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婉重生了,一同帶回來的,還有一個能種出靈藥仙果的玉墜空間。更妙的是,
上輩子嫉妒她當上一品誥命的堂妹蘇霜霜,也重生了。堂妹故技重施,搶在她前頭跳河,
哭著喊著要換親,嫁給未來將官拜大司農(nóng)、認祖歸宗成侯府公子的未婚夫李子安。
全村人都笑蘇韻婉傻,放著青云梯不走,
偏要嫁給那個窮得叮當響、還命不久矣的獵戶何項北。蘇韻婉淡然一笑,
將所有人的嘲諷盡收眼底。換!這親必須換!只是后來,
當蘇霜霜被不學無術的“侯府公子”家暴,跪在地上撿米糠吃時,
卻看到蘇韻婉被那個“短命獵戶”寵上了天,不僅治好了腿,還一路封官拜將,
成了戰(zhàn)神王爺!蘇霜霜終于崩潰了:這不對!劇本不是這樣的!蘇韻婉挽著自家男人,
笑得風輕云淡:“我的男人,我來旺。你搶走的,不過是個廢物罷了。堂妹,你現(xiàn)在哭,
又是為啥呢?”1 換親“撲通!”一聲巨響,打破了杏花村午后的寧靜。
我那重生歸來的好堂妹蘇霜霜,精準地在我未婚夫李子安必經(jīng)的河邊,“不慎”落水了。
我站在不遠處的槐樹下,手里還提著給娘抓的藥,冷眼看著這出前世早已上演過一遍的鬧劇。
很快,岸邊就圍滿了人。李子安,這個我愛慕了兩輩子、也怨恨了兩輩子的男人,
毫不猶豫地跳下水,將渾身濕透、楚楚可憐的蘇霜霜撈了上來。“哎喲!
這……這可怎么好??!”“子安可是有婚約的人,這下被霜霜給……唉,這姑娘家的名節(jié)啊!
”“霜霜這孩子也是,怎么這么不小心!”議論聲像蒼蠅一樣嗡嗡作響。我二嬸,
也就是蘇霜霜的娘,第一個撲了上來,
抱著女兒一邊哭嚎一邊意有所指地看向我爹娘:“我的苦命女兒??!你這以后可怎么嫁人?。?/p>
李家小子,你……你可得對我們霜霜負責??!”李子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他看著懷里“昏迷不醒”的蘇霜霜,又看看人群外的我,眼神里滿是愧疚和掙扎。前世,
就是這樣。蘇霜霜設計落水,毀了名節(jié),硬是逼著李家退了我家的親,改娶了她。而我,
在全村人的指點和嘲笑中,被當作一個“添頭”,
補償給了李家原先要配給旁支的“病秧子”——那個上山打獵摔斷了腿,
據(jù)說活不過三十歲的獵戶,何項北。后來,李子安官運亨通,一路做到了大司農(nóng),
更是在三十歲那年被京城來的平陽侯府認親,成了尊貴的侯府公子。蘇霜霜母憑子貴,
風風光光地當上了一品誥命夫人。而我呢?我守著那個斷了腿的何項北,
在山溝溝里苦熬了一輩子。他死后,我被夫家趕出家門,最終凍死在了那個大雪天。臨死前,
我聽著遠方傳來的、慶祝侯府公子高中狀元的鞭炮聲,才恍然大悟,我這一生,
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衫咸煊醒?,讓我回來了。不僅我回來了,
還帶回了貼身玉墜里藏著的那個空間。更妙的是,我那自作聰明的堂妹,蘇霜霜,
她也回來了。她以為自己掌握了天大的先機,搶走了我的“侯爺夫君”,
搶走了我的“誥命之位”。她不知道,她搶走的,只是一個廢物。真正的潑天富貴,是我。
“韻婉!”我娘拉著我的手,氣得渾身發(fā)抖,“你別怕,這親事是早就定下的,
由不得他們胡來!”我爹也黑著臉,對著李家和二叔家的人說:“我蘇家的女兒,
不是什么可以隨便換來換去的物件!子安,你自己說,這事怎么辦?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子安身上。他低著頭,聲音艱澀:“叔,嬸子……我對不起韻婉。
可霜霜她……她因我而名節(jié)受損,我不能不管她?!焙靡粋€“不能不管”。蘇霜霜在他懷里,
適時地“醒”了過來,哭得梨花帶雨:“子安哥哥,不怪你……是我命苦……嗚嗚嗚,姐姐,
我對不起你,我……我不活了!”說著,她就要往河里再撞。一場鬧劇,演得活靈活現(xiàn)。
周圍的村民開始竊竊私語,看向我家的眼神充滿了同情和一絲看好戲的幸災樂禍?!八懔耍?/p>
爹,娘。”我終于開口了,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耳朵里。我撥開人群,
走到他們面前,眼神平靜地掃過蘇霜霜那張帶著竊喜和得意的臉,最后落在了李子安身上。
