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生下一胎七寶,老婆覺得自己是絕世好孕體質(zhì)。
還沒出月子,就開始物色豪門接盤俠。
我想為了孩子保住這個家,她卻冷眼嘲諷。
“許航,有福之女不落無福之家,你個臭按摩的配不上我的稀有體質(zhì)?!?/p>
我抱著孩子苦苦哀求,她轉(zhuǎn)身上了豪車再沒回頭。
七年后再見,她以為我是來飯店要撫養(yǎng)費的,對我極盡羞辱。
“當(dāng)年你多硬氣啊,現(xiàn)在養(yǎng)不起孩子知道來求我了?”
“還想讓我給撫養(yǎng)費?我天生孕體,要不是因為給你生賤種,怎么可能嫁進豪門七年生不都出一個高貴的繼承人!日日擔(dān)心被趕出門!”
“你現(xiàn)在跪下給我舔鞋,我還能好心賞你一口剩飯。國際級摸骨師馬上就到了,你個臭按摩的吃他一口唾沫星子,是三生有幸!”
她把豪門委屈一股腦發(fā)泄在我身上,甚至要砸碎我的手骨。
但她不知道,陳家重禮請來的摸骨師就是我。
只有我,能讓她的先天不孕體質(zhì)產(chǎn)子。
1.
飯店店里的客人都是陳少華這個紈绔二代圈里的,對我極盡嘲諷。
“見過吃軟飯的,沒見過前夫跑人老公這要飯的,今兒個也算開眼了?!?/p>
“陳夫人這樣的稀有孕體只有豪門能享用,他一個窮酸竟還敢糾纏,真是沒臉沒皮?!?/p>
“沒錢就別生,讓老婆孩子都跟著受苦,他也配是個男人?”
“這廢物跑來跟前妻討錢花,怎么不是個男人了,哈哈哈哈?!?/p>
林夢趾高氣昂,聽了這些人的話看我愈發(fā)不順眼。
“許航,這里馬上要招待貴客,你少在這胡攪蠻纏,快滾!”
“我跟你過了那么多年苦日子,從無怨言,要不是你媽磋磨我我根本不會跟你離婚,你才是婚約過錯方,不要再來煩我?!?/p>
她的話讓周圍人對我愈發(fā)鄙夷,站在她身邊的陳少華心疼地把她摟在懷里,一個勁兒地安撫。
我冷眼看著,心中不是憤怒只覺得可笑。
“你跟我在一起,我給你雇保姆,帶你住別墅。生孩子去的高檔私人醫(yī)院,出院就進最貴的月子中心,月嫂預(yù)定了三年?!?/p>
“我媽怕不討你喜歡,只掏錢,從不來煩你,這也叫磋磨?”
“住口!合格的前任就該像死了一樣,你就不該出現(xiàn)在我面前,這也不是你配來的地方。”
“至于撫養(yǎng)費,我更沒有義務(wù),生下帶了你窮酸基因的孩子是我的恥辱,他們不配做我的孩子?!?/p>
陳少華眉頭皺起,林夢臉色大變,厲聲打斷我的話。
明顯是怕我再說下去,她在豪門老公面前扮演的小白蓮形象就保不住了。
林夢嫌貧愛富,沒出月子就跟野男人跑了,卻靠著漂亮臉蛋和爐火純青的演技把陳少華這個地主家的傻兒子哄得團團轉(zhuǎn)。
她以為自己嫁了陳家這個摻水的豪門就可以作威作福了,幾次三番挑釁我。
我本可以看在夫妻一場,她又給我生了七個孩子的份上不計較。
但她竟然敢罵我的孩子,我胸口隱有怒氣,今天不得不給她個教訓(xùn)了。
還不等我開口,林夢就走過來嫌棄地打量我,隨后挽住陳少華的胳膊。
“看你穿得什么破爛衣服,沒有我的接濟連飯的吃不下去了吧?!?/p>
“我老公可是陳家唯一的繼承人,你要是再不滾,他伸伸手指頭你窮鄉(xiāng)僻壤的小破按摩院就完嘍?!?/p>
旁邊的幾個富二代跟著起哄。
“討飯就要有討飯的樣子,這人竟然還想梗著脖子要飯,笑死了。”
一張紙幣落在我腳邊。
“你跪下來給我舔鞋,這張大紅票就賞你了,你在老家伺候多少人才能賺到一張紅票啊,還不快滾過來謝謝我。”
一圈人笑得刺耳。
我搖了搖頭,這衣服是手工蠶絲高定他們居然這么不識貨。
我前幾年就想專心在家陪老婆孩子金盆洗手了,要不是陳少華他爸幾次三番上門,低三下四地求我,我又看在林夢給我生過七個孩子的份兒上,根本不會接這一單。
但現(xiàn)在.....我站起身。
“林夢,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你不就是我的窮酸前夫,一個臭按摩的......”
