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拉住他?!安灰?!”我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他為我受傷,甚至……送命。
我從他身后走出來,看著刀疤臉,深吸一口氣。“你們要多少錢,才肯放過我們?
”刀疤臉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小妞,挺上道啊。不過,老子今天不要錢,
就要他的命!”他說著,舉起手里的砍刀,就朝裴時宴劈了過來?!靶⌒模 蔽壹饨兄?,
想也沒想,就撲了過去,擋在裴時宴身前。我閉上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可是,
預(yù)想中的劇痛沒有傳來。我只聽到一連串的悶哼和慘叫。我小心翼翼地睜開眼,
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裴時宴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赤手空拳,
和那群拿著武器的暴徒纏斗在一起。他的動作,快、狠、準。每一拳,每一腳,都力道驚人。
那些混混在他面前,不堪一擊。不到五分鐘,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刀疤臉更是被他一腳踹飛,撞在墻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整個花店,一片狼藉。
裴時宴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央,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眼底是一片駭人的猩紅。他身上沾了血,
有別人的,也有他自己的。他緩緩回頭看我,眼中的猩紅慢慢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后怕和恐慌。他朝我走過來,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巴硗?,
你沒事吧?”他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我搖了搖頭,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了下來。他慌了,
手忙腳亂地想幫我擦眼淚,卻又怕自己手上的血弄臟我。“別哭,晚晚,別哭……是我不好,
是我沒保護好你……”我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著笑著,
眼淚掉得更兇了。我上前一步,緊緊地抱住了他?!芭釙r宴,你這個笨蛋。
”他的身體僵住了。過了好久,他才緩緩抬起手,回抱住我。他抱得很緊,
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骨血里?!巴硗恚瑢Σ黄?。”他在我耳邊,
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著這三個字。我知道,這句對不起,他欠了我兩輩子。
警車和救護車很快就來了。因為是正當(dāng)防衛(wèi),我們只是錄了口供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