“既然子安哥和霜霜情投意合,女兒也不是那等不知趣的人?!蔽椅⑽⒁恍Γ?/p>
那笑容里沒有半分怨懟和不甘,只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淡然?!斑@門親事,就這么算了吧。
”我話音一落,全場死寂。我娘震驚地看著我:“婉兒,你胡說什么!”蘇霜霜也愣住了,
她預想過我的哭鬧、撒潑、上吊,唯獨沒想過我會如此輕易地放手。她眼底的得意瞬間凝固,
轉(zhuǎn)而是一種深深的困惑和不安。劇本,不應該是這樣的。我沒理會他們,
而是看向李子安的爹娘,福了福身子:“李叔,李嬸,我與子安哥的婚約,就此作罷。
只是我們蘇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既然霜霜妹子和子安哥已有了肌膚之親,
那便成全了他們吧?!比缓螅翌D了頓,說出了那句讓蘇霜霜徹底安心,
也讓我徹底擺脫泥潭的話?!爸劣谖?,我愿意嫁給何項北?!? 塵埃落定“什么?!
”這一次,尖叫出聲的是我二嬸。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瘋子?!绊嵧衲惘偭??
那何項北就是個窮獵戶,聽說前兩天還從山上摔下來,腿都快斷了!你嫁過去是想守活寡嗎?
”全村人都知道,何項北家徒四壁,性子孤僻,是個克親的命。他爹娘早死,
一個人住在山腳下的破茅屋里,靠打獵為生,吃了上頓沒下頓。更別提,
他現(xiàn)在還是個半殘廢。放著前途無量的秀才李子安不要,去要一個快死的瘸子?
所有人都覺得我瘋了,被刺激得失了心智。我娘更是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傻孩子,
你別說氣話!這事爹娘給你做主!”我搖了搖頭,態(tài)度無比堅決:“娘,我沒有說氣話。
我心意已決。”我的目光越過眾人,望向了村口那條通往山腳的小路。前世,
我就是從那條路被一頂破轎子抬進何家的。那一世,我滿心怨憤,
只覺得天底下沒有比我更不幸的人??芍挥形易约褐?,何項北不是病死的。
他是為了給我采草藥,在冬日里掉進了冰窟窿,活活凍死的。他雖然沉默寡言,
卻會把打來的唯一一只兔子,把最肥的腿肉默默留給我。他雖然窮,卻會在我生病時,
走幾十里山路去鎮(zhèn)上請大夫。他不是一個好選擇,但他是一個好人。而李子安,
那個外人眼里的“青云梯”,內(nèi)里卻早已腐爛。前世他高中后,
立刻就嫌棄我這個農(nóng)婦出身的妻子,在我被他母親和妾室磋磨致死時,他只是冷漠地旁觀。
重活一世,我知道誰是珍珠,誰是魚目。更何況,我還有我的底牌。
“既然韻婉都這么說了……”李子安的父親,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人,此刻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最怕的就是我們家不依不饒,事情鬧大,影響兒子的名聲。“親家,你看,
這……這也是孩子們自己的意思。我們李家也不是不講理,我們愿意出雙倍的聘禮,不,
三倍!給霜霜!至于韻婉這邊……”“不必了?!蔽业卮驍嗨?,“我嫁何項北,
是我自愿,與你們李家無關。你們的聘禮,還是留著給堂妹置辦嫁妝吧,畢竟,
”我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蘇霜霜,“未來的侯府公子夫人,嫁妝太寒酸,可是要被人笑話的。
”“侯府公子”四個字,像一道驚雷,劈在了蘇霜霜的心上。她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我,
眼神里充滿了驚駭和探究。她怎么會知道?!我回以一個無辜的笑容。我當然知道。
因為上輩子,你就是靠著這個消息,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一輩子啊,我的好堂妹。
這件事就這么以一種詭異而迅速的方式定了下來。蘇霜霜如愿以償,
即將嫁給“未來侯爺”李子安。而我,則成了全村的笑柄,一個放著金龜婿不要,
偏要跳火坑的傻子。出嫁那天,我們兩家是同一天辦的喜事。二叔家那邊,敲鑼打鼓,
