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辭逆光而立,高大的身影幾乎填滿了整個門框。
他松了松領(lǐng)帶,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偷聽可不是好習慣,知夏?!?/p>
知夏后退一步,“我沒有...”
顧硯辭向前逼近,將她困在自己與墻之間。
他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脖頸,摩挲著那處敏感的肌膚:“撒謊的孩子要受懲罰?!?/p>
知夏的呼吸急促起來。
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香水味道,混合著情事過后的氣息。
危險而迷人。
“剛才...你們在談什么?”她鼓起勇氣問道,“什么瑞士買家?”
顧硯辭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手指也停止了動作:“這不是你該問的事?!?/p>
知夏咬住下唇。
又是這樣。
每當她試圖過問顧曼音的這些事情,顧硯辭就會豎起一道無形的墻。
盡管她是他的助理,盡管他們有著最親密的身體關(guān)系,某些領(lǐng)域卻始終對她關(guān)閉。
“我只是——”
“噓。”顧硯辭的食指抵上她的嘴唇,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現(xiàn)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完。”
他的吻落下來,強勢而不容拒絕。
“我該走了......”
“你上午拿過來的第二季度的現(xiàn)金流分析,”他的拇指摩挲著她紅腫的唇,“錯了兩處?!?/p>
知夏沒有想到他此刻突然這么正經(jīng)的跟她提工作上的事情。
還沒回過神來人已經(jīng)被他拉到了床上。
“這么簡單的賬目都做不好,”他俯身咬住她耳垂,“江助理是昨晚沒睡夠?”
休息室的冷氣很足,知夏卻感到后背滲出一層細密的汗。
“對不起,”知夏的聲音發(fā)顫,“我馬上修改......”
“叫錯了。在公司,我是你上司?!?/p>
知夏睫毛輕顫,目光順著他敞開的領(lǐng)口滑下去。
“顧總。”她改口,舌尖抵著上顎,“需要我現(xiàn)在重做嗎?”
鋼筆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手中,金屬筆帽順著她的下頜線緩緩下移。
冰涼的金屬觸感讓她輕輕戰(zhàn)栗。
筆尖停在她襯衫第二顆紐扣處,微微施力。
“這顆扣子,”顧硯辭的聲音含著笑,“是你故意解開的,還是剛剛穿的時候就沒系好?”
“我......”
“瑞士銀行的賬戶編號寫錯了,這個錯誤很危險,知夏?!?/p>
知夏的瞳孔微微收縮。
那是她故意留下的破綻,一個只有熟悉顧曼音海外交易的人才會注意到的細節(jié)。
知夏的余光瞥見床頭柜上的分析表,那個錯誤的瑞士賬戶編號被紅筆圈了出來,旁邊是顧硯辭鋒的筆跡。
“你是怕我查出媽媽走私的寶石去哪了嗎?”在顧硯辭的唇貼上她鎖骨時,知夏喘息著問。
顧硯辭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冷笑一聲。
他捏住她的下巴,“這張小嘴,”他低語,“總是說出一些惹我生氣的話?!?/p>
下一秒,他的領(lǐng)帶塞進了她嘴里。
“還是堵起來比較乖?!?/p>
......
顧硯辭的喘息在她耳邊放大,知夏睜開眼,對上他鏡片后深不見底的目光。
在那雙眼睛里,她找不到平日的冷靜自持,只有某種近乎暴烈的欲望。
她模糊的視線落在他鎖骨處的疤痕上。
那是三年前他為她擋下碎玻璃留下的。
陽光從百葉窗的縫隙漏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像極了他們之間永遠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
江知夏恍惚想起早上在茶水間聽到的八卦:
——顧總最近戴的那串佛珠,據(jù)說能鎮(zhèn)壓邪念。
可此刻那串佛珠正硌在她腰上,像是無聲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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