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在火焰中閃爍著綠光,充滿了怨毒和憤怒。整個房間都在劇烈晃動,就像地震一樣。
"燒不掉她!"我大聲喊道,"這樣不行!"
尖叫聲變得更加刺耳,孩子在蘇晴雨懷里哭得更厲害了。老李已經(jīng)嚇得躲到門外不敢進來。
突然,火焰中的尸體坐了起來,伸出焦黑的手臂向我們抓來。
"快退!"我推著蘇晴雨往后退。
就在這時,我想起王叔說過的話,必須在特定的時間用特殊的方法?,F(xiàn)在還是白天,而且我們的方法可能不對。
"我們先撤!"我做了決定,"等到明天凌晨再來!"
我們沖出房間,火焰還在燃燒,但是那個尖叫聲卻越來越大。整個院子都能聽到,附近的鄰居都出來看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事,沒事!"老李對鄰居們擺手,"只是燒些垃圾!"
我們回到我家,每個人都驚魂未定。剛才的場面太恐怖了,那個鬼婆婆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得多。
"怎么辦?"蘇晴雨抱著還在哭的孩子,"我們的方法好像不行。"
"不是方法不行,是時機不對。"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王叔說過,必須在黎明時分,陽氣最盛的時候才能徹底消滅她。"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她的尸體已經(jīng)被燒了,萬一她變得更強怎么辦?"
我也在擔心這個問題。雖然沒有完全燒掉,但是火焰肯定對她造成了傷害。如果這讓她變得更加憤怒和強大,那就麻煩了。
"媽媽,她還在。"孩子停止了哭泣,但是聲音里充滿了恐懼,"她現(xiàn)在很生氣,她說要讓我們所有人都死掉。"
我感到后背發(fā)涼。孩子能夠直接感知到那個鬼婆婆的存在,這說明她確實還在附近。
"小宇,她現(xiàn)在在哪里?"我問。
孩子指向窗戶:"在外面,她一直在看著我們。"
我走到窗邊小心地往外看,外面什么都沒有,但是我能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惡意正在籠罩著這棟房子。
"我們需要保護措施。"我拿出王叔給的符紙,開始在門窗上貼符,"這樣至少能保證她暫時進不來。"
貼完符紙后,我給王叔打了電話,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么?你們白天就行動了?"王叔的聲音很嚴厲,"我不是說過必須在黎明時分嗎?"
"我知道,但是......"
"沒有但是!"王叔打斷我,"現(xiàn)在麻煩了,她被激怒了,力量會比之前更強。"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只有一個辦法,等到明天凌晨,趁她力量最弱的時候,徹底毀掉她的尸體。"王叔的聲音很沉重,"但是在那之前,你們必須撐住,絕對不能讓她得逞。"
"如果我們撐不住呢?"
"那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王叔說,"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能讓她碰到孩子。一旦她得到了孩子的魂魄,就會立即復活,到時候誰都阻止不了她。"
掛斷電話,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今天下午到明天凌晨,還有十幾個小時,我們能撐住嗎?
"林浩,我想起一件事。"蘇晴雨突然說,"五年前張小雅死前,她跟我說過一些話。"
"什么話?"
"她說那個老太婆最害怕一樣東西。"蘇晴雨回憶著,"但是當時我沒當回事,現(xiàn)在想起來可能很重要。"
"什么東西?"
"血。"蘇晴雨說,"不是普通的血,是處女的血。"
我愣了一下:"處女的血?"
"對,她說那個老太婆生前是靠奪取處女的血來維持青春的,所以她最害怕的也是處女的血。"蘇晴雨臉紅了,"我當時......還是處女,如果真的有用的話......"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是這聽起來更像是迷信。
"這種方法靠譜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蘇晴雨說,"至少可以試試,如果真的有用,能幫我們撐到明天凌晨。"
就在我們討論的時候,房間里忽然變得異常寒冷,溫度仿佛在瞬間下降了十幾度。
孩子又開始哭了:"媽媽,她進來了!她要抓我了!"
我看向門窗,所有的符紙都還好好地貼著,但是房間里確實出現(xiàn)了一種邪惡的氣息。
"她怎么進來的?"蘇晴雨緊張地問。
"不知道,可能符紙擋不住她。"我握緊了桃木劍。
就在這時,客廳里傳來了那種陰森的笑聲。笑聲越來越近,好像就在我們房間外面。
"咯咯咯......小乖乖,跟奶奶走吧......"
那是一個蒼老女人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和邪惡。
孩子嚇得鉆進蘇晴雨懷里,渾身發(fā)抖。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站起身,"無論如何都要試試你說的方法。"
蘇晴雨點點頭,從包里拿出一把小刀。她咬咬牙,在手指上劃了一道小口子,鮮血立即流了出來。
奇跡般的,她的血剛一流出來,房間里的笑聲就停止了,溫度也開始回升。
"真的有用!"我驚喜地說。
但是蘇晴雨的臉色卻越來越白,手指上的傷口比預想的要深。
"用紙巾蘸一些血,涂在門窗上。"她虛弱地說。
我按照她說的做,用血在所有的門窗上都涂了一遍。房間里的邪惡氣息徹底消失了,孩子也不再哭鬧。
"太好了,這招真的管用。"我松了一口氣。
但是看著蘇晴雨蒼白的臉色,我又擔心起來:"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虛弱。"她勉強笑了笑,"只要能保護小宇,這點血算什么。"
我給她包扎了傷口,然后讓她躺下休息?,F(xiàn)在至少我們有了防護措施,只要撐到明天凌晨就行了。
但是我高興得太早了。
午夜時分,房間外面忽然傳來了撞門聲。
"咚咚咚!"
撞擊聲很有規(guī)律,像是有人在用頭撞門。每一下都很重,整扇門都在晃動。
"她又來了。"蘇晴雨緊張地說。
我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看到了一個讓我永生難忘的畫面。
門外站著一個老太婆,正是白天在棺材里看到的那個。但是現(xiàn)在她的樣子更加可怕,半邊臉被燒焦了,頭發(fā)也燒光了大半,眼睛里閃著綠光。
"咯咯咯......開門啊,讓奶奶進去陪小乖乖玩......"她一邊撞門一邊說。
"不要開門!"蘇晴雨抱緊孩子。
"我知道。"我握緊桃木劍,"血液的保護應該還有效。"
但是撞門聲越來越響,整棟房子都在晃動。我擔心這樣下去門會被撞破。
就在這時,撞門聲忽然停了。
房間里安靜得可怕,只能聽到我們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她走了嗎?"蘇晴雨小聲問。
我正要回答,忽然聽到天花板上傳來了爬行的聲音。
"她在樓上!"我意識到不對勁。
爬行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我們房間的正上方。
然后,天花板開始往下滲水,一滴一滴的,但那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血紅色的液體。
"她想從上面進來!"我抱起孩子,"我們得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