薇薇?” 他的聲音,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白寧微回來了。這個消息,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
在傅明郁的世界里,激起了層層漣漪。他開始變得忙碌,不是忙于工作,
而是忙于去不同演出場合接白寧微,忙于陪她熟悉這個久別的城市,
忙于……兌現(xiàn)當(dāng)年分別時,許下的種種承諾。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
有時甚至直接夜不歸宿。我不是沒有察覺。餐桌上的飯菜,總是熱了又涼,涼了又熱,
最后還是原封不動地倒掉。玄關(guān)的燈,亮到天明,也等不到那個晚歸的人。我給他泡的咖啡,
在書桌旁放涼,他連看都沒看一眼。有一次,我深夜發(fā)燒,頭暈得厲害,
想給傅明郁打個電話,手指在撥號鍵上懸停了很久,最終還是默默放下了手機(jī)。
我想起他接白寧微電話時,那溫柔到能滴出水來的語氣,再對比自己此刻的狼狽,
只覺得諷刺。第二天,傅明郁回來時,帶著一身淡淡的香水味,
不用問我就知道那是誰的香水味。第三天,他看到蜷縮在沙發(fā)上,臉色蒼白的我,
只是皺了皺眉?!霸趺戳耍俊?他的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像是在責(zé)備我不懂事,
打擾了他的好心情。“發(fā)燒了?!蔽业穆曇羯硢?,帶著濃重的鼻音?!罢壹彝メt(yī)生看過了嗎?
”“嗯。”“那就好?!?他說完,便徑直走向浴室,仿佛我只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家具。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里那點(diǎn)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終于清晰了起來。是委屈。
我知道自己不該委屈,這場婚姻本就是一場交易,我沒資格要求他的關(guān)心。
可人心不是鐵做的,三年的朝夕相處,就算沒有愛,也該有點(diǎn)情分吧?可傅明郁,
顯然不這么認(rèn)為。白寧微的存在,像一面鏡子,照出了我在這段婚姻里的卑微和可笑。
他會因?yàn)榘讓幬㈦S口一句“想吃郊區(qū)那家老字號的餛飩”,就驅(qū)車一個小時去買,
哪怕排隊排到深夜。他會因?yàn)榘讓幬⒄f“喜歡的那個舞者”,就在找人托關(guān)系讓她見到。
他會記得白寧微所有的喜好,她不吃香菜,喜歡喝溫牛奶,對花粉過敏……這些細(xì)節(jié),
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可我呢?他甚至不知道,我不吃辣,胃不好,冬天手腳冰涼。
我開始刻意避開他。我意識到他只是長得像念之,,但他不是我的念之,
我的念之已經(jīng)離開我了。他在家的時候,我就待在自己的房間里,看書,畫畫,
或者只是靜靜地坐著。他不在家的時候,我反而能松一口氣,在空曠的房子里,
找回一點(diǎn)自在。我開始懷疑當(dāng)初因?yàn)槟菑埮c念之相似嫁給他,是否真的正確?
我依舊會看著他的臉發(fā)呆,只是那眉眼間的熟悉感,似乎越來越淡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越來越清晰的陌生。我開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透過他看沈念之,
還是在這日復(fù)一日的相處中,對這個叫傅明郁的男人,產(chǎn)生了一絲不該有的期待。直到那天,
我去參加一個畫展,意外地看到了傅明郁和白寧微。白寧微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
挽著傅明郁的手臂,笑靨如花地跟他說著什么。傅明郁微微低頭,側(cè)耳傾聽,眼底的溫柔,
幾乎要溢出來。那一幕,像一把鋒利的刀,瞬間劃破了我強(qiáng)裝的平靜。我狼狽地轉(zhuǎn)身,
逃離了那個充滿刺眼光芒的展廳。回到家,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
看著鏡子里那張蒼白憔悴的臉,第一次問自己:我到底在堅持什么?為了那張相似的臉?