鞭炮齊鳴,流水席擺了十幾桌,風光無限。蘇霜霜穿著大紅的嫁衣,
臉上是藏不住的得意笑容,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當上一品誥命的那一天。而我這邊,
冷冷清清。一頂小轎,兩個吹鼓手,就把我送到了山腳下那座孤零零的茅草屋。
屋子比我想象的還要破敗,風一吹,屋頂?shù)拿┎荻荚谏l(fā)抖。推開門,
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和血腥味撲面而來。何項北就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
左腿用木板和布條草草地固定著,旁邊還放著一碗已經(jīng)凝固的黑乎乎的血。聽到動靜,
他掙扎著想坐起來,卻因為牽動了傷口,疼得悶哼一聲,額頭上瞬間冒出冷汗。
這就是我今生的丈夫。沒有賓客,沒有喜宴,甚至沒有一個像樣的婚房。
我脫下身上那件半新不舊的嫁衣,換上方便行動的布衣,默默地端起那碗血水走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我手里多了一碗清水和一塊干凈的布。“我……我自己來?!彼吹轿易呓?,
聲音沙啞,眼神里帶著一絲狼狽和戒備。我沒說話,只是坐到床邊,
不由分說地撩起他的褲腿,用濕布輕輕擦拭他傷口周圍的血污。他的身體瞬間僵硬了。
“你……你不怕我?”他艱澀地問。村里人都說他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誰沾上誰倒霉。
我抬起頭,看著他深邃而警惕的眼睛,那里面藏著與年齡不符的滄桑和痛苦。
“我既然嫁給了你,就是你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蔽移届o地說,“從今天起,
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讓你餓著。你的腿,我也會想辦法治好?!彼躲兜乜粗?,
似乎沒聽懂我的話。我不再多言,只是在轉(zhuǎn)身去收拾屋子的時候,
悄悄將一滴從玉墜空間里引出的靈泉水,滴入了他的水碗中。蘇霜霜,你看到了嗎?
你搶走的,是未來無限的風光。而我得到的,是一個需要我親手去創(chuàng)造的未來。游戲,
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3 靈泉奇效接下來的幾天,我徹底成了何項北的“專職護工”。
村里的風言風語更甚了?!奥犝f了嗎?蘇家那個大丫頭,嫁過去當天就開始伺候那個瘸子了,
端屎端尿的,嘖嘖?!薄胺胖煤玫男悴拍镒硬划?,非要去當個保姆,真是腦子壞掉了。
”“我聽說何項北那腿,鎮(zhèn)上的大夫都說廢了,就算接上骨頭,以后也是個瘸子,
干不了重活。蘇韻婉這輩子算是栽了?!边@些話,我左耳進右耳出。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
先給何項北擦洗換藥,然后悄悄在他的飯食和飲水里滴入靈泉水。
那玉墜空間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前世我只當是個普通的首飾,直到死后靈魂被吸入其中,
才發(fā)現(xiàn)里面別有洞天??臻g里有一口泉,泉水能活死人肉白骨;有一畝田,
種什么都長得飛快,且自帶靈氣。這,才是我敢于改換命運的最大依仗。何項北對我,
從最初的戒備、冷漠,慢慢變成了一種復雜的沉默。他會默默地看著我忙里忙外,
看著我用茅草和泥巴修補屋頂?shù)穆┒?,看著我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條。他是個獵戶,
手上的老繭又厚又硬,可我的手,曾經(jīng)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這天,我正在給他換藥,
解開他腿上的布條時,我們兩人都愣住了。原本他那條腿,傷口深可見骨,
周圍的皮肉都發(fā)黑了,是感染的前兆??涩F(xiàn)在,不過短短五六天,傷口不僅沒有惡化,
反而長出了粉色的新肉,腫脹也消退了大半?!斑@……這是怎么回事?
