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可以不去?!?/p>
是的,知夏知道他不是在說笑。
如果她真的拒絕,顧硯辭有千百種方法替她擋掉這場“交流”。
突發(fā)會議、緊急出差,甚至直接讓謝家的晚宴取消。
這個男人的手段,她見識過太多次了。
可這一次,她不想再因為這種事惹顧曼音不快。
她搖搖頭:“沒有不想去?!?/p>
顧硯辭嗤笑一聲,突然捏住她的臉頰,力道大得讓她皺眉:“覺得謝淮安怎么樣?”
這問題來得莫名其妙。
知夏眨了眨眼:“什么怎么樣?”
“長相、人品、談吐、家世...”顧硯辭的手指下滑,拇指按在她唇瓣上,“做丈夫的潛質(zhì)?!?/p>
知夏簡直想翻白眼。
她一把拍開他的手:“你吃錯藥了?”
她掙扎著想站起來,卻被他牢牢按住,“我跟謝淮安根本不熟,要不是媽媽組局...”
“三次晚餐,一次高爾夫,還有上個月的歌劇?!?/p>
顧硯辭精確報數(shù),眼神暗沉,“他還送過你一束白色郁金香。”
知夏瞪大眼睛:“你派人跟蹤我?”
“需要嗎?”
顧硯辭冷笑,“顧曼音每次都會'貼心'地發(fā)照片給我,生怕我不知道她給你物色了什么乘龍快婿?!?/p>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知夏疼得去掰他的手指,掰不開干脆低頭狠狠咬了上去。
“嘶——”顧硯辭吃痛松開,虎口上留下一圈清晰的牙印,“屬狗的?”
“該!”知夏解氣地看著那個牙印,“誰讓你總是惹我?!?/p>
顧硯辭突然笑了,那種讓知夏后背發(fā)毛的笑。
他舉起被咬的手,在陽光下看了看,“牙口不錯?!?/p>
知夏別過臉不看他,卻被他捏著下巴轉(zhuǎn)回來。
顧硯辭的眼神突然變得專注,像是在思考什么復雜的問題。
“你在想什么?”知夏忍不住問。
“在想...我的寶貝被人盯上了,用什么辦法趕走那只蒼蠅比較好?!?/p>
知夏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fā)現(xiàn)他盯著辦公桌上那個青銅鎮(zhèn)紙。
那是她送他的三十歲生日禮物,造型是只展翅的鷹。
“古董市場淘的仿品而已,誰稀罕。”知夏撇撇嘴,完全沒意識到他話里的真正含義。
顧硯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昨晚,蘇棠給你安排了什么節(jié)目?”
他的手指挑開了她襯衫的第二粒紐扣,“就那個劍橋高材生?央行副行長的公子?”
知夏身體一僵。
昨晚回別墅后他只字未提,她還以為這事就算是翻篇了。
知夏按住他作亂的手:“你不是早就查過程昱了嗎?”
她試圖從他腿上溜下去,卻被掐著腰按回來:“連他爸都摸清了?!?/p>
第三粒紐扣也被解了開來。
“我是查過。”他手伸了進去,也順勢咬住了她的耳垂,“但沒算到你會用我教的手段對付他?!?/p>
“什么手段?”
“假裝對他笑的時候,手指在桌下給我發(fā)定位?!?/p>
他冷笑,“江知夏,你勾引人的招數(shù)都是我教的——”他突然用力在她柔軟處捏了下,“現(xiàn)在想用這招逃開我?”
知夏悶哼一聲。
昨晚她確實給顧硯辭發(fā)過酒吧定位,但那是為了......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還是說...你早就習慣了向我匯報行蹤?”
“你少自作多情。”
顧硯辭突然抽出手,整個人往后一靠,“也是,他今早八點就給你工作郵箱發(fā)了邀請函,約你周六下午出去喝茶,說不定,還真的對你一見鐘情?!?/p>
知夏這才明白他今天為什么格外陰陽怪氣。
“……我又沒說去?!?/p>
顧硯辭盯著她看了幾秒,低頭在她鎖骨上的咬痕旁又重重吮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