可這張臉的主人,心里從來沒有過她。為了那段早已逝去的白月光?可沈念之,
早就消失在人海里了。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手機(jī)鈴聲響起,她才恍惚地接起。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帶著一絲試探,一絲不確定:“挽挽?是我,
沈念之?!蔽颐偷劂蹲×?,握著手機(jī)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沈念之?她的沈念之,
回來了?3沈念之真的回來了。他說,當(dāng)年的意外,讓他失去了記憶,流落到了國外。
直到最近,才恢復(fù)記憶,迫不及待地回來找她。再次見到沈念之,
我的心跳得像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他變了一些,比記憶中更高了,也更成熟了,
眉宇間多了幾分滄桑,但那雙眼睛,依舊是她記憶中的樣子,清澈,溫柔,
帶著對我滿滿的寵溺??晌矣指杏X什么東西變了一樣?!巴焱欤瑢Σ黄?,讓你等了這么久。
”沈念之握住我的手,掌心溫暖而干燥,“以后,我不會再離開你了?!蔽铱粗?/p>
眼眶一熱,眼淚差點(diǎn)掉下來。這么多年的思念,這么多年的委屈,在這一刻,
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終于等到他了。有了沈念之的回歸,我突然覺得,
之前的種種隱忍和委屈,都變得不值一提。我不再需要靠著傅明郁那張相似的臉來慰藉自己,
因?yàn)槲业陌自鹿猓貋砹?。我要離婚。這個念頭一旦產(chǎn)生,就再也揮之不去。
我找到了傅明郁,他剛從白寧微那里回來,臉上還帶著未散去的溫柔??吹轿遥?/p>
他習(xí)慣性地皺了皺眉。“有事?”“傅明郁,我們離婚吧?!蔽业穆曇艉芷届o,
平靜得連她自己都有些意外。傅明郁愣住了,像是沒聽清她的話?!澳阏f什么?”“我說,
離婚。”我重復(fù)道,目光直視著他,“我們的約定,也該結(jié)束了。
”傅明郁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神里帶著一絲錯愕,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為什么?”“不為什么,” 我輕輕搖頭,“我只是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是因?yàn)榘讓幬???傅明郁的語氣,帶著一絲疑問,“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只是......”“不重要了,” 我打斷道,“我只是……想放過我自己。
”她頓了頓,補(bǔ)充道:“沈念之回來了。”傅明郁的瞳孔猛地一縮。沈念之。
他知道這個名字。我嫁給他的原因,他并非一無所知。只是他一直以為,
那不過是我給自己找的一個借口,一個接受這場交易婚姻的理由。他從沒想過,
那個只存在于我過去的人,會真的回來?!八裕憔鸵译x婚,去找他?
”傅明郁的聲音,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酸意和憤怒?!笆恰!?我沒有猶豫。
看著我那雙無比堅定的眼睛,傅明郁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住了,疼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那個總是安靜地待在角落里,默默為他付出的女人,
已經(jīng)在他心里占據(jù)了一席之地。他習(xí)慣了她做的飯菜,習(xí)慣了她泡的咖啡,
習(xí)慣了她留的那盞燈,習(xí)慣了……她的存在。他想起她發(fā)燒時蒼白的臉,想起她看著他時,
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失落,想起她為他打理好的一切,想起她……那些被他忽略的細(xì)節(jié),
此刻像潮水一樣涌來,淹沒了他。他愛上她了。這個認(rèn)知,讓他心慌意亂。
“我.....我不同意。”他脫口而出,語氣帶著一絲強(qiáng)硬,還有一絲懇求,
“我不準(zhǔn)你離婚?!蔽毅蹲×耍坪鯖]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yīng)?!案得饔簦銊e忘了,
我們結(jié)婚前的約定?!薄拔也还苁裁雌跫s!” 傅明郁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讓我皺起了眉頭,“我....我愛上你了,你不能走,不能去找他!”我看著他,
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4他愛上我了?在這個時候?在他為了白寧微忽略我無數(shù)次之后?
這算什么?遲來的補(bǔ)償嗎?我只覺得荒謬?!案得饔?,你的愛太廉價了。
”我用力掙脫開他的手,語氣冰冷,“我不需要?!薄巴焱欤懵犖医忉?,
我……”“不必了?!蔽掖驍嗨?,“離婚協(xié)議,我會讓律師準(zhǔn)備好,你到時候簽字就行。
”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傅明郁看著我決絕的背影,第一次嘗到了絕望的滋味。
他一直以為,我就像那盞玄關(guān)的燈,無論他什么時候回來,都會為他亮著。他以為,
我永遠(yuǎn)不會離開??伤e了。錯得離譜。離婚手續(xù)辦得很順利。傅明郁終究還是簽了字,
在我那雙冰冷而堅定的眼睛注視下,他所有的掙扎和挽留,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像是卸下了千斤重?fù)?dān)。我搬離了那棟別墅,
開始了新的生活。沈念之每天都會來找我,陪我吃飯,陪我散步,
陪我做所有我喜歡做的事情。他對我很好,好到無可挑剔,像極了記憶中的那個少年。
可我又覺得那里怪怪的,期待太久的愛人回來,讓我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而傅明郁,
像是瘋了一樣。他開始頻繁地出現(xiàn)在我的公寓樓下,手里捧著我喜歡的薰衣草,
一站就是幾個小時。他會給我發(fā)很多信息,道歉,解釋,訴說他的思念和后悔?!巴焱?,
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好,我忽略了你,我混蛋?!薄巴焱?,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好不好?