她說到一半,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你該不會是說,你是國內(nèi)唯一的國際級摸骨師吧?”
“你說對了,我就是他們陳家請來的摸骨師。林夢,你失去了最后的生子機會。”
我推門走出去。
整個大廳霎時安靜下來。
2.
剛摸到門把手,我手機就收到了老婆沈宸嬌的消息。
“老公,你在飯店等我一會,我這邊開個會就過去,小七也在我這呢,孩子可想你了?!?/p>
我推門的手頓住,陳家和沈家是舊相識,要是我這么一走了之,老婆豈不就對陳家食言了。
我正猶豫,就聽見了身后爆發(fā)出劇烈的笑聲。
林夢笑得合不攏腿。
“許航,七年不見你怎么惡心成這樣,臭按摩的還吹牛自己是頂級摸骨師沈先生?真不害臊!”
“你是不是還要說,我能一胎七寶不是因為我的先天孕體,而是靠你那不入流的按摩手法,那你本事可真大啊?!?/p>
陳少華嘴角咧到耳根,笑得直拍肚子。
“沈先生是我爸見了都要矮三分的人,你竟然敢在這兒大放厥詞!”
“既然你非要充大尾巴狼,那就讓脫光了讓我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讓我老婆一胎七寶,哈哈哈?!?/p>
他一揮手,幾個保鏢攔到我面前。
陳少華的手機驟然響起。
他大概是耳朵不大好,手機聲音大的我離這么遠都聽得到。
陳父在電話里溫聲叮囑。
“我這邊還有點事情晚些才能到,你一定要招待好先生,他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人?!?/p>
“這是林夢最后的生子機會,要是再下不了蛋,就把她休出門去!”
陳少華全然不復(fù)剛才的囂張,夾著尾巴在他爸那兒裝乖巧,一掛了電話就露出了本來面目。
我不想繼續(xù)和他們周旋,既然林夢自尋死路,我也不用顧念舊情。
“你們不相信,我離開就是了?!?/p>
“要是開始你就是安生地滾蛋,我們也就放過你了,但是現(xiàn)在....你敢冒著沈先生的名頭出來招搖,那就不得不給你一些教訓(xùn)了?!?/p>
陳少華表情兇狠,周圍保鏢逼近。
當(dāng)年來上門來求我的人實在太多,嚴重影響了我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小日子,我為了低調(diào),才對外宣城姓沈,讓人輕易找不到我。
沒想到竟然讓陳少華這種人都敢在我面前叫囂。
我瞇了瞇眼,“想要證明的我的身份,其實很容易。這第一飯店,就是我的產(chǎn)業(yè)?!?/p>
陳少華出聲喝止了保鏢,態(tài)度輕蔑。
“難怪敢出來招搖裝騙,知道的不少啊。許航,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p>
他招招手叫來飯店經(jīng)理,經(jīng)理一見到我呆愣原地。
“竟然是沈先生大駕光臨!”
3.
“什么!”
林夢和陳少華難以置信,眼底都是后怕,保鏢齊齊后撤了好幾步,想要撇清關(guān)系。
“沈先生,您來視察我應(yīng)該鋪上紅毯大開正門去迎接您啊,怎么能讓您自己進來呢?!?/p>
經(jīng)理滿臉諂媚。
我剛想說不必,經(jīng)理臉色驟然一變。
“可你是沈先生嗎?哪里來的癟三,也配跟沈先生相提并論!”
林夢噗嗤笑出聲。
“我就說這個窮鬼怎么可能是沈先生,沈先生可是我們?nèi)A國首富沈家大小姐沈宸嬌的老公,他是什么?他給沈小姐舔腳沈小姐都不要?!?/p>
我一時竟然不好解釋,畢竟沈宸嬌的腳....還挺香的,握在手里大小也剛好。
林夢掩唇靠在陳少華懷里。
“許航,我聽說你也再婚了,是后院的吳寡婦,還是前院的孫傻妞啊,離了我,你再找不到我這么好的老婆了?!?/p>
周圍人自然是附和她的,紛紛笑我自不量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經(jīng)理態(tài)度倨傲,“我?guī)啄昵霸?jīng)遠遠瞻仰過沈先生的風(fēng)姿,你的確有幾分神似,但氣質(zhì)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這才想起來,第一飯店的經(jīng)理只是我餐飲集團分部下面的普通職工,級別太低,連我辦公室都沒進過。
難怪認不出我。
“少跟他廢話,扒了衣服捆起來,等沈先生來了,看見我?guī)退幚砹诉@個冒牌貨,一定會很高興,我們陳家沒準兒還能自此靠上沈家的大山呢?!?/p>
陳少華摸著下巴傻樂。
“陳少華,你想好了,得罪我的代價你承受不起!”我踹飛一個保鏢。
經(jīng)理立刻讓人鎖上了飯店大門。
“敢冒充沈先生,我們飯店里的每一位顧客都對你的下場樂見其成,沈先生知道了只會贊賞陳少?!?/p>
林夢啐了一口,立刻跟我劃清界限。
“幸虧早早離了婚,那那些賠錢兒女我一個都沒見過,不然真被這蠢貨拖累死了?!?/p>
“你最好真的跟我劃清界限,出事了別來求我?!蔽矣瞩唢w一個保鏢。
本來陳少華帶來的人根本不能把我如何。
但飯店里的其他二代一聽能討好沈家人,紛紛讓自己的保鏢下場,我寡不敵眾,還真被他們鉗制住。
“以前都是看馬戲,現(xiàn)在看看剝光衣服的人戲一定更有趣?!?/p>
“放開我!”