”何項北的聲音里充滿了震驚。他自己的身體,他最清楚,這條腿當時摔得有多重,
他以為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拔仪皫滋烊ズ笊讲闪诵┎菟?,可能是那些草藥管用吧。
”我隨便找了個借口。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追問。他是個聰明人,
知道有些事不能問。他只是沉默地看著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溫度。又過了十天,
何項北已經(jīng)能拄著拐杖下地行走了。這個恢復速度,簡直是個奇跡。
村里那個給他看過病的老郎中,特意上門來看了一次,圍著何項北的腿嘖嘖稱奇,
最后只能歸結于“年輕人身體底子好,命大”。而此時的蘇霜霜和李子安那邊,
卻傳來了不一樣的消息。李子安這次的童生試,又落榜了。這已經(jīng)是他的第三次落榜。前世,
他是在娶了我之后,才文思泉涌,一路高中的。消息傳來那天,我正好去村口井邊打水,
聽到了幾個婦人的議論?!澳抢钚悴?,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可不是嘛!考了三次都考不上,聽說這次還差得遠呢!他老丈人蘇老二,臉都氣綠了。
”“最慘的還是蘇霜霜吧?她可是為了李子安,才……嘿嘿,現(xiàn)在好了,侯爺夫人沒當上,
倒是要陪著個窮秀才喝西北風了?!薄拔衣犝f啊,蘇霜霜這兩天正跟李子安鬧呢!
嫌李子安沒本事,李子安嫌她敗家。她把蘇韻婉那份嫁妝都拿過去了,
還不夠她買胭脂水粉的?!蔽姨嶂埃届o地從她們身邊走過?;氐郊遥?/p>
何項北正坐在門口,用我給他的圖紙,研究著一種新式的捕獸夾。
陽光灑在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上,讓他看起來不再那么陰郁?!盎貋砹??”他看到我,
主動開口?!班拧!蔽野阉胺畔拢贸雠磷硬亮瞬梁??!拔衣犝f了,李子安……沒考上。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芭丁!蔽覒艘宦?,沒什么反應。他看了我一眼,
低聲說:“你……不難過?”我笑了,反問他:“我為什么要難過?我現(xiàn)在是你的妻子,
他考不考得上,與我何干?”他再次沉默了,只是手里的刻刀,握得更緊了些。我知道,
這個男人,正在一點點地對我敞開心扉。“腿好利索了,就別總坐著了?!蔽易哌^去,
把新做的一雙厚底布鞋放到他腳邊,“家里的米缸快見底了,總不能一直靠我上山挖野菜吧?
你這個獵戶,也該開張了。”他低頭看著那雙針腳細密的鞋,許久,才低低地“嗯”了一聲。
那一刻,我清楚地感覺到,我和他之間,那根名為“命運”的繩索,已經(jīng)悄然系緊。
而另一邊,蘇霜霜和李子安的繩索,正在崩斷的邊緣。4 渣男本性何項北的腿,
在靈泉水的滋養(yǎng)下,不僅痊愈了,甚至比以前更加強健有力。他重新拿起了弓箭和獵刀。
只是這一次,他不再是單打獨斗。我用空間里的知識,給他畫了許多新式陷阱的圖紙,
告訴他如何利用杠桿和彈性勢能,制作出更高效、更省力的捕獸夾。
我還用空間里靈氣充裕的果子,制作出一種能吸引野獸的特殊誘餌。效果是驚人的。
以前何項北進山一天,能打到一只兔子就算運氣好。現(xiàn)在,他幾乎從不空手而歸,
有時候是肥碩的野雞,有時候是珍貴的狐皮,甚至還獵到過一頭小野豬。
我們的生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茅草屋被我們倆合力翻修加固,
屋里添置了新的桌椅和被褥。我的手上,也終于有了余錢。
我把多余的獵物和皮毛拿到鎮(zhèn)上去賣,換回了米面糧油和布匹。
看著家里米缸一天天充實起來,我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實。這天,我剛從鎮(zhèn)上回來,
就看到蘇霜霜站在我家門口,一臉的不耐煩。她穿著一身嶄新的水紅色綢緞衣裳,
頭上插著金釵,與我們家這樸素的茅草屋格格不入?!澳憧伤慊貋砹?!”她看到我,
立刻皺起了眉頭,語氣里滿是優(yōu)越感,“怎么?嫁了個瘸子,日子過得很舒心?”我沒理她,
自顧自地把背簍卸下來?!疤K韻婉,我跟你說話呢!”她見我無視她,有些惱怒。
“有事說事,沒事別擋著我家的門。”我淡淡地道。蘇霜霜被我噎了一下,臉色漲紅。