我會用一輩子來補(bǔ)償你?!薄巴焱?,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活不下去。
”我從不回復(fù),也從不下去見他。我把他的號碼拉黑,可他總能換著號碼打過來。我躲著他,
可他總能找到我的蹤跡。有一次,我和沈念之去看電影,散場的時候,
意外地在電影院門口遇到了傅明郁。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下有著濃重的青黑,
胡茬也沒刮,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看到我和沈念之走在一起,他的眼睛瞬間紅了。
“挽挽?!彼曇羯硢〉亟兴N野櫫税櫭?,拉著沈念之就要走。傅明郁卻上前一步,
攔住了他們?!拔?...你真的……這么恨我嗎?”“傅明郁,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請你自重?!蔽业恼Z氣很冷?!拔抑牢覀冸x婚了,” 傅明郁的目光緊緊鎖在她臉上,
帶著濃濃的痛苦,“可我忘不了你,我真的愛上你了,挽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好不好?
”“陸先生,” 沈念之上前一步,將我護(hù)在身后,語氣帶著一絲警告,
“請你不要騷擾挽挽?!备得饔艨戳松蚰钪谎?,眼神里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但最終,
他還是慢慢松開了手。“挽挽,我不會放棄的?!彼粗?,一字一句地說。我沒有理他,
拉著沈念之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很遠(yuǎn),我回頭看了一眼,傅明郁還站在原地,像一尊孤寂的雕像,
身影在路燈下拉得很長很長。我的心里,莫名地抽痛了一下。我趕緊收回目光,告訴自己,
不能心軟。他現(xiàn)在的深情,不過是失去后的不甘罷了。我已經(jīng)等來了我的沈念之,
就不該再對傅明郁有任何念想。日子一天天過去,傅明郁的糾纏,并沒有讓我動搖。
沈念之的溫柔體貼,漸漸撫平了我心里的褶皺。我開始規(guī)劃和沈念之的未來,
甚至開始看婚紗,準(zhǔn)備給這段失而復(fù)得的感情,一個圓滿的結(jié)局??晌覜]想到,
一個更大的謊言,正在等著我。5那天,我去整理母親留下的遺物,
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一個塵封的盒子。盒子里,放著一封信,還有一張的照片。照片上,
一個眉眼清秀的少年,那個少年,赫然就是沈念之!我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她顫抖著打開了那封信。信是母親寫給她的,字里行間,充滿了愧疚和不舍。原來,
真正的沈念之,在三年前的那場意外中,就已經(jīng)去世了。母親怕她受不了這個打擊,
一直瞞著她。后來,她遇到了和沈念之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傅明郁,執(zhí)意要嫁給他,
母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卻又無能為力。直到半年前,母親病重,知道自己時日無多,
便托人找到了一個和沈念之長得極像的男人,讓他整容成沈念之的樣子,回到我身邊。
母親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得到幸福。信的最后,母親寫道:“挽挽,對不起,媽媽騙了你,
真正的念念,他一直活在我們心里,那個回來的人,不是他,你要好好的,
找一個真正愛你的人,幸福地活下去?!蔽夷弥牛瑴喩肀?,仿佛墜入了萬丈深淵。
她想起這段時間“沈念之”的溫柔體貼,那都是假象,他根本不是我的念之。真正的沈念之,
早就不在了。那個她心心念念、苦苦等待的少年,那個她以為失而復(fù)得的光,原來從一開始,
就是一場精心編織的謊言。而這場謊言的始作俑者,是最愛她的母親。
巨大的悲痛和荒謬感瞬間將她淹沒。她像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癱坐在地上,
手里緊緊攥著那封信,指節(jié)泛白,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紙里。眼淚無聲地滑落,砸在信紙上,
暈開了一片模糊的墨跡。她想放聲大哭,喉嚨里卻像堵著一團(tuán)棉花,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原來,
這么多年的思念,這么多年的執(zhí)念,都只是一場笑話。從那天起,我徹底垮了。我不再出門,
不再說話,整日把自己關(guān)在小小的公寓里,窗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不見一絲光亮。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頹敗的氣息,和我身上的氣息如出一轍。我不吃不喝,
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有時候一站就是一天,有時候一睡就是兩天。
而那個假的沈念之早已不見蹤影,母親的離世和真相的揭露,讓他失去了繼續(xù)扮演的理由。
我的世界,徹底變成了一片荒蕪。傅明郁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消息,
他再次出現(xiàn)在我的公寓門口,用力拍打著門板,聲音帶著焦灼和不安:“挽挽!開門!!
”里面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急了,直接找了開鎖匠,強(qiáng)行打開了門。一股濃重的霉味撲面而來,
傅明郁皺緊了眉頭,當(dāng)他看到蜷縮在沙發(fā)角落里,形容枯槁、眼神空洞的我時,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才短短幾天,我仿佛變了一個人。
臉色蒼白得像紙,嘴唇干裂起皮,原本靈動的眼睛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一片死寂。
“我……” 傅明郁的聲音哽咽了,他一步步走近,蹲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