陳少華的保鏢伸手要脫我的衣服,我掙扎間婚戒脫手,滾到了一個富二代的腳邊。
他撿起來后臉色一下子沒了血色,忙推了一把身邊的人。
兩人竊竊私語,都從彼此的眼里看見了恐懼。
“陳少,快快,快讓人住手?!?/p>
他把戒指舉到陳少華面前。
“這是沈大小姐花了上億在巴黎拍賣回來的結(jié)婚對戒,全世界就這一對兒!”
4.
陳少華拿過戒指,從手機里翻出了當(dāng)年上過新聞的對戒照片。
“還真是.....”他小聲呢喃,像是怕嚇到自己。
林夢嗤笑一聲,把戒指從陳少華里拿過來,扔進了垃圾桶。
“他一個臭按摩的,沈大小姐怎么可能看得上他?!?/p>
“你們這群大少爺沒過過苦日子,看什么都是真的,不知道這些窮人最愛跟風(fēng),路邊攤上都是照著絕世珍寶仿的水貨?!?/p>
陳少華將信將疑,其他富二代卻更可憐林夢了。
“陳夫人可真可憐,好好的大美人竟然嫁給了一個品行低劣的跳梁小丑。”
“嘩眾取寵的人見得多了,三流按摩的冒充頂級摸骨師還是第一次見,干脆廢掉他一只手,看他還敢不敢叫囂!”
“這主意是我剛剛出的,你可不許到沈先生面前搶我的功勞!”
我盯著這群禽獸,“私刑是犯法的?!?/p>
“在這里,老子就是王法!”
陳少華一掃剛才的猶豫,笑得猖狂,“大不了賠你幾個錢,夠你和你的傻媳婦,還有你那七個小乞丐吃剩飯好一陣了?!?/p>
他拎著酒瓶靠近我。
我最后一次警告陳少華。
“你不是說沈先生夫婦很快就到嗎?等他們來了,讓他們認一認自然知道我的身份?!?/p>
林夢不耐煩地跺腳。
“快點吧老公,你看他還在癡人說夢,沈先生是什么檔次,你是什么檔次,你也配沈先生親自看?”
“就是沈家的管家,我們都得敬著,更何況沈先生本人,你覺得你有資格見他么?”
嘩啦——
陳少華聽了林夢的話,一酒瓶子往我的手上砸去。
我用力一閃,酒瓶子撲了空,我手上只有剛剛被保鏢按住的紅痕。
“爸爸!”
陳少華又想讓人按住我,門口突然響起清脆的童聲,小七朝我跑了過來,推開了我身邊的保鏢。
“不許碰我爸爸?!?/p>
經(jīng)理皺眉看向門口的侍應(yīng)生,“誰讓你們放人進來的?”
侍應(yīng)生小聲說:“這位小小姐穿的是沈家獨有的高定?!?/p>
林夢音調(diào)尖銳。
“我剛才說的不明白嗎?這些窮人都是學(xué)人精,看有錢人穿什么,自己就在路邊攤買低仿,這些都是假的假的!”
“他許航離開了我,怎么可能過得好?他就是個廢物,絕不可能是沈先生。”
我摟著小七,淡然地看向惱羞成怒的林夢。
“你既然這么嫌棄我和孩子們,那就寫斷親書吧。”
林夢瞪了一眼小七。
“正合我意!但在此之前,得先廢掉你的手,免得你還敢跑出來冒充沈先生。”
保鏢拉開了小七,再次按住我的手。
“放開我的小七!”
“你先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吧,費了這雙手看你還怎么嘩眾取寵。”
陳少華牟足了勁兒就要砸我手。
飯店大門豁然打開,沈宸嬌被人簇擁著走了進來。
“誰敢碰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