她大概是沒想到,曾經(jīng)那個在她面前溫順得像只貓一樣的堂姐,如今敢這么跟她說話。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想起了自己的來意,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小的布包,扔到我面前的桌上。
“喏,這是給你的?!彼龘P著下巴說,“子安哥哥雖然娶了我,但心里還是念著你的。
他說你日子過得苦,讓我給你送點銀子來,免得你餓死?!辈及蜷_,里面是幾塊碎銀子,
加起來不過一二兩。施舍的意味,再明顯不過。前世,她也做過同樣的事。那時候的我,
正為了何項北的藥費焦頭爛額,看到這點銀子,幾乎要跪下來感謝她。而她,
就用那種悲天憫人的眼神看著我,享受著高高在上施舍的快感。但現(xiàn)在……我笑了。
我從自己的錢袋里,摸出了一錠足有五兩重的銀子,“啪”的一聲,放在那堆碎銀旁邊。
“堂妹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點錢,還是你自己留著用吧?!蔽抑噶酥改清V銀子,
“我這里日子還過得去,不勞你們費心。倒是聽說李秀才這次考試又不理想,
正是需要用錢打點的時候,你們可別為了接濟我,自己倒過得緊巴巴的。
”蘇霜霜的眼睛瞬間瞪圓了,死死地盯著那錠銀子,仿佛要把它看穿。
“你……你哪來這么多錢?”她失聲尖叫。“自己掙的。”我云淡風輕地把銀子收回錢袋,
“何項北會打獵,我呢,會做點小生意,日子雖然比不上未來的侯府夫人,但溫飽不愁。
”“不可能!”蘇霜霜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何項北那個瘸子……他……”“他腿好了。
”我打斷她,一字一句地說,“好得很,比以前還能干?!碧K霜霜徹底呆住了。她精心策劃,
以為把我推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自己則坐享其成。可現(xiàn)實卻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她想看到的我窮困潦倒、悔不當初的場面沒有出現(xiàn)。反而,我的日子越過越好,
而她寄予厚望的李子安,卻像個扶不起的阿斗。這種巨大的落差,
讓她美麗的臉龐都開始扭曲?!疤K韻婉,你別得意!”她尖聲說道,
“你就算有幾個臭錢又怎么樣?你嫁的終究是個泥腿子!而我的子安哥哥,他早晚會高中的!
他以后是侯爺!你這輩子都只能被我踩在腳下!”說完,她抓起桌上的碎銀,狼狽地跑了。
看著她的背影,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別急,蘇霜霜。這只是個開始。
你所以為的“金大腿”,很快就會讓你知道,什么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果不其然,
沒過幾天,村里就傳出了李子安家暴的消息。據(jù)說,是蘇霜霜又在為錢的事情和他爭吵,
罵他沒本事,是個廢物。李子安本就因為屢試不第而心煩意亂,被她一激,
壓抑已久的怒火和自卑徹底爆發(fā),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二叔二嬸家鬧得天翻地覆。
蘇霜霜哭著跑回娘家,臉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見。她那“未來誥命”的美夢,在這一巴掌之下,
碎得清脆響亮。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在院子里晾曬草藥。何項北在一旁,默默地幫我劈柴。
陽光正好,歲月靜好。我看著他汗?jié)竦募贡常湍菆詫嵱辛Φ谋郯?,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
真好。5 獵戶崛起李子安打人的事,最終還是被兩家大人壓了下去。畢竟家丑不可外揚,
蘇霜霜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過幾天又被送回了李家。但裂痕一旦產(chǎn)生,就再也無法彌補。
村里人看李家的眼神都變了,以前是羨慕和巴結,現(xiàn)在是鄙夷和嘲諷。
一個連自己媳婦都打的讀書人,能有什么出息?李子安因此變得更加陰沉,